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铺子这么大四个字,他当然不会没看见。
康王在兄长面前笑的很得意,“就是这家,味道不错吧?”
两人间的相处,并不像外人以为的那样互相防备,面子关系。
而是有点类似于晚辈跟长辈。
本来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康王呢,才二十岁,比太子还要小上一些,两人要真是兄弟情,那才奇怪。
闻言皇上点了点头,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是很不错,看来你的心思没白费。”
自家这个皇弟,就喜欢做各种各样的生意,他还是清楚的,或者说,康王也没想瞒着他。
两兄弟又你来我往闲聊了几句,康王摸着鼻子说明了来意。
“皇兄,帮我个忙呗?”
刚吃完最后一口果茶的皇上挑了挑眉,威严不失慈爱的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来。
“朕就知你此举必有深意,说吧,何事。”
自家的皇弟,自己了解,他何时这么体贴知道送东西进宫过?
就算有,也没周到到皇宫中每人都有一份。
都被猜透了,康王也不隐瞒。
“等会刘福进来伺候的时候,皇兄帮忙夸句果茶好吃就行了。”
他眼巴巴盯着自家皇兄,双手合十。
这副模样,让皇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小时候。
那时候康王才五六岁,小小的一个人儿,长的粉雕玉琢的,十分讨人喜欢。
母后逼着他看书,他却不喜欢,一心想着偷懒。
每每在御书房里,他总能遇见偷懒的康王,那时他也是这么一副可怜又祈求的表情。
回忆起往事的皇上心中一片柔软,哪怕这种事有些胡闹,他也应下了。
故意板着脸肃穆道,“朕顶多就说一句。”
康王喜不自禁,“一句够了,一句够了。”
当今圣上,金口玉言,一句顶旁人百句。
见他嬉皮笑脸,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皇上嘴边不自觉升起一抹弧度,很快,又压了下去。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幼弟嘛,就是用来宠的。
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威胁的幼弟。
完成任务,康王高高兴兴的走了。
之后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进来伺候,皇上也应康王的要求,将该说的说了。
“今日皇弟送来的那个果茶味道不错,听说母后很是喜欢,你去吩咐御膳房,以后每日各宫中都备上一份。”
贴身伺候的刘福立即应是,一出去就寻人去打听了那果茶的做法,生怕御膳房不会做,或者做的味道不对。
这么辗转一问,就问到了康王府。
康王府又问到了果茶铺子。
这么一闹,果茶铺子就出名了。
这京城里头,每天不知有多少人盯着皇宫,别说宫里主子说的一句话,就是哪里虫多叫了一声,外人都有人分析,这会不会是天太热了之类的。
康王和皇上说话时,没让人贴身伺候,所以没人清楚两人说了什么。
但后来皇上夸果茶好吃,太后喜欢那句话,却是真真切切有不少人听到的。
一时间,不少人沿着各种渠道,寻到了果茶铺子。
“听说太后和皇上都很喜欢这家的果茶?我倒要尝尝看,是什么好滋味。”
“能让御膳房都来取经的,想来必有不凡之处。”
有闻名而来的。
有不信邪的。
还有想凭此研究皇上、太后喜好,方便日后讨好的。
程桑来者不拒,每日只躲在后厨数钱,十分开怀。
是的,果茶铺子每日的盈利,暴涨了。
能从宫里得到消息的,都是不缺钱的,这些人来了果茶铺子,可不会只点一两碗果茶,什么鲜花饼、鲜花糕,凡是那花名册上有的,都被这些贵人们尝了个遍。
若只是尝遍,程桑还不会有多高兴,更让人高兴的是,这些来尝个味道的贵客们,给的都是好评!
这点就不能不说程桑的鸡贼。
她没让别人帮忙打广告,一找就找到了康王,还让康王带到了宫里,给宫里几位最尊贵的人都尝了一遍。
最后还成功从皇上口中得到了很不错的评价。
经宫中这一圈出来,外面的人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喜欢这些味道的,自然是夸好吃,味道对得起价格。
不喜欢这些味道的,有皇上那句话的面子在,他难道敢说不好吃?
人皇上都喜欢的东西,你不喜欢,你是有多尊贵?
