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是给了我一种紧肤水和一种面膜，让我拿去化验？”曹飞根本没提钱的话题。
听他这么一说，林琅也想起来了：“结果有什么不妥？”说实在的，那些化妆品他只是从个人感应了一个结果。
要说检验，是根本没做过的。
化妆品的检验化验，查的是有害物质含量，还要功效是否能达到说明标注的程度。
曹飞拿样品去化验，应该是两样都让人查了。
但落到纸面上的结果，林琅也不敢拍着胸口说不会有问题。
要知道，中医体系中的药材，也是有许多含有毒素的。所以中医有很多外用药，但极少有中药化妆品。
而他那两种化妆品，都是用中药材用玄医理论制作出来的。使用后，药材相互作用对人体有益无害，但分开来，成分就有可能显示是有毒的。
曹飞笑着说：“太妥了简直。无毒无害，功效也被认为突出。我还找几个公司几个女孩子试用了。都说非常好。”
林琅放心了：“那还有什么问题？”
“配方啊。还有，我们得签订授权协议。”
“配方，我这就写给你。授权的话……你想要什么样的授权？”
“如果可以，最好能给我们独家授权。当然，在商言商，这个授权费，我也不亏了你。如果你不愿意独家授权，我们希望能买下永久生产权。”
林琅想了一会，觉得两种授权方式对自己没有什么差别。
他说：“我倾向于独家授权。我先给你写配方。”
“还是先谈好授权协议吧。”曹飞觉得他将事情先后弄反了。
林琅笑着说：“你先看看配方。我这个配方对药材选择比较严格。你看看能不能弄到合适的药材。”
他写好了，递了过去。
“卧槽，每种药材都有年份？”
林琅写的配方，不仅有每种药材的用量，制作流程都有写了。但在曹飞看来，还多了一点不必要的东西。
那就是在每一种药材后面都打了一个括号，里面写着“三年”，“两年到三年生”之类的字样。
“中药的年份对药性的影响很重要的。而且想要按照这个配方的配比合理化，药材的年份是非常关键的因素。”
曹飞苦笑，甩了甩配方：“问题是，我们大量采购药材，怎么可能找到那么多标注年份的。很容易混淆的好不好？”
就算他们公司请了非常专业的中医药专家，但又能请到几个？
大量生产所需的药材，不是一两斤。而可能以百吨记的。要保证所有药材都符合“标准”年份，那需要多少专家做这个甄别工作？
“如果你信得过我，药材可以由我来供应。”
“你供应药材？”曹飞惊了。“你搞得定？”
“要是搞不定，我就不提了。”林琅也是临时想到这个解决方案的。“如果你信不过我，我们的授权模式也可以改一下。比如说，药材我免费提供？”
“免费提供？你钱多了烧的？”
林琅笑着说：“我不要授权费，要分成。这种模式，我们一起承担风险。药材的质量，我也肯定不会含糊。”
曹飞想了想，说：“分成这种方式……我要先回公司跟那些董事说说。”黄琳虽然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但也不能总是一言决之。
比如这种经营上的重大决策，不管怎么说，也是必须要先知会董事会的。
林琅点头说：“应该的。如果他们不同意，你可以用这个配方，不用考虑药材的年份，制作一些样品。”
曹飞楞了一下，大笑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好主意！”这会，他是完全相信林琅说“年份”很重要。
至少，比葡萄酒的“年份”更重要！
“就是这个意思。”林琅笑着说。“如果你们公司董事觉得那两种东西有利可图，他们肯定会同意由我提供药材。”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大规模生产所需的药材，我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弄到稳定货源。不过你们应该也不会太急吧。”
“急也急不来。药材的事，可以暂缓。不过授权需要尽快搞定。没有授权，其他工作，就不好开展。”
建工厂，订购上产线，培训工人，这些都需要有一个前提：确定要投入生产。
没有得到林琅的配方，整个项目就是空中楼阁。
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拿到了配方，没有药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是，可以先建好炉灶，等米下锅。
