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仙儿下意识地朝后一退,将背朝后一仰!
却不料,弃如烟早就猜到了她这闪避的动作。
弃如烟将藏于身后的卦魂毫不犹豫地朝着林仙儿的后脖颈处砰的一下便砸了过去。
林仙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时,便已经身子一软,朝着身后栽了下去。
弃如烟很“厚道”地伸出了胳膊轻而易举地便接住了林仙儿轻飘飘的身子。
然后,她还十分“惋惜”地朝着林仙儿的绝世容颜摇了摇头砸了砸吧嘴,叹息着说道:“啧啧,真是可惜了你这容貌,你这才艺,你这修为……”
宁惊尘在她的身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飞了出来,丝毫不符合他玉树临风的形象。
“笑屁啊!刚才弹琴的时候不是还很投入吗?走的时候不是很潇洒吗?怎么滴?长本事了还是平时给你吃的鸡腿太多了?嗯?!”
弃如烟听他笑得猖獗,恶狠狠地转过头便瞪了他一眼,撒了泼的便吼道。
“咳咳咳——夫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宁惊尘笑得合不拢嘴,在弃如烟的欺凌之下也只能收敛了些,强忍着笑意低头认错。
“还知道错了……你咋不去上天呢?还让我来找你?我不要面子的啊?”
弃如烟冲着宁惊尘吼完便霍的一下将林仙儿扛了起来背在了背上,然后艰难地心有不甘朝前走去。
走的时候,她还不忘翻了宁惊尘一个白眼。
宁惊尘见她扛得吃力,心中不忍,连忙上前一步好心地说道:“背不动吧?要不我来?”
岂料正在醋头上和气头上的弃如烟朝他白了一眼,猝不及防地“呸!”了他一脸,然后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你想抱她就抱!跟我说什么?!别说她这么瘦的一人了,就算再来两个这样重的,老娘也背得动!”
“不是,如烟,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惊尘看着她吃醋瞪眼的样子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想要上去帮忙却又不能上去帮忙,只能幽幽地跟在她的身后,显得万分多余和无辜。
“不是什么啊!不会托个脚啊!”
弃如烟实在背不动了,一咬牙朝着宁惊尘撒气地吼道。
“刚才不是还说再来两个这样重的你也背得动的嘛……”
宁惊尘窃笑着咕囔着,却在弃如烟一个预备杀人的眼神中乖乖托起了林仙儿的脚,闭口缄默不言。
就这样,可怜的林仙儿忎是有倾国之姿,此时却被一前一后扛着在走,远远看去,跟一只待宰的猪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我说,你这是要将林仙儿扛到哪里去?”
宁惊尘看着她一直在往后山的方向走,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后山,毕竟不是一个太平的地方。
“宁惊尘,你是真的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地牢将会崩塌,但是庄主最心爱最得不到的女子却在地牢里,那么他会允许地牢崩塌吗?”
弃如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气说道。
“你的意思是……将林仙儿当做人质?”
宁惊尘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将一双眼眯成了线状。
“不然呢?你以为都是为了你?”
弃如烟没好气地将他怼了回去,满眼都写着——“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你最好做好跪搓衣板的准备”。
“唉……真是失望。”
宁惊尘虽然眼中尽是赞赏之意,却装出了一副垂头丧气似乎十分失望的模样,哀声叹气地摇着头说道。
“失望什么?”
弃如烟终于将林仙儿带进了地牢之中,随手便将她扔在了地上,然后抹了一把汗,扫了一眼宁惊尘冷冷地问道。
“我还以为……你对我的爱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毕竟两个优秀的女人来争我这么一个脾气不是很好的男人的事情并不多见啊……”
宁惊尘戏精上身一般轻摇着头,望着天,一副神往的模样,却怎么也掩饰不了他唇旁的一抹坏笑之意。
“宁惊尘,你该醒醒了。白天做梦,对身体不好。”
弃如烟眯起了双眼,瞪了宁惊尘一眼,眼中都是不满之意。
却于下一秒,宁惊尘轻轻环过了她的脖颈间,然后另一手按在了她的腰际上,将她猛地朝着自己的怀里一推!
引得弃如烟一声惊呼!
“宁惊尘!你干什么?”
弃如烟顿觉有一股热血往脑子里涌了上去。
她又恼又羞地一抬头,却撞上了他笑意正浓的双眸。
在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中似溢满了星辰大海,一望便是熠熠生光的光辉未来。
而石洞内的空气有些微微的潮湿,混合着苔藓的青涩味道,他只是那么轻轻地一逼近,便是袭身而来的清香淡竹味袭身而来。
令她沉醉,似喝了一万年陈酿的美酒那般,面颊开始泛起了潮红绯色。
“你今天这般护着你这不成器的夫君,若是你夫君不知恩图报岂不是对不起夫人的一番用心栽培和良苦用心?嗯?”
宁惊尘的红唇旁掠过了一抹深深的魅惑笑意,他低头轻轻靠近了她的额间,湿热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令她慌张不已。
“宁,宁惊尘,我虽然知道我魅力无限,但,但,你也不能就此这般轻薄我……否,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弃如烟脸一红,口中已经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放心,我不会轻薄夫人。只会……”
宁惊尘的吻如雪瓣般轻盈落下,点在了她的额间,一片火辣辣的湿润之感!
似有漫漫陀陀的飞雪扬过了她早已火焰万里的心河,一点触及便是沉沦至深渊的深醉!
他一路从她的额间落在了鼻尖上,眉峰上,眼角处,双颊处,最后轻轻落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之上,深深一吻,浓烈到了时间的尽头。
若他的人生是一个杀戮和鲜血的前半生,那么,她的出现便是他遇见花开南国小雨漫小桥流水的浪漫,永远都愿意为了她一人,而止戈天下。
大概,是没救了吧。
遇上她,他便没有想过被救赎。
毒药也好,解药也好,痴狂也好,沉沦了也好,他都已经不在乎。
他只知道,在齐明山里,有一个别样的女子,以她别扭的方式,宣告了她对他的主权。
亦让他明白了,什么是唯一,什么是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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