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宝眼里让人恐惧的杀气消失,面带微笑的道:“你们这些尊贵的客人太热情了,我也不能太小气,只有拿出更大的诚意招待。
怎么样,马先生,有没有爽够?
要不我再帮您按摩一下吧,省得村里人说我不懂待客之道!”
他这个稍微带着萌蠢又谦卑的表情,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挨打吃亏的人是皮小宝,他不得不向马南天卑躬屈膝一样。
只见他友好的来到马南天面前,弯着腰,把一只手兜着他骨折了的腿,另一只手握住他足底,猛地一推,把断裂的膑骨驳回原位,大掌就在他断骨部位来回抚了一把。
所到处腾起了白色浓雾。
看看骨头修复得差不多了,皮小宝再三叮嘱马南天:“断掉的骨头帮你接好了,不用去医院,直接回家躺着,躺一个月就好。
养伤期间不能下地,多喝排骨汤。
怎么样,我礼数周到吧,尊贵的客人?”
马南天断开的骨头本来是没有知觉的,接回去后反而隐隐作疼。
他就知道皮小宝的接骨术起了作用,顿时,惊为天人道:“皮哥,我错了,真想不到,您一个眼睛有残疾的人,竟有如此吓人的武力!小弟甘拜下风,今天让您见笑了!”
皮小宝擦了把脸上的汗水,他体内的阳罡蒸汽不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完。
他释放的过程也有消耗,一般休息吐纳一段时间,就能恢复阳罡蒸汽的活力。
这个姓马的还算识相,皮小宝就笑道:“我也要谢谢你,在所有人眼中,我是个废物,是个瞎子。
只有你和洪萱小姐,给了我不一样的定位,说我是地痞流氓。
这个评价真的很高,我受宠若惊!”
叭叭!马南天最怕皮小宝讲文明讲礼貌,他越是如此,马南天就会感觉到更大的压力,更大的恐惧。
只见他面色惨白似纸,不由分说就赏了自己两个嘴巴,口中求饶不迭:“皮哥,您是老大,怎么能是地痞流氓呢?
我这张狗嘴,真是吐不出象牙。
我该死,我该死!”
说完,马南天从口袋掏出一个支票本,刷刷写了一张一百万元的现金支票。
恭敬递上来道:“皮哥,这是小弟给您的一点补偿。
请您收下!”
皮小宝推辞道:“马南天,你是董家尊贵的客人,我招待你是应该的。
怎么能收你的钱,拿回去……”他嘴上说不要,手却很诚实,居然从马南天手里接了回来。
趁着身后的两个女人不注意,飞快的把支票塞入口袋。
他的意思是,我不占别人便宜,但,也休想让我吃亏。
好歹我消耗了大量阳罡蒸汽帮你接骨,要你点钱不过分。
在他的身后,洪萱浑身寒毛直竖,上挑的细长眼都瞪圆了,布满了恐惧。
她很想脚底板抹油逃离这里,可她告诉自己不能露怯。
只好强撑着,把莫名的火气撒向闺蜜:“燕,你是个骗子啊,你骗了我,骗了马南天!”
董燕本来沉溺在极大的不解和震惊之中,洪萱的尖叫把她的魂叫了回来。
高挑身子猛地一抽,本能的后腿了一步,大脑一片空白的道:“萱萱,我没骗你。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哼,那你怎么说的,你男人不行,你男人是废物,吵着要跟他离婚!到底谁才是废物,还不知道呢!”
洪萱面无人色的道。
董燕突然精神头为之一振,昂首挺胸的道:“要我说,不是皮小宝太厉害。
而是马南天这些年,纵情酒色,把身子掏空了。
你觉得呢?”
听闺蜜这样说,洪萱想了想,觉得有几分道理。
顿时,她心里莫名的恐惧一扫而空,恢复了冷嘲热讽的口吻道:“草的,差点让瞎子忽悠了。
你说得对,不是他牛比,而是马南天掏空了身子。
改天,我找两个硬手来,保证打得瞎子找不着北!”
台阶找好了,洪萱没脸在董家呆下去,甩着脸,搀扶受伤的马南天上车,灰溜溜打道回府。
“看什么看,你不会连我也想打吧?
死无奈,马南天不是掏空了身子,就你这菜鸡,都不够他塞牙缝!”
董燕没好气的训斥道。
皮小宝把散落一地的零碎归拢起来,一边笑着回答:“董小姐,您当家,您说了算呗。
另外,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是您那个洪萱小姐耳朵不好使,听反了。
实际上,我没有问您要钱,恰恰相反,是我给您钱。
多少钱跟您妈商量好了,您养我三年,我补偿您八十万!”
董燕桃目有些咄咄逼人,她葱白纤手叉住皮小宝的脖子,把他叉得退到了墙壁那里。
冷冷的道:“皮小宝,记住我的话。
我养你三年,不是钱能买得断。
你欠我三年的人情!所以,只能我甩你,要离婚也只能我来提!”
