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来,喝茶。”
范府。
范通一手托着茶杯,一面两样放光地盯着苏定安,像是看一个宝贝。
“岳丈大人,你这是?”苏定安望着这位岳丈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和景州联系上后,这位岳丈自己已经改变了态度,对他也是很不错了。
但今天,这已经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有些巴结的味道了。
苏定安的夫人范氏同样奇怪。
疑惑道:“爹,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亲自给定安倒茶了。”
范通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
以前这个女婿是个摇钱树。
但现在明王如此重视他,今后说不定范家在仕途上也能青云直上。
何况,现在的景州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扬明商会在景州发展的也不错。
等于他们是左右逢源。
“今日明王殿下叫某前去,直言今后定安不再是咱们范家的赘婿了。”范通说道。
苏定安和夫人范氏一听顿时急眼了。
范氏怒道:“爹,定安这两年可为你从景州弄来不少货,让您赚了不少银子,你怎么还要拆散我们。”
苏定安一直都是为了夫人才甘心当这个赘婿。
想到自己赔了名声,还得不到认同,心中的傲气也上来了,“夫人,我们去景州,谁若拦着我们,我就杀出一条血路。”
“哎呀呀……你们误会了。“范通连连摇手,没注意,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顾不得这些,范通道:“殿下说了,要给你正名,以后,你不再是入赘我们范家了,而是相当于殿下做的媒,你是明媒正娶,而且,殿下还把西城的别院给你,以后啊,你们就可以搬出去住了。”
“啊?”苏定安和范氏俱都怔了。
三人正说着,忽然一个仆人小跑着进来。
接着,小声对范通说了几句话。
“难怪如此?”范通了然,仆人告诉他的正是明州战败的消息。
他是个极为精明的人,结合这个消息,一思索便明白为什么明王会突然如此重视苏定安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如今景州的强大。
而且,他还得到消息,景州同扶余国签订了和约。
其中的商贸权对景州商人十分有利。
只要去扶余国做生意,基本上是稳赚不赔。
眼睛转了转,他说道:“贤婿,你离家也有四五年了,和父亲的怨气再大,你们也是父子,况且,如今素儿现在也有了身孕,你也该带着她回去见见他吧。”
苏定安其实早就有了这些心思。
马上就要做父亲了,他渐渐能够体会到当前的父亲的良苦用心。
“岳丈说的极是,只是如今兵荒马乱的,我怕路上……”苏定安有些犹豫。
“不怕,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在前,此次明王会派遣一只护卫送你去景州。”
“哦?”苏定安神色疑惑。
范通于是将明王要见他,和他的猜测说了出了。
苏定安听完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下午的时候,二人去了明王府。
果然,一盏茶未完,明王就道出了目的。
“定安,这次本王就仰仗你了,务必帮本王弄来一批武器,至于银子,不需要担心,本王可以派遣船队从海上运到景州的静安府。”明王说道。
如今身家性命都在明州,苏定安自然明白当前该怎么做。
他道:“殿下放心,在下一定会竭尽所能。”
“好,好,明日便动身吧,本王给你派一只两千人的侍卫队,保护你的周全。”明王大笑,身上的肥肉不住抖动。
……
景州,景阳城。
随着年关到来,景阳城的中的年味越发浓烈起来。
城内的老人不住感慨,从出生到现在。
这一年是他们遇到过的,最热闹的一年。
不只是景阳城内的人口空前的多,挤破了大街小巷。
更重要的是,每个人一年辛苦下来,手里都有了不少结余。
拿着银子,他们来到城内的东西市,随心所欲的采办着年货。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家有余庆,这才是年味。
而往常的年只是受罪而已。
由余庆之中,他们又想到这两年的好日子。
是靖王的种种善政,才让他过上了这样的日子。
于是交谈中,往往不住感激一下这位景州的主人。
府衙和参军府中,同样弥漫着这种喜庆的氛围。
扶余国的赔款肥了景州的府库。
今年官员和将领的赏赐下来了,比全年更加丰厚。
各府,各县,各乡的官吏领了银子,无不喜滋滋的。
一年的疲惫也被忘在了脑门后。
而对于刘钧来说,今年自是比去年更加舒适。
毕竟景州完整了,还外带占了一个资源丰富的金州。
自此,景州内的资源基本上可以自足了。
只是更令他舒坦的是,景州武器的名声终于在荣朝内一战打响。
这一点通过汤舟的飞狐卫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
荣朝内这场战事固然影响不小。
但却很少有人去关注北方的一场战事。
在扶余国对景州完成赔偿后。
得知这个消息的北燕似乎也想效仿景州。
于是在冬季向扶余国发动了进攻。
双方在边境上对峙了一个月,互有胜负。
但总体上扶余国略微吃亏。
即便如此,北燕也没有落到太大的好处。
此番战事后,双方都了罢了兵。
似乎双方都在战场上体会到了景州作战方式的厉害。
两国先后派遣使者抵达了景州,要求购买景州的武器。
就在昨天和今天,两位使者前后抵达。
“扶余国竟向咱们买武器,哈哈哈……”
勤政殿,李然,刘让,苏缙,薛常青等人听了此事俱都笑了起来。
“殿下,老臣以为扶余国这武器得卖,那北燕上次买了我们的武器,转眼就变脸,现在又主动进攻扶余国,可见是野心勃勃啊。”李然说道。
薛常青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最好能够维持两国的平衡,不如两国都卖。”
苏缙也点了点头,他已经看不上原始的火绳枪了。
刘钧想法和三人一样。
朝廷上次的大订单让他尝到了甜头。
在景州一只火绳枪的成本也就是二两银子,刀剑更便宜。
一千万两的交易,其中近乎九百万两是纯利润,比肥皂这些东西还赚。
基于此,他自然乐意见到诸方求购武器。
想到这,刘钧忽然明白为什么美弟唯恐天下不乱。
这就是生财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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