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二日,陈旻神清气爽的起来,昨夜那一觉,让他理清了思绪,一出门便见站在那里候着的王烁,心里暗道:这厮浑归浑了一点,总算是还记得屈老贼的话。
“今日继续东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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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打心眼里,王烁是不想再去那种地方,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东街口,胭脂赵的家中似乎遭了贼,乱哄哄的景象映入陈旻的眼里,见状,陈旻心里一慌,进屋大喊:“老赵,你可别出事!”
慌慌张张进屋,就见到胭脂赵安然的坐在那里,见到胭脂赵瞬间松了一口气,见陈旻担忧的样子,乞丐张、泥人王、胭脂赵等人心头一暖,算是没有看错人。
“这是....”
待平复心情后,陈旻心有余悸道。
“你这个小冤家也不知道惹上什么麻烦,三更天时一群黑衣人杀了进来,欲要我的命。”
轻拍着小胸脯,一幅受惊的样子,在场的几人深深的吞咽了口水,毕竟胭脂赵的这张脸可是比女人还要妩媚三分,立即别着头不敢看向这邪乎的胭脂赵。
“陈哥儿,老妖头算是命大躲了一劫,不过下次恐怕不会有这么的好运气,你到底惹了什么人,竟然敢在长安城内行凶。”
东街口聚集着长安城内的下九流的人物,按照昨夜的仗势,若非他们这些人,恐怕胭脂赵的小命就要不保。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他们自有他们的生存法门。
“不能说,说了事更大。”
陈旻愧疚的看了一眼众人,当即低着头不在多言。
言多必失
只是来查脂粉的来历就已经如此,何须谈论其他。
“哎...”乞丐张擦拭了一下手,拍着陈旻的肩膀语重心长:“若有困难我等必全力以赴不必有过多顾虑。”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房间内,陈旻示意了一下,乞丐张等人走了出去,守在门口,不让外人靠近半步。
“老妖头我....”
“咯咯咯~~~”
胭脂赵捂着嘴大笑,轻轻戳着陈旻的额头,白了陈旻一眼;“这等小事不必多言,说吧想到了什么。”
“昨日的脂粉用的最多是那座青楼。”
“翠云楼,那里的龟公可是这边的熟客,这里的胭脂几乎是他采买的,当然,有些时候不一定是他来。”
“老妖头,你身上的脂粉好奇怪,好像....”
陈旻挑着眉,俊俏的脸蛋上,微微泛红,这种味道让他血液循环加速了。
“你真是识货了!”
胭脂赵指着陈旻的额头,却被陈旻一晃神躲了过去,旋即胭脂赵轻哼了一声:“陈小哥,你的鼻子倒是敏锐,这种胭脂是我最近捣鼓出来,可是少有人用,不过翠云楼的龟公上次采买的时候,朝我要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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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东街头聚集乃是下九流的人物,那么西街头就是烟花巷柳之地,这里莺歌燕舞,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
极致的奢靡
开皇十一年,天下正儿八经算是大一统的,才不过仅仅一年的时间,就已经有如此的光景,只能感慨杨坚的文治武功。
“呦,这不是王班头,您今日怎么来了?”
翠云楼前的老鸨手中捏着锦帕舞弄着已经老去的身姿,面上的脂粉擦的极厚,看的陈旻一阵毛骨悚然,尤其是老鸨的眼神看向他就如同看向了宝藏。
“奉屈令君命,办案!”班头的腰牌拿了出来,王烁一本正经道,这腰牌屈突盖并未收回来,为了让王烁能配合陈旻便利行事故而还是把他班头的腰牌给留着。
“这....”
老鸨脸色有点难看,从大周到大隋,经历不知多少风风雨雨都未曾倒下的老鸨并未惧怕王烁,要知道这翠云楼数十载春秋屹立不倒,历朝代更替也未曾动荡过,足见其能量。
“别让本捕为难,如若不允,本捕立即上禀屈令君,届时屈令君过来就不是本捕这般好说话!”
背靠着长安令屈突盖,王烁骨子可是硬的紧,而且长安城能如此繁华安定,屈突盖可谓是功不可没,就连当今圣天子对屈令君也是赞赏有加。
果然,搬出屈突盖的名号来,老鸨一下放下脸,笑眯眯的贴上身,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袖中掏出一小块亮晶晶的金饼塞在王烁手上,掂量着手中的分量,王烁放下手中的腰牌:“赶紧让姑娘们停了接客的活,闲杂人等立即出去!”
老鸨脸色虽难看也不敢违背王烁的话,正当准备去做时,却见陈旻拦路。
“陈家小哥,可有吩咐?”
谁主谁次,老鸨阅人无数,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当即笑眯眯的问着,对于开门做生意的老鸨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鸨手中摇着散发着异香的锦帕:“小哥可不知令尊可是这里的常客呢。”
陈旻父子俩作为看守城门的小吏,这外来进长安讨口饭吃的江湖客自然认识他们父子二人。
而这开青楼的,就算进京城讨口饭吃的江湖客。
毕竟这里的姑娘并非个个都是身家清白,要查下来根本不经查,一查一个准,这也是老鸨忌惮长安令屈突盖的原因,而且这屈突盖油盐不进,只讲法理不讲人情。
这查下来,她的小命没了是事小,这翠云楼要是没了,事可就闹大。
陈旻一听老爹经常来,还特喵的成了常客,难怪每次说去与人交谈这书中的经义都会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回来,若非陈旻打小鼻子灵,要不然还真的闻不出来。
“吩咐不敢,无需如此兴师动众,只是照例询问,你七八日前可见过一个身材瘦小坡脚的中年男子。”
当即王烁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盯着这张画像,老鸨左看右看紧锁着眉头,她这眉头一锁,额头上的水粉都刷刷的掉落下来。
“不曾。”
陈旻拍着额头:“王班头今后这张画像就不用拿出来。”
自己都看不出宣纸上所画奇形怪状的东西是一个人,更何况是眼前的老鸨。
“至于陈哥儿所言之人,这翠云楼相似之人也有七八人,奴家无法一一辨认。”
进来的客都首先要经过老鸨,这楼上的窑姐儿可不敢随便接客。
要是钱拿不到就不说了,还会被老鸨惩罚鞭打。
“这....”
一下子陈旻陷入困境中,相似的人可不少,陈旻皱着眉头苦苦冥思着。
忽然,老鸨灵机一闪,笑吟吟道:“奴家倒是知道一人,就不知道是不是陈哥儿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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