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
郑建国的脸瞬间绿了几分,要不是他的反应速度快,到了嘴边的我没阳痿就说了出去,然而考虑到这个事儿是泼墨画煤——越描越黑,再加上她的身份也不是医生,还是个19岁的女孩,郑建国当即转身走了:“你这年龄不大知道的不少。”
“就像你年龄大似的——”
身后若有若无的抗议声传来,郑建国的脚步也就迈的更快了,后面这群男女随便扒拉个是都比他大,而且涉及到的还是男人心底最敏感的话题,再扯下去搞不好被人扣个骚扰的帽子就得惹出其他麻烦。
好在,郑建国现如今的学识还是让他在离开实验室后,有了些许感悟:“自己先前这个窘态的心理,可不就是共和国传统文化影响的结果?如果是个美利坚的普通男孩,怕是早就面对西莉亚的异样目光时,开始替自己的丁丁维护荣誉了。”
和共和国不善于表达青春个性相比,美利坚的年轻男女之间却不会有碍于X方面的羞涩而出现禁忌的感觉,所以早在六十年代的开放运动时,男女青年中间便出现了大规模蔑视传统,废弃道德,有意识远离主流社会的叛逆思想。
这些叛逆男女们迷恋摇滚,爵士和独品,追求的是自我个性的解放,所信奉的不再是父母辈口中的教条,其规模之大,更是将叛逆深入到了《逍遥骑士》《雌雄大盗》《午夜牛郎》等影视作品中。
当然,时间到了1980年的这个时候,当年的叛逆青年们也都步入了中年,只是这个群体经过了二十年的叛逆,始终没能将叛这个思潮传入中层阶级,也就不要说是上层社会中。
“——将会以直播的形势用33种语言向全球直播,据说王妃的丝绸婚鞋使用了542个亮片和132颗珍珠设计而成,制作耗时更是长达六个月时间——”
上车才打开了收音机,郑建国便听到主持人在说着什么,好在随着时间进入七月份,关于在月底的世纪婚礼便吸引了全球的目光,所以当王妃二字传入耳朵里时,他也就知道是在对英王储和王妃婚礼的报道。
只是当郑建国熟练的开着车子回到家里,没想到进门后发现杨娜也在看这个新闻报道:“BBC的预计这次直播,将会在全球范围内吸引3亿观众观看——”
“你来了,马上就可以开饭了,她们俩终于要成婚了。”
看到他出现,杨娜丢开怀里的抱枕后起了身,几步到了他面前接过钱包和通讯录等东西,便拿出了拖鞋放到郑建国脚边,他也就换过后顺手将鞋子放回了鞋橱里面:“你妈妈应该会出席吧?要不你也去现场看看?”
“算了,在电视上一样能看的,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赶快去洗下脸和手准备吃饭,都等你了。”
杨娜拿着他的钱包和通讯录放到电话机旁时说过,郑建国也就脚步不停的到了洗手间里洗过脸和手,便在回到了桌旁时听她开口道:“那边的进度出结果了?”
“你怎么知道的?”
郑建国诧异的瞅着杨娜接过了米饭,便见随着她的这句话郑冬花也跟着望了过来,满脸关切的开口道:“什么结果?”
“就是叶教授他们的研究项目,确切的名字叫做热循环仪,当时老师就说想要加快研究进程得邀请钱韵嘉加入,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就完成了工程样机的制造,所以就耽误了会回来的时间。”
由于知道热循环仪是可以转化为金钱收益的研究项目,郑建国便对杨娜和郑冬花都说了下,当然这两人也没什么概念而以,随着他说完众人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电视上的报道中:“据说到时将会有上百万伦敦人走上街头,去观看这场王子和公主的世纪婚礼的举行——”
“王子和公主——”
郑建国面上闪过了不以为然的吃着饭,接着瞅瞅桌子上的其他人,发现除了杨娜外都在看着电视机,而这个姐姐却两眼有神的在盯着自己看,不禁面现疑惑才想开口的时候,她便转过了视线看向了电视机。
满脑子事儿的郑建国很快把这个事儿扔出脑海,却不想晚上收拾过上了床,杨娜却开口问道:“你不看好王子和公主的爱情?”
