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景笑,却趁此之时,脚下一动,上前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拧,她手中的匕首便落在了地上。
她刚想要挣扎,景笑便是大手一伸,重击在她的后脑上,她嘤咛一声,便倒在了地上,再也不动一下。
陆离心中一阵可惜,但也仅仅是可惜,他可不会为此去冒险做些什么,正想要走,却听景笑那有气无力的冷言传来。
“真是一个傻女人,你都已经被我迷晕了,你身上那宝物,对我还有吸引力吗,难不怪会被陆离那个混蛋骗人骗财,只能怪你自己太笨了。”
陆离一听,心中的火更加大了,财,他的确是拿了一点,可这人,他从来都没有过非分之想,那是在否定他对谢茯苓的真心,更是对他心中女神的侮辱。
再者,景笑这一说,又让他有了指望,如果现在把景笑给搞定了,那么萧宛儿身上的那件宝贝,不就是他的了吗?
至于这使用方法,有宝笺在,还有什么搞不定的呢?
想到此处,陆离感觉自己有了动力,回头一看,景笑正在欣赏他的胜利品,估计一会就要干坏事,那时便是他最大的机会。
时不待我,陆离急忙找了一根称手的棒子,朝二人所有摸去,等么了近处一看,景笑果然已经俯身下去,正准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夺去萧宛儿的心元。
这种方法的原理很简单,女子注重名节,一旦名节被毁,道心必然动摇,而心元也必会受损。
如此,只有两种方法可行,一种便是说服自己,与那人成为道侣,加以时日,或可恢复心元。
一种便是以此人为敌,更有甚者杀死此人,只是如此,心元恐难再以复元,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而心元乃是修行的依仗之一,加上能被人看中的女子,皆为人中极品,男子若是得到,必会加倍呵护,很多女子最后都会选择第一条路。
为此,在这修仙界,像景笑这种人,大有人在。
自然而然的,陆离就想起了谢茯苓,她是那般美丽漂亮,灵根又是那般优秀,心元必是天品,定然会成为很多人眼中的宝贝。
幸而,她是掌门亲传弟子,在天岚宗应该也不会有人敢打她的歪注意。
可转念一想,眼前的萧宛儿,在天刀门未尝不是高高在上的强者,虽然躲过了陆追的诡计,却还不是着了这景笑的道。
想到此处,陆离脑子里没来由地涌出一股子恨意,恨那些通过种种卑鄙手段夺取他人心元的男男女女。
一时之间,那牛劲又上了头,自然多了几分勇气,见着景笑正忘我地做着一切,也没想那么多,从林子里冲了出来。
几步上前,猛一用力,就是打在景笑后脑勺上,景笑这会正沉浸在某种欢悦兴奋的情绪之中,那能防着这一招,转过头来一看,陆离又是一棒打去。
他微一起身,道:“是,是你这?
啊!”
未等他说完,陆离挥手又是一棒,他便眼睛一翻,身子一软,躺在地上,再也不动一下,像条死狗一般。
陆离长吸几口气,本想着就此结果了他,可转念一想,这萧宛儿虽是个变态女魔头,可罪不该死。
况且杀了她,正如她所说,他陆离绝对没有好日子过,必会被萧家之人全力追杀,当然,要救醒她,他是想也没想过的。
那么如此一来,他偷她宝物的事,就必须找一个人顶锅了,眼下,除了景笑,还有谁更合适呢?
一会偷了萧宛儿的宝物之后,只要把他往旁边林子里一拖,然后再绑上他的手脚,堵上他的嘴巴。
最后再割几个血口,用不了多久,定会有妖兽闻着味而来,将他吃得只剩下衣服,那样的话,便死无对证了。
想到此处,陆离便暂时放过了他,转而来到了萧宛儿身边,只见月光之下,她那张漂亮而白皙的脸上,仿佛还挂着之前的不信,其中还多了几分莫名的悲伤。
陆离心中虽有女神,可也是个正常少年,心中微微一动,愣了半响,还是蹲下身去,细细搜了起来。
萧宛儿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魔头,做事自然不比他这种人,总是把宝贝藏在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没过多久,便摸出一个小小的锦绣包包。
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根金色的针,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虽细却沉,竟感觉比金子还重,拿在指尖,沉甸甸的。
陆离判断宝物的方法很简单,软的东西要韧不可破,硬的东西要有重量,这几根金针正好符合,一看就是好宝贝,急忙揣进了怀里。
看着地上仍是一动不动的萧宛儿,再看看四周茂密的森林,又觉得有些不妥。
虽然此女多交次欺负他,但前前后后也算是送了他三件宝贝,帮了他不小的忙。
要是就这样让她跟着景笑被妖兽吃了,良心上未免难以过得去。
而且她死了,萧家人未免会动怒,是哪只妖兽吃了,那事不太好查,就算查到,杀了那妖兽,也未免能消除萧家人之恨。
可要查到他没救她,凭着一些秘术大能,倒有那个可能性,到时必然会把一腔怒火倾斜不余。
想了想,还是像上次一般,把她背到远处藏好,这才回到了原地。
看来刚才那三闷棍打得不轻,景笑仍在那里躺着,一动也不动,这倒让陆离有几分得意起来,就要蹲下身去拖。
却见他的手指突然一动,翻手一棒就朝他打来,誓要报之前那三闷棍之仇。
幸好陆离生怕胆小,什么时候都防着别人,身子往后一滚,这才避过一击。
景笑自然不服,只可惜逃得匆忙,没有带上弓箭,只能拿着木棒,继续与陆离相斗,陆离为了保命,也只能挺身一战。
可惜,他虽是修仙之人,却学得是那畜牲功夫,若轮顶牛对撞,估计景笑不是他的对手,可轮这使枪使棒,他却弱了几分。
没斗几下,他便显出劣势来,一个不防,身上挨了一个闷棍,被撂翻在地,景笑冷喝道:“小子,你多次坏我好事,这一次我非要弄死你不可。”
陆离不言,只是看着他的腰间,那里挂着一个精致的锦囊,已有了一些经验的他知道,那是一个高级货,正是如牛谷主那般的储物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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