所以,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想,对外的评价一律都是好吃,值得,甚至还有人憋着心里的不乐意,跟旁人推荐果茶铺子的果茶。
如此一来,果茶铺子自然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工具人康王知道了店中的盈利后,被逼去当工具人的那点委屈也散了,只剩下高兴了,甚至还十分体贴的派人又去暗自宣传了一波。
总之,果茶铺子彻底扬名了。
丝毫不输于桑域阁刚扬名那会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
得知果茶铺子扬名的消息,关寻逸很是郁闷。
他这边才刚开了一家果茶铺,好不容易打开了知名度,有了一些客源,被果茶铺子这么一闹,他的客源损失了不少。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钱,眼看着溜走,自然郁闷。
偏偏因为果茶铺子扬名的法子,他还没什么针对的办法。
抹黑是不行的,谁敢?
皇上前脚才夸了没几天,你后脚就抹黑价格贵,味道不行,百姓信吗?
所以办法只能针对自己了,果茶铺子能用这种法子扬名,他也可以。
只是,皇室已经发过一次声了,也不可能再夸另外一家一次,他要找谁呢?
关寻磬得知兄长这个烦恼的时候,轻松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别人找不到,我们自己上不就行了?”
关寻逸一眯眼,“你的意思是?”
“我们家最近不是有出行活动吗?”
关寻磬说道。
关夫人信佛,每个月十五都会去京城外的云隐寺礼佛,正巧,过几日就是十五了。
“反正外人都知道娘是信徒,到时让娘以散财的名义,给那些过路百姓发些果茶不就行了。”
关寻磬能成为一群贵女的领头人,自然是个有脑子的。
“这个方法,一能为娘挣个好名声,二能为咱们家的果茶宣传,三又省了成本,岂不是三全其美的好事?”
关寻逸一听,可不是吗?
不说别的,每月母亲上礼佛给的香油钱都不是一笔小数目,发些果茶能花多少钱?
果茶是自己店里做的,也就花点成本费。
这么一想,关寻逸直接就定下了这个法子,当即跟母亲商量去了。
关寻磬也蹦蹦跳跳的去联系了交好的几个姐妹,让她们在十五那一日,一起派人帮忙宣传。
……
关寻磬的主意十分不赖。
十五那一日,关夫人坐着马车前往云隐寺,身后跟了一辆装着果茶的马车,数十个关府的护卫随行将果茶装碗,发给四周的百姓。
领到东西的百姓,无不出言夸赞关夫人菩萨心肠,就连关国公府的名声都跟着好听了许多。
一路走,一路发,等发到城门口,马车里的果茶也空了,关夫人这才赶往云隐寺。
关家借着这次的事,一举打开了知名度,雪棠记这间果茶铺子,顿时入了百姓们的眼。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果茶铺子太高大上,四十两一碗果茶的价格让他们望而退却,哪怕这间铺子是皇上、太后吃过的,哪怕来这里的都是皇亲国戚,世家权贵。
但他们吃不起啊,再好都没用。
相比起来,名声没那么响亮,味道还算不错,价格又便宜的雪棠记,自然成了他们的不二选择。
于是,在果茶这个行业,无声的分为了两个阶级。
有钱的都去果茶铺子,没钱的则是去张记、雪棠记等地方。
又一日,玉竹拿了账本给程桑对账,顺便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最近咱们店里的生意很不错,不过普通客人都流失了,都去了雪棠记和张记那边。”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
“去雪棠记的人最多。”
作为果茶铺子的人,玉竹对雪棠记还是有很深敌意的,毕竟它抢了自家的客人。
程桑头也不抬,一边翻看着账本,一边心不在焉道。
“关家上次的宣传做的不错,暂时雪棠记的生意比张记好,也情有可原。”
谁让张记的后台,没有雪棠记的硬呢,京城这个地方,就是个比后台的地方。
玉竹有些不太乐意,她见不得雪棠记好。
除了对方抢自家生意之外,还跟对方是关国公府的店铺有关。
但她只是一个下人,干涉不了主子的意愿,只好暂时按下了心思。
程桑察觉到她的不甘,暂时从账本中抬起头来,试探问道。
“你跟关国公府……有仇?”
作为康王的人,应该不会跟关国公府有什么关联才对。
玉竹声音有些低。
“在进宫前,我曾被关国公府的人欺辱过。”
她不是什么好家世出身,孤女一个,流落到京城的时候,年纪还小,也就八九岁。
那时吃了不少苦,关国公府的人向来霸道,她就被关国公府的人欺辱过,所幸她后来有了机缘,进宫当了宫女,才有了今日。
程桑懂了,难得安慰了句。
“不必担心,关国公府会宣传之法,其他人也不是傻的,这块蛋糕,他一个人吃不下。”
程桑一语成畿。
不过数日,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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