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将军挺立的剑眉一挑,神色煞时重归严肃,未多迟疑,“那我这就带两队兵,随秦叔你一同去。”
“好,辛苦你小子了。”
秦老爷子果断的很,当即就让他带了人,一群人毫不掩饰行迹,光明正大的朝着玉府赶去。
抓了程域之后,另一边的玉家等人,也一直在关注秦家和将军府的反应。
秦老爷子前脚刚到将军府,后脚玉五就接到了消息。
“去告状了?”
玉五并不确定那位将军对秦家的态度,“继续盯着,想办法打听一下将军府的态度。”
“是。”
被派去将军府监视的人刚赶去,就见到了秦老爷子领着将军府一大队士兵出来的情形,脸色当即就变了,又匆匆赶回来。
“五爷,出事了!”
玉五眉头紧皱,“怎么了?”
“秦家的人,带着将军府的兵,朝咱们府来了!”
“什么?”
玉五蹭的站起身,因动作幅度过大,身后的椅子啪嗒一身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
将军府里的士兵,可不是随意出现的,怎么会朝他们玉家来?
是秦家请求的?
秦家有这么大的面子?
玉五心里极不平静,但又怀揣着一抹希望。
也许,他们只是路过,并非来玉家,又或者,他们来玉家是为了什么正事,与秦家那个小孩子的事无关。
脑中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也让人一路盯着将军府出来一行人的踪迹,直到他们离玉府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玉五终于无法再骗自己。
“快,通知家主!”
玉五只是玉家家主的兄弟,算是产业的掌事人之一,外面的产业他有很大的自主权,但真到出了大事的时候,还是得靠家主出马。
如今就是那个需要家主出马的时刻。
玉家家主名叫玉衡,是个做事极为周全之人,接到下人禀告,又问清了缘由,脸色顿时大变。
“将军来了?”
那位将军平时极少出现,但每每出现,必定是大事,更何况还随行带了两队士兵,一看就来者不善。
“老五做了什么?”
传话的下人早就得了嘱咐,老老实实回道。
“五爷抓了秦家的小崽子。”
“胡闹!”
玉衡大怒,“不是说了不要随意招惹秦家?”
生意上的竞争,那是正经较量,将军还没到包圆秦家一切事宜的程度,但动秦家的人,那就是大事了,难怪惊动了将军。
“抓的人呢?关哪了?”
“关在梨园了。”
梨园是玉家名下的戏园子,在徐州城的名气并不输于烈焰阁这等武器铺,将程域关在那,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抓人的事,还有谁知道吗?有没有暴露什么线索?”
玉衡第一反应就是,先把线索抹除,应付过之后将军的质问,到时候再解决其他。
“知道的人很多,这件事是五爷跟花家、林家、罗家、孟家一起商定的结果,四家也都有出力。”
玉衡一听就明白了,秦记崛起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必定是各家的产业,都遭受了秦记的冲击,惹来几家不满,这才有了这次的事。
若负责此事的是他自己,他说不定也会做出此等决定,唯一错估的就是,手脚不够干净,被秦家找到了线索,向将军告了一状,以至于现在将军找上了门。
“这样。”
玉衡心里计较一番,顿时有了决断。
“卢管事,你去把之前动用的人手都解决干净,用钱用武力都随你,动作要快,另外孙管事去通知老四、老五他们,一同去大门迎接。”
将军来了,避而不见可不是什么好对策。
“是。”
“是。”
卢管事和候在一旁的孙管事领命,急匆匆兵分两路,去完成主子的吩咐。
一刻钟后,玉家上下的主事人,都来了大门处,而秦老爷子和浩浩荡荡的将军府士兵,也来到了玉家门前。
在跟玉家人搭话前,秦老爷子借着人群的遮掩,悄悄对身边的外甥女说了一句话。
“阿桑啊,商场如战场,外公今日就给你演示一招,什么叫借力打力。”
程桑,“?”
