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呢,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比如她用血石换醉花楼,只用了一晚上考虑,再比如,她决定要顾怀辰好好地回归主线,也只用了一晚上....
辰王府
顾怀辰状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胸口的伤不便用力,只能躺在床上,他虽猜到夏盼会易容,应是也略懂医术,但没想到精湛到这种地步。
这儿几日,顾怀辰心情好的子恒都看不下去了。
“王爷,您能收敛点吗?”子恒一进屋便看到顾怀辰,正跟壮壮一人一鸽,卧在床上:“您知道您现在是病着呢吧?”
顾怀辰也不理他,他正得意着,本以为追妻路漫漫,没想到受点小伤就成了,早知道自己雇凶了,下手还能轻点。
“这鸽子除了第一日带回来了个果壳,可在就没带回来东西过了,”子恒下定决心,要在打击一下自家这个一脸悠哉得意的王爷:“说不定人家觉得您趁人之危,不爱理您了。”
顾怀辰抓起壮壮面前的花生粒,指尖一挥,便“嗖”的一下奔向子恒,子恒瞧了瞧,一个张口,就咬住了,边嚼便笑道:“您现在有伤,不易发力。”
顾怀辰没有理他,手里握着那块血石,轻轻摩挲。心里想着,无非就是姑娘家,害羞了吧。
咳咳,这就能看出,那话本上说,这人若是遇到情情爱爱的事,天才也会变傻子,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三日后
醉花楼开张,虽说姑娘们闭口不谈,但这流言还是传开了。
这醉花楼老板夏娘,三日前不知怎么就病倒了,一病不起。
前几日还好些,后来流言越传越盛,皆说,这夏娘遭了暗算,生命堪忧。这消息也不是空穴来风,这尸体运送,打扫侧院,那些被处理的破碎物品,上面还染着血,若想一一瞒下,做的滴水不漏,实属不易。
这满京都,都知道夏娘是太子爪牙,是谁暗算,便显而易见。
可太子都未发话,更是无人敢明着说一个字。
东宫书房
盛冉叫上了曲凉焕,说是这流言肆虐,夏娘又仍是迟迟不醒,必须有所行动,才好应对。
“老大那,动手的,都没坐不住,我们急什么。”太子很是不耐烦。
盛冉摇了摇头:“祖父要我来就是叮嘱你,莫要以为只是个青楼女子,生死掀不起什么风浪,救你于水火,是所有人皆知的事。”
太子长叹一口气:“我如何不知,我不发作,便是觉得青楼女子人微言贱,忘了人家相助。”
曲凉焕想了想说:“只是大殿下怕是觉得您伤了元气,不易发作,才敢如此。现在满城风雨,此事如何做瞒?”
太子被激得更怒了:“他打错算盘了!不敢发作,此事我便让他看看,我如何发作,只是现在缺少良机。”
“若是,殿下直接拿着证据,像陛下讨要说法,定会惹陛下疑心,”曲凉焕摇摇头:“并非上策。”
盛冉突然灵光一现:“不如我们只说夏娘重情重义,现如今昏迷不醒,只像陛下求御医一用。”
“荒唐,父王怎会同意御医来治一介青楼女子。”太子摆手,显然很是不屑。
曲凉焕趁机接过:“陛下许是当场会呵责殿下。但殿下并非好酒色之人,此番求情并不寻常,陛下过后必会起疑,亲自问讯生了何事。”
盛冉忙点头应和:“对,殿下只字不提大殿下之事,只求御医。陛下只会觉得殿下乃是重情义之人,不因人之高低贵贱而厚此薄彼。”
“父王自会知晓此事,”太子点头,眼睛微微眯起,阴狠笑道:“置于怎么处理老大,都是父王意思。”
曲凉焕同盛冉纷纷点头。
皇宫懿祥殿
陛下下了朝,今日传了话与王后一起用个午膳,还没进门就听见屋内有声音,便让人没有通报。
“母后,就这一点事,何必惊动父王呢?”太子似乎有些着急。
“怎么就一点事了,一会儿你父王就来用午膳,我告诉你,你最好等用膳过后再说,”王后很是头疼:“别让你父王骂了你,用不下膳。”
“母后...”
“别说了!”王后厉色道。
宫明站在陛下身边,拿捏了下时候,通报道:“陛下到。”
王后和太子都是一惊,忙整理了情绪,出了殿迎了上前。
陛下也没说许多,淡淡的点了点头:“德儿也在你母后这?进去吧,传膳。”
陛下午膳用完,瞥了太子一眼,就起了身:“德儿再陪你母后说会话吧,朕还有折子要看。”
“父王,儿臣有一事,望得您准许。”太子咬了咬牙,跪下还是开了口。
“哦?”陛下似乎有些诧异,又坐了下来:“说吧。”
“儿臣,想借谢御医一用,救治以为民间好友。”
“是谁家的儿郎啊?”陛下缓缓问道。
“儿臣,儿臣曾在民间识得一女子,儿臣与夏娘只是好友,绝无一点私情,她面容已经被毁,儿臣当初见她可怜便施以援手。她虽是青楼女子,但重情重义,屡屡帮助儿臣。她对下人也极好,京都中的人牙子因她,现在少有打杀奴隶,在百姓中口碑也极佳。”
“荒唐!”陛下薄怒而起:“给朕瞧病的御医,怎么可能去看一个青楼女子的病,你是痴魔了不成?”
看着陛下就要转身离去,太子顾不得许多,跑到门口重新跪下:“父王,儿臣不愿隐瞒,人人都知醉花楼的夏娘是儿臣好友,儿臣禁足之时,朝野上下无不退避三舍,只有她一女子,到处周旋,望报儿臣之恩。”
陛下似是有了一点反应:“醉花楼?”
“正是,现如今京都最好的花楼,就是她开的,”太子点头,看着陛下皱了眉,心里有了几分打算:“她前些日子被刺杀,三十多个刺客,儿臣自知,她一女子并无任何仇家,除了当初帮了儿臣...”
说到这太子似是难堪,叹气一口继续道:“如今她身中剧毒,儿臣已经重金请了很多名医前去,但并无好转,儿臣寝食难安,才斗胆,求父王借谢御医出宫救治。”
陛下低头看了看太子,叹气:“你重情义,但不要忘了身份,此事休要再提。”
“父王!”太子眼看着陛下抬脚离开了懿祥殿,只好缓缓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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