“呵呵,看来我和善太久了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头上来。”
此时,温泉池里的男女依旧毫无反应,被人赤果果的无视,城子铭脸色立马阴沉了几分,身上散发出一股很重的戾气。
懂他的人此时都明白,坐镇沛城多年的大佬,现在真的已经火到了极点。
“头一次看到老大发那么大的火,看来那两个人死定了。”
瘦小汉子压低声音,在后面窃窃私语。
“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在沛城竟然敢无视老大。”
卫东来脸上挂着森然笑容,在一旁摩拳擦掌,时刻准备上前效力。
他浑身肌肉鼓动,胳膊差不多有常人腰粗,每次伸展,上面纹着的美女头蜈蚣身刺青都会扭动,让人望而生畏。
“我看不像无视,可能吓得已经张不开嘴了吧,毕竟在我来以前,那小子就一直被排挤,由此可见,他根本没什么背景,当然,也可能是一直坐井观天,不懂得外面有多凶险啊。”
瘦小汉子嗤笑一声:“真正的社会,吃人都是不吐骨头的。”
杜浩然等人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阵颤抖,先前在外面时说的轻松,但当真正面对一方大佬的时候,他们才明白,那等存在光散发出来的威势,一般人就承受不住。
“浩然,清韵没出来呢,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她?”
恭白雪就算害怕,依旧十分担忧自己的小姐妹。
“要怪就怪那个没脑子的家伙吧,如今面对发火的城子铭,就算我爸来了也无能为力,坐镇一方的地头蛇有多可怕,你以前没入圈子,根本不了解。”
杜浩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声音颤颤巍巍:“当年有个大家族的少爷仗着身份不凡,在东北得罪了一个叫刘虎的,结果直接被打断双脚扔在城外,那家族最后一个屁都没敢放。”
“另外,去年有个三线城市一把手家的孩子在外面飞扬跋扈,结果得罪了当地大佬,直接被囚禁了四十八小时,吃了不少苦头,当时好几个领导求情都没用,最终惊动了省里一位领导,才给放出来。”
“像以上两件事的,我跟你说每年都要发生不少次,没听说那句话么,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杜浩然每举例一次,恭白雪的脸色就苍白几分,吓得像小鸡仔一样的缩着脖子,哪怕披着浴巾,包间里温度也很高,她依旧浑身发冷。
“没救了,城子铭看在杜少父亲的面子上没有为难我们,已经回去可以烧高香了,但那两个人一点背景都没有,又正面顶撞了他,哪怕最终侥幸能捡回条命,下半辈子可能也就只能在医院生活了。”
高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那个混蛋,自己找死偏要拉着清韵垫背,没看到浩然都不敢得罪城子铭么,他非要跳出来,难不成先前被嘲讽的太多,现在找存在吗?”
恭白雪气的牙痒痒,将所有火气都撒在韩凌天身上,如果目光能够杀人,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杀死。
此时,城子铭一步一步来到温泉池旁,当双方距离在五米内,水蒸气已经稀薄了许多,足以让人看清里面男女的面容时,他身子猛的一颤。
紧接着,就在众人以为城子铭要暴跳如雷、血溅五步的时候,那位坐镇一方的大佬,却如同狗见到了主人一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城子铭深深低着头,用平生最恭敬的声音:“韩先生!”
“韩先生?”
在场众人都惊讶的看着一方大佬跪在地上,卑微的样子就像见到自己崇拜的神灵一般。
“他……他他他……韩先生?”
高康愣在当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平日里和诸多公子哥接触,自然听说“韩先生”的名号,但无论如何对比,都无法将韩凌天与那个神秘莫测的“韩先生”联系在一块。
只看那青年除了长相外平平无奇,丝毫没有一方巨擘俾睨天下的雄姿,真的是那个威压江北,令得无数像城子铭一样草莽枭雄都俯首帖耳的人物?
卫东来等人直接吓得跪在地上,脑袋深深低俯着,毫不质疑自家老大的话。
“韩先生是谁?”
杜浩然毕竟常年都在国外,对于江北的新鲜事并不了解,此时有些好奇。
“江北三省,他独占其二,脚踩黑白两界,可与斐弘博比肩的顶级大佬!”
高康颤颤巍巍的解释着。
杜浩然目光呆滞,就像看到一个沿街乞讨的穷鬼,突然转身变成了一个身着华丽衣裳的大富豪,而且地位要比自己尊崇千倍万倍。
猛然间形成的高低落差,让他实在难以接受。
如此一来,先前韩凌天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岂不证明,对方一直就将自己当成根本入不了眼的跳梁小丑?