对于林琅来说，如果这个合作能达成，对幻境的开发还是很有好处的。
幻境的时间速率极高，现在可用土地也很大。完全可以开发一部分，用来种植药材。
地球一年，幻境可以有四十年的产量，怎么也满足爱彼琳的需求。
而林琅，不仅可以给幻境找到新的开发方向，还能赚到钱，又能帮到朋友。
可谓是一举三得。
公事谈到这，就暂时没必要继续了。
两人也好久不见，就闲聊了起来。
林琅问他：“你们公司的化妆品业务，以后也由你做主？”
“以后我主要负责珠宝业务，另外应该还会在总公司也会担一个职务。现在我只是闲着，我妈想让我多锻炼机会。”
另外一个愿意是因为他跟林琅熟。
林琅笑着说：“你也被太着急了。”
“不是我着急，是我妈着急了。不过我还能撑得住。”
林琅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气色，说：“最近睡眠不足吧！”
“一天能岁五个小时，就很幸福了！”曹飞笑呵呵说。现在他被安排的工作，让他有一种创业的感觉。不过这种“创业”背后的支持不是真正创业者能有的。
他只是忙，压力要小一点。
林琅想了想，说：“我给你配些药，过些天给你送来。”
“好啊。是什么药？”
“能让你好好休息的药。”
曹飞想了一下，说：“你这药配起来方便不？如果没问题，多配一点。我爸妈也吃点，钱你按正常收就行。”
“说钱伤感情。有药材，我就给你配。”
“行，那我就不多说了？对了，这段时间你跑国外去了？”
“这事，你就别打听了！”林琅笑了笑。
曹飞半开玩笑问：“不会是‘知道太多不好’那种吧？”
“反正不是你担心的那种。”
曹飞盯着他：“一世人两兄弟，我不想你出事。如果你那些东西，有风险。我宁愿不要！”
“放心，除了来源说不清楚之外。我一没非法侵占国家资源，而没有从境外走私。”
曹飞还是担心：“来源说不清楚就是风险啊。”
“所以，我只能找你！”
曹飞整着脸看了他好一会，笑着说：“谁让我欠你一条命。”
“这话听着就很没意思！”
“行，我不说了。”曹飞笑着问。“最近不打算回家？”
“应该会回去一趟。如果不是最近事情比较多，我本来今天就带小薇一起回老家的。”
“安茂和阿隆都毕业了。前些天还一起过来玩了几天了。安茂现在应该已经去羊城上班了。阿隆前两天打电话还说在家里。”
“还是帮朱叔叔打理酒店？”
“他和我一样，不管在外面混不混得下去，都得回家继承家产。”
林琅忍不住笑了：“我回去找个时间跟他聊聊。”
朱日隆只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人了。
按照老家那边的风气，家族生意是不可能让外嫁女继承家业了。而且朱日隆可能是他们四个人当中，最没有野心的。要不然以他的成绩和家境，完全可以像曹飞那样出国留学名校。
只要去了，拓展的人脉就是国际性的，对日后的事业有莫大好处。
结果他因为不想跟女朋友分开，没有一点出去的打算。
现在这样子，继承家里的生意，大概应该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但做酒店的，竞争大，淘汰也快。
一直做酒店，未必是长远之计。
朱日隆家的酒店，也算是林琅销售的一条渠道，或者说是终端。
销量在林琅这里，根本不算什么。换成其他人，那样的销量，他未必愿意搭理。不过那是朱日隆，那就不能那么计算的……
如果朱日隆对未来有什么想法，他可以提供能力范围内的帮助。
曹飞挺忙的，聊了大半钟头就接到了电话。接了电话之后，就跟林琅说：“突然有点急事，我必须要去处理。”
“你忙你的去。我这里不用你管。”
“那我先走了！”
林琅送他出门。曹飞一边走一边说。“晚上一起吃饭。我妈也想跟你谈谈。”
既然是有正事，林琅也不能拒绝了：“好。等会你给我电话。”
送走曹飞，他看了一下时间。到吃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这在幻境相当于三天时间了。他钻进了幻境，制药去了。
……
黄琳要跟林琅谈的，是钱的问题。不过不是要借钱，而是要给他钱。
“爱彼琳最近业务发展比较快，流动资金有点紧张。第一期我们现在支30%的货款。还请小琅你见谅。”
这笔两亿五千万的货款，来自林琅先前拿出来的宝石。
黄琳说：“钱已经按照你的要求，通过我们公司在海外的账户转入了你指定的账户。”
在商言商，这笔钱林琅收得好无压力。
