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
蒙烈、宫一、羽丫头在书房商量事情,期间还和二商通了视频。
二商在埃及。
大漠之中,隐约可见他身后的太阳伞下骆茜窝在靠椅里,正豪爽的灌着矿泉水。
宫一笑嘻嘻的问:“怎么样啊?近水楼台这长时间了,有没有打动女神的心啊。”
视频中,二商脸色一垮,扭头看了眼骆茜方向,又回头看着视频方向,说:“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那哪是女神啊,那简直就是个女巫。”
宫一和羽丫头齐声‘哈哈’笑了起来。羽丫头更是说:“这就是典型的想像很美感,现实很骨感。”
是啊,谁曾想平时高高在上一副女神姿态的人在现实中简直就是一个可恶的唯利是图的小女人呢?二商说:“总而言之,以后我再也不愿意侍候这个姑奶奶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要的东西呢。”蒙烈说。
“马上,稍等。”
二商发过来一段视频,说:“不满意的话指出来,再重新剪辑,哪怕重新拍摄都可以,直到满意为止。”
蒙烈‘嗯’了声,直接关机。
三人走出书房,蒙烈迳自走向卧室。
宫一、羽丫头两个鬼头鬼脑的相觑一眼,接着哥俩好的攀着肩下楼。待楼上传来关门声,羽丫头一把拽了宫一进她的卧室,指着楼上,问:“他们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宫一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
羽丫头又问:“你说上次在酒店的时候他们也是同处一室?”
“你和头儿原来公干的时候不也睡过一间房。”
一掌拍在宫一头上,羽丫头说:“能一样吗?我和头儿是兄弟。”
“是兄弟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假戏真做?”
“我不是好奇吗?”
“要不你上去看看?”
羽丫头吓得一个激灵,摸着脑袋说:“我哪敢。”接着,她又说:“可惜三角洲那个小子不在,如果他在的话让他在头儿房间装个监控,嘿嘿……”
这个丫头鬼得狠,一旦起了心思难保不会有那一天。一旦有那一天,迟早会被头儿发现监控,我的天……
宫一像见鬼似的看着她,声明:“你这话我没听见昂。”
羽丫头翻白眼,鄙视道:“瞧你这德性。”
“不过,你有没有发觉头儿有点不正常?”
“啊?”
宫一指了指楼上,说:“刚才,你和宁小姐在厨房的时候,头儿不是在看报纸吗?其实,他根本没看,一页都没翻动。”
“你是说头儿在偷听我和可可姐说话?”
“嗯。”
“我去,头儿什么时候这么猥琐了。”
猥琐?
宫一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拐了拐宫一的胳膊,羽丫头好奇的问:“除了偷听还有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头儿爱吃腌制品?”
“记得啊。因为腌制品口味重,头儿想着吃着它们也许能吃出味道。怎么了?有问题?”
“可今天,那碟酱黄瓜,头儿沾都没沾。”
“是吗?”羽丫头摸着脑袋仔细回想,接着拍着脑门,说:“对啊,你这样一说,还真是。”
“还有啊。头儿原来顶多把水果放在鼻子那里闻闻然后就放下。可今天,头儿居然吃了一碟水果拼盘。为什么?”
羽丫头不答反问:“你说为什么?”
“我估计头儿在讨好宁小姐。”
这一次,换羽丫头见鬼似的看着宫一。要说他们头儿讨好一个女人,呵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们头儿也不会讨好一个女人。
宫一又指了指楼上,言词凿凿,“不吃腌制品有利于身体健康,多吃水果有利于身体健康。头儿如今种种都是宁小姐来后改变的,不是讨好是什么?还有,本来定的下周一到B市,但头儿却在凌晨给我打电话要我立马来B市安排一切,还特意安排这个别墅。包括那些食材也都是头儿安排的。我估摸着头儿如今种种反常都和宁小姐脱不了干系……”
楼下,宫一、羽丫头在捉摸着他们头儿的反常。
楼上,蒙烈回到房间就看到宁可在打电话,听得出来是打给华容。
见蒙烈去了洗浴室,宁可一边打电话一边给他找睡衣,然后把睡衣放在床头。接着她说:“容姨,我非常期待您会做件什么样的旗袍。”
“……”
“我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容姨穿旗袍好看。”
“……”
“我妈这段时间迷上了广场舞,现在又近年关,她们舞蹈队接的商演挺多,回不来。她还说要我向您请罪来着。”
“……”
蒙烈洗澡出来宁可才挂手机。
老是这样露着身子,真是……
也不怕少儿不宜。
嘀咕着,宁可目不斜视,抓起早就准备好的吹风走到他身边,就近找到插座,接通电源。
他发质好极,如果留长点的话肯定要羡煞旁人。
头发短,干得非常快。宁可收了吹风,替他更换睡衣。同时说:“刚才容姨说明天请我去她家玩,还问你有没有时间,有时间一起去。”
现在正是古埃及皇室珍品展招投标的最后阶段,他去郁文栋家只会落人话柄,蒙烈回答:“不去。”
宁可说了声‘好’,一边替他扣着睡衣的扣子一边又说:“容姨还说,这个周末晚上在天府大酒店有个招商引资酒会,她问你愿不愿意参加。如果你愿意的话,她要郁叔叔给你弄一张邀请函。”
他有在这里开分公司的打算,参加这种酒会可以多结识一些官场中人,以后办事事半功倍。蒙烈说:“参加。”
“好,晓得了。”
“你一起去。”
这是要她当他的女伴?