一时间,所有的冷言冷语都化成一个个巴掌,以比刚才凶猛万分的架势,铺天盖地的打在他的脸上,让杜浩然一阵晕头转向、难受至极,几欲吐血。
江北三省独占其二,脚踩黑白两界,如此身份地位,韩凌天一个不高兴,吹口气都能让他死的干干净净,而且事后不会有任何麻烦。
现在回忆先前种种,杜浩然只觉得毛骨悚然,悔青了肠子。
对方不是胆怯,也不是装模作样,而是他区区呈文市三把手家的孩子,根本不值一提!
一旁的恭白雪好奇的看着韩凌天和唐清韵,暗中嘀咕:“先前一直小觑的家伙,似乎来头真的很不简单啊,能让城子铭俯首称臣,怪不得一直对浩然的挑衅爱答不理,就像人类根本不会在乎一只蝼蚁一样。”
韩凌天泡在温泉里闭目养神,好半天才淡淡开口:“城子铭,刚刚要清我的场,你好大的威风啊。”
“我……我我我……”
城子铭吓得身子一颤,额头冷汗簌簌直落。
“今天在甫云会馆,我似乎也没看到你吧,呵呵,现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韩凌天睁开眼睛,平淡的声音依旧那么让人如沐春风。
但此时听在城子铭耳朵里,却不亚于一柄柄寒光冷冽的刀子,稍有不慎,就会落下封喉。
“韩先生,今天我正准备去的时候,突然收到一个情报,此事关乎重大,让我不得不暂缓脚步,而刚刚清场,只为了空出地方,叫来当事者细细询问啊。”
城子铭壮着胆子开口,说话间,回头使个眼神,让手下将一名皮肤黝黑,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带上来。
“各位老大,俺就一个农民,不敢有任何撒谎,今早俺上山准备采些木耳、蘑菇啥的,结果看到死人谷那里有五彩华光出现,据老一辈人的说法,那里可能有好东西现世哩,但去了几批人打探,最终却一个都没有回来,我劝你们也千万不要去啊,死人谷那个地方邪的很!”
中年汉子十分紧张,满头大汗,磕磕巴巴的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
“韩先生,此事一旦证明真假,我将立马禀报,绝不敢有一点私藏!”
城子铭拍着胸脯,一脸虔诚。
“若真有好东西现世,你会告诉我?”
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日月可鉴,小人对韩先生绝对忠诚。”
城子铭谄笑着对天发誓。
韩凌天陷入一阵沉默,面容被蒸汽笼罩,让人看不出在琢磨什么,他不说话,城子铭等人自然不敢出声。
场内安静了好半天,韩凌天打破平静:“好,那我就看一看死人谷有什么猫腻,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
说到最后,他虽然在笑,但眼中的冰冷却如同实质。
“小人只是韩先生座下的一条狗而已,哪敢欺骗主子!”
城子铭再次吓得浑身一抖,如今对韩凌天可谓敬若神明。
韩凌天回头对唐清韵笑了笑:“清韵,我一会儿给萧诗巧打个电话,让她来负责安保,你暂时就留在山庄等我吧。”
“好。”
唐清韵乖巧的点着脑袋,小脸被热气蒸的红彤彤的,十分可爱。
“恭姐,我有事离开一会儿,清韵就麻烦你照顾了。”
韩凌天来到恭白雪面前,对她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期间没有看杜浩然和高康一眼。
城子铭只觉得劫后余生,微微松了口气,然后毕恭毕敬的带着韩凌天离开,同时给唐清韵等人安排了最好的卧室。
“看样子他不打算深究我们了?”
高康从未觉得自己被无视有那么爽,当即松了口气,但有些奇怪。
正常来说,能够坐镇两省的人物,得罪他的轻则断手断脚,重则家破人亡都很正常,可韩凌天却就那么拍拍手离开,实在有些反常。
“毕竟家父杜宣泽,哪怕他韩先生也要给几分薄面吧。”
杜浩然讪讪一笑。
“别太把你爹杜宣泽当回事,韩先生什么身份,沈长兴得罪了他,结果直接被踩死,沈家那头屁都不敢放,呵呵,若非他看在自己女人和你女人的姐妹情面上,没有去深究,现在就等着叫人给你们收尸吧。”
瘦小男子落在后面,听到他们对话,当即毫不留情的冷笑一声。
“沈长兴都被他杀了……”
杜浩然瞳孔一缩,终于明白能够威震两省的人物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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