皮小宝有些看不懂她的脑回路,说实话,他很想笑。
以前,她几乎三天两头,一不顺心就闹离婚。
一副他不答应,他不滚蛋,她就要上吊的架势。
现在,他同意从董家滚了,这美女包工头反而不乐意。
是的,他没看错,人家是真不乐意。
酝酿了下情绪,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道:“董小姐,您意思是,我现在不能离开董家?”
“当然不能!没有本小姐点头,你不能搬!怎么,是不是想赖帐?
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补偿我八十万!”
董燕几乎乐坏了,一个瞎子,上哪找八十万去。
只要他一天还不起帐,就一天都要给她卖命。
刚刚在去村口的路上,董燕跟新来的村长王白丁不期而遇。
她热情的跟新村长套近乎,再三发出邀请,要在镇上最大的酒店请王村长吃饭。
没想到,这位城里下放来的新村长跟前任董大锤不一个德性。
糟糕的是,王村长对她的事了如指掌,当场就对她提出批评,说她在新菜场这个工程上,拿得不光彩。
他还说了,新菜场需要重新规划,这意思很明显,董燕拿到的承包合同作废了!在董家包工队前途未卜的情况下,董燕但凡聪明一点,都不会选择在这节骨眼上办离婚。
她是这样想,虽说瞎子老公是个窝囊废。
但,窝囊废有窝囊废的用处。
像上次在太子矶三岔口,就亏了这个窝囊废,给地头蛇朱当强“求饶”,朱当强才放她一马。
当然,她不是说要利用皮小宝,要他给新村长下跪,而是家里有个男人,总比没有的好。
想起油盐不进的新任王村长,董燕有些不寒而栗。
毕竟,董家排村是董家包工队的根基所在,要是没有王村长的支持,那只有等着喝西北风。
多年经营的江山,她不可能拱手让人!在这个事情上,皮小宝跟她想到了一块。
今天王村长就会来董家排走马上任,董家包工队前途未卜,他就算撇开恩情不谈,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拍屁股走人。
“那好,什么时候你想离,我就什么时候卷铺盖。
在你没提离婚之前,我还是赖在你家。”
皮小宝笑说着,走去院门外边,把扔在那的行李包和牛仔挎包拿回来。
重新安顿下来后,他点着导盲棍,摸索着走来董馨儿家。
说起董馨儿,她也是够倒霉的。
刚刚上任村主任没几天,她爸就被一窝端,这叫无辜趟枪。
新来的王村长不知道给她穿了多少双小鞋,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一路走着出神,不巧到一个发卡弯,冷不丁窜出一辆摩托车。
驾驶员来不及刹车,把皮小宝撞倒在地。
董馨儿吓得脸都白了,一看撞倒了自己人,她大哭着上前查看:“宝哥,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我送你上医院!”
十分火急,就伸出纤白的胳膊,去下面兜住他的腿弯。
一头伸入他的腋下,用力一兜,试图把皮小宝抱上车。
哪知,皮小宝身子贼沉,她一个姑娘家压根抱不动。
她就火烧屁股的掏出电话,想叫人过来帮忙。
皮小宝鲤鱼打挺爬了起来,掸掉身上的泥土,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道:“馨儿,我是铁打的,没事!”
董馨儿见他活蹦乱跳,不放心又逼着他把衣服掀起来,四下里查看,还纳闷,怎么撞得这么凶,宝哥居然一点擦伤都没有,惊为天人,大喜道:“宝哥,你吓死我了,还好你命大!”
皮小宝笑得有些无邪,摸了把馨儿娇俏的脸蛋,大为心疼的道:“好馨儿,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在王村长那里挨训了。”
说起新来的王村长,董馨儿就直跺脚,本想跟皮小宝大倒苦水。
但,一想到他一个瞎子,就算知道了,也是爱莫能助。
所以,她就把到嘴的话咽回去,故作轻松道:“没有挨训呀,我是省财大的高材生,王村长表扬了我呢。
说我堂堂的大学生,愿意回乡做贡献,扎根农村,实属难得!他希望我发挥自己的才干,跟他一道,摘掉董家排贫困的帽子!”
皮小宝看破不说破,道:“真是这样,那就最好了。
馨儿,你爸回来没?”
上次在水库,他把董大锤的人马打残了,估计这会儿,董大锤还蒙在鼓里,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皮小宝说是他干的,无奈董大锤死都不信,他也没有办法。
而且从董馨儿对他的友好态度看,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这么一想,他就放心了。
董馨儿奇道:“宝哥,你怎么关心起我爸来了。
他犯了错,不好意思在村里呆,我有几天没见到他了呢。
走吧,我有几个同学来我家做客,听说我交了男朋友,非要见你!”
皮小宝见馨儿来真的,忙摇头道:“我这个样子,必须不能去啊,那不是让你脸上无光!”
董馨儿桃艳腮红道:“宝哥,你就是眼睛不好,别的地方都很棒呀!再说,你眼盲都能鉴宝,我同学都不相信,你只要露一手,他们肯定会夸我有眼光,走嘛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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