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侍卫跪在伊贺先生面前,用歪果仁的语言恳求,不要把双胞胎送给苏言这个炎黄人。
纳尼?
听得懂歪果仁语言的苏言,此时才明白过来,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显然这是语言沟通障碍引起的误会,而且这误会不小。
伊贺先生问的是喜不喜欢双胞胎侍女,而不是问他喜不喜欢菜肴的口味。
我难道看起来很好色?
估计伊贺先生见我到哪都带着一群的莺莺燕燕,误以为我是个好色之徒。
哥不是那种人!
好吧,我承认我好色,但绝不会夺人所爱,这是原则问题,苏言暗自心里绯腹。
在苏言看来一向严肃认真,没有多余表情的伊贺先生,难得地脸上出现了愤怒的表情,对着刀疤侍卫用歪果仁语言吼了一声:‘退下’。
那个刀疤侍卫似乎是铁了心,匍匐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苏言心想,这刀疤侍卫如此胆大妄为地违抗他的主人,也不知道他喜欢双胞胎侍女中的哪一个,还是两个都喜欢?
这是别人的家事,苏言即便听得懂他们说的话,也不好插手干预。
假装事不关己,苏言夹了一筷侍女给他挑好刺的鱼肉,刚要放到嘴里,却听刀疤侍卫站起来后对他说道:
“我以……侍……挑战……你。”
这句话刀疤侍卫用的是炎黄语,说得不但生硬,而且含糊不清,苏言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挑战我?
争风吃醋,连命都不要了?
你痴。
我可不傻!
“这个……”苏言放下手中的筷子,对着伊贺先生笑道:“伊贺先生,我说过,君子不夺人所爱,挑战就免了吧?”
“阁下,请放心,此二女……黄花闺女……不是他的……我的。”伊贺先生一脸歉意地说道,说完还给苏言鞠了一躬。
这哪跟哪啊?
苏言心里纳闷了,我没那意思。
显然伊贺先生又误会了苏言的意思。
他以为苏言不收下双胞胎侍女作为礼物的理由,是因为苏言误以为她们是刀疤侍卫的女人。
语言沟通障碍,很容易让人产生皆笑非啼的误会。
苏言恨不得跟伊贺先生用歪果仁语言交流,却暂时不想暴露,无奈地简单明了解释道:
“侍女我不要,也不接受挑战。”
“他以侍……荣耀……挑战……你,我阻止……不了。”伊贺先生严肃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
侍荣耀?
伊贺先生这个主人也阻止不了?
看来他们对于这是侍荣耀很看重。
如此说来,刀疤侍卫的挑战,已经不是单纯的争风吃醋的问题,而是上升到了尊严与荣耀的问题。
对于这个歪果仁国家,在另一个世界里,苏言还是有些了解的,把荣耀看得重过性命。
接受挑战等于自己找虐,苏言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解决这事时。
刀疤侍卫似乎等得不耐烦,迈开脚走向苏言。
一直注视着刀疤侍卫的冷言,看到他走过来,冷言闪过侍女,站在了苏言的前面,挡住了刀疤侍卫咄咄逼人的气势。
“挑!”
冷炎依旧没有多余的废话,出言替苏言解决麻烦。
刀疤侍卫昨日似乎就有意挑衅冷炎,眼看冷炎跳出来主动挑战他,毫不犹豫答应道:
“接受,我赢……女人……我的。”
一字一顿说完,刀疤侍卫走出大厅,跳到了船头的甲板上。
那意思很明显,大厅这里施展不开,到甲板上敞开了比试。
“东家……”范铁看到冷炎跟了出去,担心地想让苏言出言阻止,却听苏言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阻止不了!”