下一瞬,她就看见外祖父大步越过了身前的士兵,站在了玉家人的面前。
“玉衡,你为何抓我外甥?”
一开口便是质问。
他身侧,将军好整以暇的看着,认真当好了自己工具人的身份。
玉衡脸色不大好看,但顾及他身侧的靠山,还是强行挤出了笑脸。
“秦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抓您外甥呢,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同样是叫秦叔,其中的意义却是不一样的,将军那句秦叔,听的人很轻易便能听出里面的亲近,而玉衡,更多则是因为辈分压制,无能为力只能这么称呼而已。
谁让他爹跟秦老爷子才是一辈呢?
“误会?没有误会!”
秦老爷子气场两米八,明明是张慈眉善目的脸,此刻却像极了得志的小人,每一句话都带着咄咄逼人的犀利。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特殊之法能寻到我外甥的所在,等会人证物证俱在,你就知道是不是误会了。”
玉衡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到说谎的痕迹,然而没有,秦老爷子今日摆明就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来找茬的,他说的话想来也是真的。
玉衡神色渐渐慌乱起来,似乎想跟秦老爷子身旁的将军解释什么,又在秦老爷子平静的目光中欲言又止。
“秦叔,先找人吧。”
将军对玉衡的想法并不关心,他看得出秦老爷子的意图,也乐得当这个狐假虎威的虎。
秦老爷子嗯了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木盒子。
啪嗒打开来之后,一只黝黑的蜘蛛出现在众人面前。
程桑眸光微闪,认出了这只蜘蛛的来历,这是晨曦的,据说是她的宠物,名叫蛛蛛。
“蛛蛛,帮忙找人。”
秦老爷子嘱咐了一声,将蛛蛛放在了地上,蛛蛛在地上嗅了一会儿,似乎在分辨气味的方向,很快便朝着某一方向爬去。
秦老爷子将蛛蛛收回,带着人便朝蛛蛛爬的方向赶去。
又一会儿过后,秦老爷子重施旧计,靠着蛛蛛带路,一行人目标准确的来到了梨园。
一路跟来的玉衡脸都白了,这只蜘蛛还真的会指路,见最前方的将军神色肃穆,眼里一片风轻云淡,他内心越发焦灼,像是已经预测到了自己惨淡的后果。
“将军……”
将军没有看他,目光悠悠的注视着梨园,片刻后,他手一挥。
“进去找人!”
常年发号施令的人,声音浑厚威严,他身后的士兵们闻风而动,哒哒哒的便涌进了梨园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
“梨园禁止外人入内!”
突遭入侵,园中的护卫试图阻止,还未动手,便被士兵们制服。
护卫们吓了一跳,人被压制在地上分外不忿,当即就要放狠话通知里面的其他人。
“闭嘴!”
还没开口,就遭遇了呵斥。
护卫们一怔,随即大怒,“你是何人!这些人是不是你带来的?我告诉你,我们梨园可是玉家的产业,不想被玉家报复,就赶紧放了我们!”
玉家当家人玉衡,“……”
旁边的秦老爷子和程桑都是一脸面无表情,好似没看到这一幕一般,玉衡却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再加上将军还在场,他气的抬脚就是一踹。
“闭嘴!”
护卫更不忿了,什么难听威胁的话都冒出来了。
玉衡忍无可忍,“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玉家家主!现在可以闭嘴了?”
护卫们,“???”
原谅他们见识浅薄,现在流行自家家主带人来自家砸场子了吗?
话虽没说出口,但护卫们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代表了这句疑问,玉衡脸更黑了,他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对梨园太过放纵,以至于这里的护卫都无法无天。
徐州城的卫兵认不出来就算了,他堂堂一个玉家家主,自家手底下的人都不认识,这是什么道理?