不过那一袋子宝石就价值超过八亿，果然是奢侈品是最赚钱的生意之一。不过这样的生意，需要的周期也比较长。
宝石，林琅有很多。但他不可能每隔几天就拿一袋子出来卖。
谨慎起见，他不可能找太多的采购商，而单个采购商需要的量，通常都不会太大。
在华亭吃完晚饭，休息半个小时后，林琅就跟黄琳告辞。
在回东平镇路上，他还在想着海外账户的钱该怎么处置
那样的钱，他想要花，操作也比较麻烦。
从国外调资金回国内，审查力度相当大。如果不是急需钱用，他大概是不会考虑动用那些钱的。
但如果不用，那就真的成一个数字了。
那些钱，就算不能用在消费方面，至少也得将它利用起来。
林琅想着，到底该做什么投资比较好？
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林琅看车子快没油了，就进服务区。加满了油，他也没马上离开。而是找了停车位，拨打了一个国际长途。
“这里是杰克。”
“杰克，你好。”
杰克说起中文，声音中的惊喜恰到好处：“你好，林琅。没想到你这时候给我电话。如果我没算错，这个时候，中国应该是深夜了。”
“是的，现在晚上十点二十五分。希望不会打扰到你。”
“当然不会。你这么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希望不是关于我的身体的坏消息。”
林琅笑着说：“这次，也有想问问你身体的情况。你知道，我前段时间出远门了，去了一个半月，昨天才回来。那个地方没办法跟外界联系。所以一直没联系你。”
“我感觉很棒，真的。比起去中国之前，我现在的情况好多了。至少已经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上帝知道，可以正常跟人接触的感觉，真的非常每秒。”
杰克带着兴奋说：“而且，我能感觉到，在一天天强壮起来。我得谢谢你，林琅。”
林琅笑着说：“不用谢。毕竟我收了你的钱。你是我的病人。”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但同时你也是我的病人。得知你的健康在好转。我非常高兴！”
林琅又问了几个关于他身体的具体问题。
听了杰克的回答后，他笑着说：“看起来，你恢复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那是你功劳。你的针灸治疗，你提供的药物，当然，还有你给的几样配饰。对我的治疗都有很大的帮助。现在我感觉很好。”
“那就好。从你说的情况看来。在十一月，你必须要进行一次复诊。也许我需要给你换一种药。”
“是之前的药没效果了。”
“是效果可能达不到预期了。因为你到那个时候，比我之前预计中要好一些。”
“这是个好消息。”杰克笑着说。“好了，你的远程复诊应该已经告一段路了。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希望不是坏消息。”
“对你也许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林琅将手机换一只手，说：“我有大概三亿美元闲余资金。你知道，我用钱的地方不多。想将这笔钱用于投资。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你有什么具体想法。我的意思是，你是打算有用一些产业，还是希望得到比较高的收益。”
“其中有什么区别？”
“如果是前者，我会建议你投资固定资产。有一定升值空间，但收益率不会太高。比如房地产，比如艺术品收藏，也可以投资债券等等。这样的投资年收益率通常在5%到8%之间。但是它们风险也比较低。
“如果你希望得到比较高的收益。可以做风险投资。比如做天使投资人，有着做风投，也可以进入股市做一个投资组合。这种投资方式，年收益率会比较高。收益率越高，风险也越大。
林琅想了一阵，说：“你的提议，现在我还无法做决定。不过，我会慎重考虑。”
“要是你不打算离开中国，我建议你找一个信誉度高的信托机构帮你理财。如果你相信我，我名下有一个基金，可以帮你操作。”
林琅笑着说：“我相信你不会看得上我那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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