微微愣神,宁可很快回复,说:“好的。”
宁可拿了吹风去洗浴室。
看着零乱的洗浴室,宁可很是痛恨,蒙烈真是个甩手掌柜二大爷,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他从来不自己动手洗。
唉,认命。
衣服该手洗的手洗,该机洗的机洗,等把衣服烘干已经十点。
宁可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蒙烈正偎在床头看书。
他怎么只歪身在床一侧?
他平时不都是一个大大的‘大’字占据整张床?
宁可心中疑惑,抱着被子往沙发处走。
蒙烈抬眼。
虽然一直偎在床头看书,但也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又是洗衣服,又是烘衣服,她进进出出洗浴室、衣帽间几次,那番忙碌的穿着碎花睡衣的身影他看着有种宁静的感觉。
可现在她把沙发当床的举动让他的心无端升起怒火。
她眼瞎吗?
没见他让出床上的大半位子给她了吗?
阴森森的看着那道碎花背影,他问:“你在干嘛?”
“铺床。”一边说,宁可手下动作不停。
“铺床干嘛?”
“睡觉。”
白天赶飞机,晚上又忙活了这么久,她实在是犯困。一边回答他的话,一边铺好床后,宁可安心倒下。被子只有一床,她垫一半盖一半,裹得蚕茧似的。
蒙烈眼中冒火……
接着,更让他火大的是不一时就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
她就这样睡着了?
她是猪吗,说睡就睡?
蒙烈放下手中的书,翻身倒下,赌气似的拉过被子盖到头上。
越睡,越烦躁,他突然拉下被子,说:“关灯。”
远处,沙发上躺着的身影一动不动。
蒙烈再度说了声:“关灯。”
沙发上的身影依旧没有动。
“宁可。”蒙烈怒声喊。
睡梦中,只感觉有道雷劈到头上,宁可吓得翻身而起。
“你聋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可总算回神,不是雷,是活阎王的声音。
“关灯。”语毕,蒙烈又拉过被子盖住头。
宁可在怔忡又怔忡后,急忙穿好拖鞋跑到床头,把他举手就能关的床头灯给关了。
本以为服侍活阎王睡下她就可以睡个好觉,不成想活阎王中途闹出关灯一事。宁可瞌睡跑了不少。在静静的站了会子后,肯定活阎王没有别的要求,她这才走回沙发那里倒下,再次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茧。
宁可睡意渐浓的时候,房间又传来活阎王的声音,“口渴。”
还以为他睡着了的说。宁可急忙再度溜下沙发,说了声‘等一下’后,她利索下楼给蒙烈打了杯温水。
蒙烈喝过水后再度倒下睡。
宁可才倒下睡觉的人,便听蒙烈说:“温度太高。”
他是说空调的温度太高吗?宁可看了看,25度,非常好的温度啊。好吧,活阎王有要求,她必须执行。她再度翻身而起,将温度调到23度。
“还高。”蒙烈说。
那再调……
一而再,再而三后,蒙烈终于满意,睡下。
看着关闭的空调,宁可悲愤了。你大爷的,现在是大冬天,你确信你不开空调?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
活阎王一动不动的躺着,似乎非常喜欢这种凄风苦雨、北风呼啸的温度。
特么的,你就不是地球上的人。
如果开着空调,在沙发上混,没问题。
但是现在……
看着睡得惬意的人,宁可决定忍,无论如何,活阎王的要求要摆在第一位,如果你忤逆了他,你这一夜还能不能睡都是问题。
记得那柜子中好像还有床毛毯的来着,她走到衣帽间找到毛毯,抱着它到了沙发那里。
再加盖床毛毯,还行。
宁可满意倒下。
蒙烈睁开眼,眼光再度投向沙发。
这个女人……
这还是女人吗?
还是真是猪来着?
能够睡得这么的酣畅淋漓?
蒙烈起身,偏着脑袋想了想,接着他邪恶的笑了。
然后,他小心翼翼下床,走到窗边,小心翼翼的把窗子打开。
外面飘着小雪。
很好。
蒙烈满意的挑着眉,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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