梨园门口,玉衡还在跟梨园的护卫搅和,冲进去的卫兵却已经开始搜查四方。
听戏被扰,大多人心情都不算愉快,但很多人都认出了士兵们身上的军服,这是将军府手下的兵。
本还有些怨言的客人,一个个都不说话了,甚至在士兵们前来搜查时,还格外的配合。
在徐州城生活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宁可得罪十大家和众门派,也莫得罪将军。
将军本人,是凌驾于徐州所有势力之上的,这不是众人捧出来的,而是将军任职期间,杀出来的威名。
在将军来徐州任职之前,徐州城还远没有如今的繁华,那时四周山匪横行,民不聊生,即便是世家和门派,也多有无奈。
直到将军来了徐州。
从任职起,将军便带着手底下的数十万大军四处扫荡山匪,山匪狡猾,狡兔三窟,以往也有军队曾来剿匪过,但最后往往都是无疾而终,死灰复燃。
将军不一样,他更狠也更有耐心,认准一处匪患,不剿灭便不罢休,山匪再狡猾那就寥寥百人千人,又怎敌得过十万大军,最后还是一一覆灭了。
*
又一会儿过后,秦老爷子重施旧计,靠着蛛蛛带路,一行人目标准确的来到了梨园。
一路跟来的玉衡脸都白了,这只蜘蛛还真的会指路,见最前方的将军神色肃穆,眼里一片风轻云淡,他内心越发焦灼,像是已经预测到了自己惨淡的后果。
“将军……”
将军没有看他,目光悠悠的注视着梨园,片刻后,他手一挥。
“进去找人!”
常年发号施令的人,声音浑厚威严,他身后的士兵们闻风而动,哒哒哒的便涌进了梨园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
“梨园禁止外人入内!”
突遭入侵,园中的护卫试图阻止,还未动手,便被士兵们制服。
护卫们吓了一跳,人被压制在地上分外不忿,当即就要放狠话通知里面的其他人。
“闭嘴!”
还没开口,就遭遇了呵斥。
护卫们一怔,随即大怒,“你是何人!这些人是不是你带来的?我告诉你,我们梨园可是玉家的产业,不想被玉家报复,就赶紧放了我们!”
玉家当家人玉衡,“……”
旁边的秦老爷子和程桑都是一脸面无表情,好似没看到这一幕一般,玉衡却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烫,再加上将军还在场,他气的抬脚就是一踹。
“闭嘴!”
护卫更不忿了,什么难听威胁的话都冒出来了。
玉衡忍无可忍,“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玉家家主!现在可以闭嘴了?”
护卫们,“???”
原谅他们见识浅薄,现在流行自家家主带人来自家砸场子了吗?
话虽没说出口,但护卫们脸上的表情,无一不是代表了这句疑问,玉衡脸更黑了,他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对梨园太过放纵,以至于这里的护卫都无法无天。
徐州城的卫兵认不出来就算了,他堂堂一个玉家家主,自家手底下的人都不认识,这是什么道理?
梨园门口,玉衡还在跟梨园的护卫搅和,冲进去的卫兵却已经开始搜查四方。
听戏被扰,大多人心情都不算愉快,但很多人都认出了士兵们身上的军服,这是将军府手下的兵。
本还有些怨言的客人,一个个都不说话了,甚至在士兵们前来搜查时,还格外的配合。
在徐州城生活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宁可得罪十大家和众门派,也莫得罪将军。
将军本人,是凌驾于徐州所有势力之上的,这不是众人捧出来的,而是将军任职期间,杀出来的威名。
在将军来徐州任职之前,徐州城还远没有如今的繁华,那时四周山匪横行,民不聊生,即便是世家和门派,也多有无奈。
直到将军来了徐州。
从任职起,将军便带着手底下的数十万大军四处扫荡山匪,山匪狡猾,狡兔三窟,以往也有军队曾来剿匪过,但最后往往都是无疾而终,死灰复燃。
将军不一样,他更狠也更有耐心,认准一处匪患,不剿灭便不罢休,山匪再狡猾那就寥寥百人千人,又怎敌得过十万大军,最后还是一一覆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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