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風,你这些日子,可是得了何人的真传?竟能让这一向在我面前谨言慎行的卞城王,都能突然换了副性子?”冥孤诀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走到卞城王的身边,冷不丁将卞城王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不曾不曾。”卞城王应道。
说来,
还真是少见卞城王能有如今日这般逐笑颜开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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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
卞城王已是带着冥孤诀,出现在了平日里他们都会去坐上一坐的茶阁。
“对了,冥主,今日石風会在这药司,摆一处品茶宴,冥主可要参加?”
卞城王将手中的茶盏摆弄一番,放置到冥孤诀面前,随后便是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
“品茶宴?”冥孤诀伸出手来拿起茶盏轻啄一口后,便开口问道。
正当他还想继续问什么时候,
离尘是突然就满面欣喜若狂的跑了卞城王的面前,道:“卞城王,卞城王!”
“注意举止,怎么在冥主面前这般粗鲁?”卞城王斥道。
“嗯,哈哈~离尘知道了,冥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切莫与离尘置气才是!”离尘赶紧屈身做礼,一脸讨好的走到冥孤诀的面前,张口闭口的那般求饶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易从安的有趣模样。
冥孤诀挥了挥衣袖,示意罢了,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望着卞城王,道:“石風,我兴许是知晓了,你最近为何会让我感觉,是变了个样。”
“冥主,此言何意?”卞城王问道。
冥孤诀没有应答,只是那清冷的面上是爬上了几分不常有的笑意。
他精湛的面容五官,本就完美得天衣无缝,此时有了几分笑意的点缀,更是显得极品冠玉般的无暇。
“你这异兽,化为人形之后,倒是,有模有样的。”冥孤诀瞧了一眼离尘,再有意无意的瞧了卞城王一眼,又道:“可是唤作离尘?这何时,卞城王还与你取了名字?”
“回禀冥主,不是司主给我取的,是易公子!”离尘欣喜自得的应道。好似只要一提到那易从安,
他就跟那吃了什么兴奋能让人兴奋的东西似得特别的激动,就连那下意识与冥孤诀对望着的眼神,都是闪烁着非同寻常的光耀。
“......”可冥孤诀一听到易从安这三个字的时候,登时就跟哑口了似得,半个字也没有再说出来。
这完全沉浸在要举办今日品茶宴的卞城王与离尘,
好似还没有瞧见冥孤诀的不对劲。
只听那卞城王继续对着离尘说道:“瞧瞧你这兴奋的劲,真是!看你如此喜欢这位易公子的份上,本王就准了你,去唤声那易公子一声吧,叫上他也一同前来,本王呢,正巧也时有些事情想要于他问上一问。”
“好!如此甚好啊,离尘谢谢司主。”离尘听到这消息后,更是兴奋得不行,他匆匆忙忙的应了一句后,马不停蹄的冲了出去。
卞城王望着离尘留下的恍惚的身影,嘴角上扬,是笑了笑。
当卞城王收回眼神,看向冥孤诀时,这才是终于发现了冥孤诀的不对劲。
“冥主?”只听他唤了一声。
见冥孤诀依旧没有反应后,他便从石凳上起了身,轻步走进冥孤诀的身旁。
“冥主,你这是如何了?”卞城王伸出手来在冥孤诀的眼前晃了晃。
“......”冥孤诀晃过神来,他眨了眨双眸,缓缓应道:“无......无事,品茶宴,我就不参加了。”
还没有等卞城王反应过来,一副失神模样的冥孤诀,就已经随着一道冥法的幻光消失在了卞城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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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镜湖地界,
“易公子!”
“易大哥,易大哥!”
离尘欣喜不已,一到镜湖就是大呼小叫的喊着易从安的名字,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别的幽冥亦或者是冥差什么的,是如何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的。
镜湖的古树枝干上,正是那易从安悠哉悠哉的躺着,且还十分惬意的身影。
他一只脚百无聊赖的轻搭在另一只脚上,
以双手交叠当做玉枕,脑袋睡在上方,不知他是去哪里整了一块不大不小的树叶子,那树叶恰巧能把易从安的整张脸都给盖了起来。
“易公子!”离尘又喊了一声。
离尘是机灵得狠,没费多大的功夫,很快便找到易从安的身影。
“易大哥,别睡了~”离尘依靠着自身的眩力,悬浮在半空之中,他冲着那躺着树干上的易从安,就是毫不顾忌的大喊了一声。
“啊!”
“谁谁谁?”