“33的王子和20岁的公主,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会有爱情,你认为王子在33之前没有过情人女友吗?”
郑建国倒是头也没抬的开口回答过,他并不知道这两位的婚姻是不应该现在出现的,只是发现没人开口说话后抬起头来,杨娜已经披着睡衣到了他旁边坐下,开口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有八卦媒体说过王子的花边新闻,那你是说这个公主会没有情人吗??”
“相比于王子的情人来说,公主有情人的几率很小,否则那位女王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郑建国点了点头说过,上辈子由于会用电脑上网的原因,他对于这对王室夫妻还是比较了解,虽然具体里面的劈腿情节已经模糊了,可下场却是都清楚的很,一个是当了五六十年王储的王子,一个是被狗仔队跟踪导致出了车祸,可这会儿他能说的并不多:“所以基于这点,我认为王子有情人很正常。”
“那你的意思是说,男的可以花心,女的就要遵守三从四德?”
探手进了郑建国的睡衣里面,杨娜面上带着温柔的笑说过,郑建国便跟着笑了:“三从四德都整出来了,看样子你还真去了解过,是范姐给你说的吧?”
“咦,你怎么猜出来的?”
手上的动作停住,杨娜满脸警惕的看了看郑建国,便见他开口道:“那是你问错人了,三从四德在国内早不兴了,前些天有个二婚女的为了爱情要离婚的事儿都上了报纸,完全忘掉自己为了回城是怎么钻的人家被窝。
要说现在比国内还传统的,也就是港澳两地了,那些有钱人是赶了个好时候,三妻四妾的日子过着都还忘不了沾花惹草,而你接触到的关系里面,就只能是从小受到这种思想荼毒的范姐——”
“怎么,你羡慕了?”
杨娜的面颊飞快靠近到了面前在他脸上吧唧过,郑建国也就放下了手上的材料将她掀翻,面现灿烂的开口道:“你可以从当地报纸对他们的花边新闻上看出来,这两个地方的男女老少对于男人能沾花惹草并不以为耻,甚至有几分姿色的都恨自己不是被勾搭的那个——”
“哈,看样子你还真的不是很忙,还有工夫研究这个了?”
杨娜说着爬起扑在了郑建国的身上,很快房间里面出现了某种并不规律的声音,直到第二天早上铃声响起:“滴滴滴滴——”
探手从毯子里关上闹钟的铃声,郑建国这才发现杨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床,于是乎自顾自的爬起锻炼过,到了饭桌旁的时候冲着郑冬花和范萍招呼过,便听到旁边的电话铃声响起,就被出现的杨娜过去接了,两句说过后看了郑建国一眼:“奇迹小姐找你的。”
“哦。”
默默的起身到了电话旁拿起电话,郑建国给卡米尔安的第八奇迹已经叫开了,所以参考着先前杨娜的语气,他能做的也就是在郑冬花几人面前,装作没听到似的开口道:“喂?”
“嗨,郑——煎锅,窝是卡米尔,no,不是卡米尔,是克里斯塔——嗯,抱歉,我的中文还没学好。”
随着声四音跑调的自我介绍传来,郑建国倒是没想到她连英文都没学完的跑去学中文,也就利索的开口道:“我学了十几年了才学成这样子,你这才学了多长时间?不要急,我的英语也不是很好,咱们俩是可以互通有无,互相学习的。”
“郑医生,不好,这个称呼太标准了,我又不想称呼你郑,你给自己起了英文名吗?”
卡米尔显然对于郑建国的名字很挠头,郑建国想了想也就开口道:“这个倒是还真的没起,他们叫我郑都已经习惯了,虽然有人说和傅满洲的影子郑祖有些相似,那我选择后再给你说好了,怎么样?”
