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盘子还有玉带钩回到车上,刘玉婷终于没忍住嘟囔道,“你们这么做不是坑人吗?虽然那个人活该被坑~”
林剑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刚刚你差点坏事儿知道吗?”
刘玉婷不满,“我怎么坏事了?”
“你刚刚那表情,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那只玉带钩开门儿了~”
“我。。。等等,开门什么意思?”
林剑单手扶额,他可不想在这当导师,“亮子开车吧,先离开这再说~”
捡了个漏儿,赵亮心情大好,原计划在村子里多转几个人家,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反正这一件玉带钩就值回路费了。
“得嘞~”
原路返回,开了没多久,赵亮忽然嗤笑道,“那个何国祥,坑了一辈子人,没想到最后被我们坑了~”
刘玉婷激动了,“你看你看,你们承认了吧?就是在坑人~”
林剑通过后视镜,瞪了赵亮一眼,无奈道,“这行的规矩而已,别大惊小怪的。”
“你们的规矩就是坑人?”
林剑嗤笑了一声,“就好像你们拍卖行都是纯良少年一样~”
“我们可没坑人,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是吗?那你让苏富比停止拍卖华夏国宝,这么有良知的企业,尊重一国之文化应该能做到吧?”
刘玉婷脸色尴尬,生硬的解释了一句,“这只是商业行为~”
林剑砸了咂嘴,“大型双标狗现身说法,合着我们就叫坑人,你们就是合法商业行为?你不觉得这样的想法很霸道吗?刘玉婷同志!”
刘玉婷勾了勾头发,扭头望向窗外,“说不过你~”
赵亮笑呵呵的出来打圆场,“婷姐在拍卖行工作?那太好了,我这只玉带钩应该可以上拍吧?
还得麻烦您好好运作一下,拍出个好价钱~”
林剑这才想起来,俩人都有意外关系了,居然还不知道刘玉婷所工作的拍卖行,便问,“你在哪家拍卖行?为什么放着苏富比这种业内大鳄的工作不做,反而要回国?”
“我现在德利拍卖,规模不大,刚刚起步,但老板很有野心,而且背景挺深,我觉得有前途,正好猎头来找到我,我也想离父母近点,就答应咯。”
林剑恍然的点了点头,心道这女人还算孝顺。
不过那个德利是个什么鬼拍卖行?虚构的?怎么从来没听过?
不仅林剑没听过,赵亮也没听过,按理说在京城举办过成功拍卖会的公司,不应该默默无闻的。
“对了,你们的那个圣诞拍卖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就差那只蒜头瓶了。”
“记得给我发张邀请函~”
“没问题~”
赵亮喜欢凑热闹,“我也要我也要~”
刘玉婷直接道,“你到时候跟着林剑一起吧,邀请函可以带人,不过想要参加拍卖的话,记得自己注册一个号牌。”
“明白~”
重新回到村口,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大方手笔,村民们没有任何阻拦,反而热情相送。
说实话,不管是林剑还是给钱的赵亮心里都不舒服,给这帮只知道违法乱纪的人送钱,心里能痛快才怪,但又无可奈何,毕竟JC叔叔都拿他们没办法,指望两个小屁民出手拯救世界?
别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英雄梦的,老老实实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返回石门的路上,刘玉婷要过装玉带钩的手绢包,拿出来认认真真的端详了半天,最后下了句总结,“真漂亮~”
林剑白了一眼,废话,还用你说?
。。。
回到石门后,刘玉婷重新开了个房间,跟林剑他们在同一楼层,不过她一进屋就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也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林剑冲懵逼的赵亮和小二耸了耸肩,回头道,“明儿休息一天,等把那个阿豪还有王恺一勺烩了就回京,拍卖会要开始了。”
“我没意见~”赵亮说了一句。
约好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饭,正要回房,刚刚关好门的刘玉婷重新打开来,探着脑袋对林剑招了招手。
“怎么了?”