易从安被离尘吓得要死,蹭的一下就蹦的直了身,还好他巧是坐得稳了,否则一个偏差,他定是要跌坠到那镜湖里头,洗澡去了。
“我我哦我~是我呀,易大哥,离尘!”离尘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子,笑道。
“你大爷的,干什么啊?特地来扰我清净?”易从安一瞧到时离尘,警备的神色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可转眼间他的神色又夹带了几分不屑,他不耐烦的瞥了一眼离尘,道:“有事说事,别耽误我休养生息~我看你啊,自从幻化为了人形之后,倒真是烦人得很啊,还不如一副异兽的模样,讨我喜欢呢!”
“啊?”离尘疑惑一声。
“啊什么啊?”易从安怼了一句,不悦的挑脸看向了别处,瞧着是真不是理会离尘。。
“易大哥~”离尘喊了一声:“是这样吗?”
“啊!”易从安忽然一声惊喊。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离尘幻回的庞大兽身。
易从安被离尘突然幻化为的真身吓到不行,差点就真的掉下了镜湖,他给离尘翻了一记白眼,张嘴便是喊了好大一声:“离尘,你你你有病啊!”
“哎呀,这不是易大哥你自己说喜欢的么?”离尘一脸戏谑的嘲讽道。
只见他身上是又出现了一道幻光过后,这才恢复了原本的人皮模样。
“行,你现在是出息了,厉害了,我易从安服了!”
“说吧,别废话,到底什么事?”
“哎呀,是司主,司主他今日举办了一个什么品茶宴,让我唤你一道去,他还说了,是有事情要问你呢。”
“有事要问我?”易从安只捡重点的地方听。
他想了想,
这卞城王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别的是不知道。
可他心中掂量着,这卞城王倒是中规中矩,也不像会对冥主做什么诡计之事的人,甚至有些时候,那卞城王也是挺向着冥主的,易从安能感觉得出来。
易从安心中忽然觉得,
若是现时借此机会,能与那卞城王笼络笼络关系,说不定他日,当真是会有些什么能用得到的地方!。
“何时?”易从安问道。
“哎呀,糟糕,我这太兴奋,忘了问,是何时了!”离尘说着还不忘往自己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易从安白了离尘一眼。
“哎呀,没事没事,我一会问清楚再来唤你好了,易大哥~嘿嘿~”离尘学着易从安的模样笑了两声,便又说道:“对了,易大哥啊,冥主他,可也会去的!你......咳咳咳,不是很,那什么冥主嘛,我正巧帮你撮合撮合~”
“什么?”易从安一听到冥孤诀也要去的消息,登时大脑翁的一响,便什么也听不见了,脑海之中瞬间全都是那些与冥孤诀言语难以描述的羞涩画面!
不不不,
他现在躲避都还来不及......
“哎呀,哎哟哟.......”易从安突然眉眼一皱,面色一塌,就捂着腹处开始嚎叫起来:“我这这这肚子怎么会有些痛了?哎呀~哎呀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了!”
“易公子,你这是如何了?”
“十分难受吗?”
“可要我晚些叫慈葭来给你瞧瞧啊?”
离尘紧张得一连串的开始发问。
“哎呀~不用啊,不用!”易从安言语不清的说道,接下来就是对着离尘下那逐客令:“你赶紧得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有事没事就到这里来寻我啊,我方便去了!”
说罢,
易从安还朝离尘的屁|股轻踹了一脚,自己便是一个跃身,从古树的树干上落身在了木地之上,一面捂着肚子,还不忘哀嚎着往镜湖它处走去。
“搞什么啊!”离尘不悦的嘟囔两句,便不情不愿的先行离了去。
易从安浮身在暗处,
真瞧见了离尘离开的身影,他才浮身显在木屋,嘴里还不停喃喃道:“我这是,真真实实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贼心虚啊,不管了,还是先避开几日吧,我这一想到冥主......那脑海里立即就能浮现许许多多三岁孩童不宜知晓的画面!”
易从安拍了拍脑门,赶紧也从镜湖离了去。
等离尘再次来镜湖找易从安的时候,根本就已经找不到了他的身影。
接下来的几日了,
冥孤诀与易从安二人,倒是难得有的默契,就好似都会提前知晓对方的行程般似得,这所有的场面,只有是有冥孤诀的地方,就不会有易从安,反之亦是,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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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离尘,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家易公子啊,好似有点不大对劲啊,他不是老喜欢冥主么?为何近日都不见他黏糊冥主了?”正在忙活着捡拾那些闪耀着灵光,还长得花里胡哨,千奇百怪药材的慈葭,对着身旁的离尘终于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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