“那好吧,那我期待你给自己起个好点的名字,比如有贵族地位的亚瑟,显赫高贵的瑞安,有才华的贾斯丁,非凡洞察力的雅各布——”
话筒里有些娇憨的声音传来,郑建国便默默的听着她把几个名字报过后,趁着对方停顿的功夫便把话题给扯开了:“好的,这些名字我会参考的,另外我的飞机是明天下午的,到达纽约应该是在3点40左右,不过我会先到公司里去看看,然后再去你家做客,当然我的亲戚朋友们是想见见你这个大明星的,希望不会给你带去麻烦——”
“不会的,我会很欢迎你们的到来,我的妈妈泰勒女士现在就已经让家政公司打扫过了,明天我去接你怎么样?”
卡米尔以窃窃私语般的低声语调说了她母亲的准备,郑建国倒是想了想也没拒绝:“这样的话也不错,正好你可以带着杨娜他们先去你家里,我会在处理完事情后直接过去,怎么样?”
“那可太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啊,再见,不打扰你吃饭了。”
卡米尔兴奋的声音消失,郑建国也就放下了电话到了桌子旁边,瞅过杨娜后开口道:“明天下了飞机,你们先去卡米尔家里做客,然后我去完公司再和你们会和,到时再去林肯中心,对了,去参加这个演唱会,不用穿正装吧?”
“那要看你的态度了,考虑到能去看李丽君演唱会的,应该是纽约地区的华人中产家庭,我感觉还是西装不带领结就可以的,而我们身着短袖裤装也可以,反正不是大型的音乐会。”
杨娜将碗放到郑建国面前后坐下说过,郑建国却是在看了对面的郑冬花几人后开口道:“我感觉你们还是正式点比较好,要不吃过饭你带四姐她们去选几套衣服,以后在这边总也要换着穿的,过会我把卡给你。”
“我有卡,用不到你的,上次赚了钱我都没谢你,你这和我分——”
飞快的瞥了眼郑建国后甩给他个白眼,杨娜说到末了时已经是面带微笑的向着郑冬花开口道:“四姐,你感觉建国应该起个什么英文名?”
“这个,我感觉他自己喜欢就可以——”
瞥了眼郑建国,郑冬花满脑子都是杨娜口中“赚钱”二字的念头,于是在吃过饭后收拾了遍桌子,看到杨娜进了厨房后才向郑建国开口道:“你也帮她赚钱了?”
“是的,有机会就让她出本钱一起赚了,四姐你不用操心钱的事儿,现在你们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这样的话等到适应性学习完了,我安排你们去麻省理工的实验室做下辅助工作,也好赚点零花钱——”
对于郑冬花的婆家亲戚,郑建国倒不是说没想过怎么安排,就全部大包大揽的安心读书,那既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也是给他和寇清凯之间的关系埋下隐患。
所以,这会儿听到郑冬花起了头,郑建国也就顺便把这个安排给说了:“面子你要留给人家,别出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特别是范阿姨和寇阳,你心里要自己拿捏住尺度去说,这也是为了避免你在里面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行,我会知道怎么办,我就说这是你安排的,他们不听我的也会听你的。”
郑冬花飞快的趁着杨娜没出现后说了,郑建国也就点了点头拿起钱包和通讯录揣进了口袋里,飞快到了车库里开上车子走了,目标却不是已经熟悉的麻省理工学院,而是到了有些时间没到过的哈佛大学里面,轻车熟路的路过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宿舍门口,也就敲开了费舍尔办公室的门:“嗨,费舍尔教授。”
“郑,你来了,欢迎你的到来,快进来,门外太热了。”
费舍尔的脑门好似又亮了许多,热情的将郑建国迎进了办公室里面坐下,面带微笑的看了下手腕上的表道:“科密特先生应该是堵车了——”
“铃铃铃——”
费舍尔的话音未落,他和郑建国隔着的中间桌上,电话便随着铃声跳了起来,费舍尔当即面带微笑的拿起,只不过下一刻笑容敛去:“科密特去世了?”
郑建国脸上的笑僵住的时候,费舍尔已经面色沉重的放下了电话:“科密特起夜的时候突发脑溢血,等到发现时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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