“过来~找你有点事~”
没理会坏笑的赵亮和小二,施施然走过去,被刘玉婷一把拉进房门。
“喂~喂~大白天的,这么急干嘛?”林剑误会了,真不是有意的,确实是误会了,以为刘玉婷要重温昨晚的旧梦呢。
结果被这女人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就见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首饰盒。
“别动坏心思,找你来是帮我看看,这是我在伦敦跳蚤市场上买的。”
林剑这才收起笑容,示意刘玉婷把盒子放在桌上,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一旦过手的时候摔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干这一行谨慎是应该的,刘玉婷也知道,二话没说的把盒子放心,随即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林剑。
林剑摸了摸鼻头打开盒盖,出现在是视线中的同样是玉器,而且与带钩一样都是白玉,这是一只透雕龙形玉器,龙有飞羽、足踏祥云、独角后弯、尖细而长,与上翘的尾部构成开放的环状,应该是耳饰,可惜只有一只。
耳饰这东西都知道,应为一对儿,这样才值钱。
不过这样的龙纹很有地方色彩,跟传统意义上中原朝代的龙纹略有不同。
雕刻极为精美,若是能够保存成对,将非常难得。
林剑已经感受到寻宝鼠的提示了,是件古董无疑,只不过是哪一代的呢?林剑一时间也有些吃不准。
“只有这一只?”林剑不死心的问道,如果能凑成一对儿,也许能发现些线索。
刘玉婷摇摇头,“这应该是耳饰吧?我当时也问了摊主,可惜他也只有这一只,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应该是从国内流失的,不过具体是哪个朝代的东西,我也说不准,你有想法吗?”
刘玉婷再次摇头,“完全没想法,要不也不能来问你~”
这话说的倒也没错,林剑只能自己找思路。
既然不是中原大朝,那就只能往周边小国上想了,像这种白玉的质地,应该离XJ不远,否则也不能拿到这种放在古代都无比珍贵的材料。
想想唐宋时期的周边小国,金、辽、大理之类的,能让林剑觉得靠谱的,也就金和辽这两个国家了。
这两个国家中,金朝是东北来的女真人,辽国虽然也起源于东北,但他们是游牧民族,四处乱窜,且辽人对玉器的青睐也远超金人。
对了,辽国就是契丹族,据北魏的魏书记载,契丹民族是东胡的一个分支,在汉代时期,北方草原有两个大的部落民族,靠近西侧是匈奴,靠近东侧是东胡,因其在匈奴的东边,所以称之为东胡。
契丹是匈奴的一支,东胡灭匈奴之后,将契丹并入到东胡中,后来,契丹演变成鲜卑族宇文部的部支。
到了公元916年,契丹族首领耶律阿保机将族群分成两个部落,其中一个属于正统契丹族,即契丹皇族,姓耶律,另一个则冠潇姓,天龙八部萧峰的南院大王就是这么来的,到了1125年,契丹称为“辽”。
所以说,辽是在契丹族为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封建统治王朝。
因此,在辽代,无论是ZZ、经济还是文化,都体现出以契丹族为主体的民族特点,因此辽代的玉器也有“契丹”的特点。
关于契丹族的历史记载很多,但是到了金代以后,契丹族突然消亡了,关于这个部族的去向始终是个谜。
直到20世纪初,几个意大利传教士在NMGBLYQ发现了一个碑,碑上的文字既像汉字又不像汉字,这些外国人称其为“天书”。
后来经学者考证发现,这些字就是潇氏的契丹民族所留下来的“契丹大字”。
从那时起,辽史的研究才被提上日程,并且越来越受到重视,随着大批辽代墓葬的发现以及大量辽代文物的出土,民间收藏爱好者,才对辽这个民族有了浅显的认知。
契丹人属于草原上的民族,以车马为家。
据说,当时辽代的皇帝每年在京都所呆的日子总计不超过一个月,其他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围着自己的都城巡游,这种巡游的形式被称为“捺钵”。
而契丹族在建国前和建国后期基本没有什么玉器,只有在称‘辽’建国期间,出产了大量的玉器,其中不乏精品,其中未尝没有受到中原文化的影响。
但辽所出产的玉器,大部分都跟马有关,毕竟游牧、渔猎是靠近东北的少数民族重要的生活方式,皇帝的‘四季捺钵’,也就是行营、宫帐便由此而来。
由于是马背上的民族,因此契丹人喜欢将马匹装饰得十分华丽,这是该民族特有的做法,也是其他任何民族都无法与之媲美的。
他们用玉器将马的全身进行装饰,从辔头、嚼子到马鞍,甚至是马匹上的任何一个物件,都是由玉器装饰,这也是其他任何一个民族都没办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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