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蒙烈恨得牙痒痒。
直勾勾的看着她略显兴奋的小脸,他道:“成,算三个。如果你还能说出两个说她不错的人,我不介意考虑考虑你的撮合。”
两个。
只要再说出两个,蒙烈就会考虑宁可。
十三下楼的时候眉头依旧纠结着。
“十三啊,你的手怎么样了?”白露起身迎过去问。
“嘿,对,阿姨,您觉得COCO怎么样?”
被十三莫名其妙的一问,白露有点骤不及妨,很是怔忡了会子才说:“挺好的啊。”
十三兴奋的扭头看向身后,冲着蒙烈说道:“阿姨算一个。现在可只差一个了。”一边说,她一边竖起一根手指头在蒙烈面前摇,提醒他说话要算话。
她这是有多热衷于撮合他和那个冒牌货?蒙烈恨不得在她脑袋上再来一掌,无视兴奋的人,他迳自下楼。
步进客厅瞬间,十三眼光落到森浩然身上,二人眼光相遇,双双顿住。
见状,白露笑着介绍说:“十三啊,他是森浩然,是可可的哥哥。”
听骆鼎说过森浩然,是个非常有名的律师,更铁面无私的把养育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监狱。十三微微一笑,礼貌的说:“森律师,你好。”
这相貌是COCO。
这声音是COCO。
这身材是COCO。
这神情也是COCO。
哪怕这笑容也一如COCO。
是COCO,他敢用他的性命起誓眼前人就是COCO。
只是她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还有,如果她是COCO,那身边站着的这个‘COCO’又是谁?
骆鼎?
骆鼎,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她为什么会变成十三?
思绪混乱,森浩然的拳头捏得越发的紧,手指刺痛着掌心尤不自知。
“浩然啊,这是十三。诶,你们应该认得吧,你和骆鼎是好兄弟来着。”白露笑着说。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强迫自己回过神,森浩然眼光依旧停留在十三的脸上,继续道:“你好,十三。”
礼貌的回握住森浩然的手,十三说道:“你好。”
一众人坐下后,白露不解的问森浩然:“你没见过十三?难道你没去参加骆鼎的婚礼?”
不再似刚才失了分寸,森浩然平静回道:“那段时间我正好在国外处理一桩案子,只在电视中看过有关他们婚礼的新闻。虽然知道有十三这么个人,但面对面还真是第一次。”
森浩然和寕可从枫丹白露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
黑色Exelero中,森浩然两眼直视前方,静静的开着车。
坐在副驾的寕可问:“哥,刚才有没有被十三吓着?”
“有。”森浩然肯定的答复。
“如果我死在老鹰嘴,哥你会不会怀疑她就是我?”
“怎么可能?”森浩然扭头看着身边的人,笑得一如以往的温柔,又道:“她的眼睛是红色的。”
“如果她的眼睛是黑色的呢?”
“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是啊。
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骆鼎做事素来十拿九稳,就凭十三那双红眼,这世上不会有人怀疑十三就是宁可。如果连森浩然都不怀疑,也就是说蒙烈也不会怀疑。
看来前段时间她确实忒过患得患失。
微微笑了笑,寕可说:“我第一次看到十三的红眸时就被震撼到了。”
“可以理解。”
“哥你也被震撼到了?”
“嗯,相当震撼。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双红若烈火的眸。很惊艳。”
闻言,寕可掩着嘴笑起来,“哥,你这话可不能说给子青姐听。”
轻轻展了展握着方向盘的手,森浩然道:“我和你子青姐不可能了。”
“为什么?哥,我觉得你们俩挺好的,而且你们也老大不小了。”
“COCO,我们不说她。我现在只想守着你、守着妈,你不出嫁、妈不醒来我不会考虑我的事。”
“哥,你……”
“乖,听话。”
两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新兴花园。
寕可下车的同时建议,“这雪越下越大,路上开车也不安全,哥,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里休息。”
“不用,今晚要加班,有份文件等着我回去处理。”
她刚才在车上就听到那个要森浩然赶回事务所的电话,听得出那案子还挺急的。寕可无奈的呶了呶嘴,“好吧,那你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速度不要太快。”
“嗯,好,你赶紧上去,别冻着了。”
“好。”
阖上车门,寕可冲着车子摆着手。
重新启动车子,森浩然一扫温柔笑意,冷眼看着后视镜,直至在后视镜中再也看不到寕可的身影,他才猛地一捶方向盘:你是谁?
如果说这容貌是因为整容的原因导致一如COCO,那DNA又怎么解释?
你为什么有着和COCO一模一样的DNA?
造假吗?
如果他没记错,当年车祸发生后出具DNA结果的是卓越的卓氏医院。
卓越是蒙澈的人,和蒙烈亦亲如兄弟。骆鼎就算有千般本事也不可能收买卓越让卓越做一份假的DNA。
正是因为那份DNA,他才认定这个冒牌货是他的妹子COCO。
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鼎?
骆鼎?
“吱”的一声,森浩然踩了刹车,太阳穴那里不停的跳着,眼睛也止不住的跳着。
那一年,骆鼎找到他,说:想报仇吗?你为你的父亲报仇,我为我的父亲报仇。
骆鼎还说:宁御柏对你确实有养育之恩,但如果你的父亲没死,你根本不必承他宁御柏的这份恩情。
骆鼎最后说:如果你心甘情愿认贼作父,成,今天的话当我没说。如果你有丁点为亲生父亲报仇之心,三天后到骆府找我。
为什么骆鼎会说他是认贼作父?
本着好奇之心,三天后他去了骆府。那一天,骆鼎告诉他,“你父亲是破魂组织中的一员,是破魂领袖郎尊手底四大使者之一,代号雷奴。”
骆鼎还说:你父亲不但是我父亲的手下,更是我父亲的兄弟。在一次警署布置的暗袭行动中,你父亲为保护我父亲身亡。当然,我父亲最终也没有逃过劫数,仍旧死在了那场暗袭行动中。
骆鼎最后说:杀死我父亲和你父亲的人名叫宁御柏。
自此,那一天成为他森浩然人生的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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