这两个人都是一根筋的家伙,即便如冷炎这般,不在意扬名立万的习武之人,棋逢对手时,也会安耐不住一较高低的好胜之心。
好似对于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伊贺先生拍拍手,便听琴音想起,覆盖了前面船头传来的打斗之声。
屏风后鱼贯而出几个身着吴服的女子,来到大厅中央,随着琴音,表演起了异域风情的舞蹈。
伊贺先生一边欣赏舞蹈,一边给苏言敬酒,似乎对于船头的比试漠不关心。
苏言在双胞胎侍女无微不至的服侍下,淡定地喝酒吃菜,观赏舞蹈。
他对冷炎的安危并不担心,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
冷炎虽然不善表达,心思却极为缜密,没有十足把握,冷炎是不会冲动出手的。
不然作为一个杀手,冷炎也活不到今日。
一曲舞罢,船头的比试似乎也分出了胜负。
舞女刚退下去,苏言便看到一身血迹的冷炎走了进来,默不作声地站到苏言身后。
一旁的范铁上下打量冷炎有没有受伤时,刀疤侍卫艰难地一步一个血印,走进了大厅。
受伤不清的刀疤侍卫,来到伊贺先生前,跪下给伊贺先生鞠了一躬,然后跪着转过身子,朝向东边。
背对着苏言的刀疤侍卫,侧过身子,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苏言他们后,转了回去,再次背对着苏言,朝东鞠躬后,便拔出了腰间的短刀自裁。
伊贺先生似乎知道刀疤侍卫要做什么,却没有出言阻止,只是对着自裁后的刀疤侍卫鞠了一躬。
看到刀疤侍卫当众自裁,冷炎只是皱了皱眉头,他旁边的范铁胆战心惊,不忍直视。
适才刀疤侍卫转身看过来的眼神里,苏言没有看到怨恨,只看到了留恋,应该是看向苏言身边侍女,而不是看苏言他们。
苏言瞥了一眼身边的双胞胎侍女,她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依旧是嘴角挂着微笑。
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自裁的刀疤侍卫,专心致志服侍苏言,给他添酒夹菜。
这服务态度真的没话说!
大厅外的侍卫进来把刀疤侍卫尸体抬走后,紧接着就有侍女进来把血迹清洗干净。
苏言看他们的工作配合熟练,没有一点的慌张错乱,显然自裁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让阁下……受惊……十分抱歉!”伊贺先生一脸的歉意,双手捧杯,遥敬苏言。
干了一杯压压惊后,苏言便道:“只是比试切磋,何须如此?”
“侍……的荣耀!”
别人的信仰问题,苏言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纠结,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杯,自己干了一杯。
只听伊贺先生再次拍拍手。
苏言心想,这家伙怎么老是喜欢拍拍手,不能用嘴巴喊?
这次拍手又是搞什么玩意?
只见屏风后两个侍女走出来,各捧着一个盒子走到苏言面前,跪坐下来,打开了盒子,展示给苏言看。
苏言看到长盒子里放着一长一短两把刀,短盒子里是一支婴儿腿般粗的红参。
“这是阁下……要的……我珍藏的……宝刀。”
这歪果仁,拐弯抹角听不懂也就罢了。
怎么连打个比喻也听不懂,我昨日那样说,是作个君子不夺人所爱的比喻,你还当真了。
虽然心里如此想,不过苏言知道那刀确实是好刀,并不打算拒绝,也不打算出言推辞,省得这歪果仁把推辞也当真了。
见苏言默不作声,伊贺先生又介绍道:“极品……红参,吃了……男人……厉害。”
看那红参个头就知道,是个好东西,只是苏言心里就纳闷了,这伊贺先生又是送侍女,又送红参的,敢情真把他当好色之徒了?
苏言懒得跟他解释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便直接问道:“伊贺先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雪花盐……味精的……独家经……营权。”似乎伊贺先生就喜欢这般的,直来直去地谈生意。
闻言,苏言心中思量,难怪这伊贺先生对他出手如此阔绰,原来是配方搞不到,退而求其次,想跟他要独家代理权。
心里想着自己暂时也没海外渠道,通过这个伊贺先生,与把雪花盐与味精销售到海外也不错,于是便说道:
“独家经营权,没问题,不过是除了周楚两国,还有其它炎黄国家之外的独家经营权。”
“没问题,成交,干杯!”生意谈成,伊贺先生这句话说得倒是顺畅清晰。
与苏言干了一杯后,伊贺先生再次拍拍手,琴声再次响起,舞女再次出来献舞。
伊贺先生拍拍手,其他人就知道下面该干嘛?
敢情,这都是演练过的?
还是伊贺先生招待客人,谈生意都是如此的套路?
在拍拍手这一点上,苏言挺佩服眼前这个伊贺先生的,听话的狗都是如此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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