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珞他们来得很迟,小顺子竟然也混在里面,一副小混混的样子,让陆离恨得牙痒痒。
小孩子学坏容易学好难!
众人坐定,蔡珞当先向陆离说道:“帮主,我们馋嘴帮现在除了做这些具体事务的人之外,还缺两个重要的堂口,还请帮主亲自负责组建!”
“哦?!”陆离不禁来了兴趣,“是什么堂口让蔡大供奉都不能做主?”
蔡珞一本正经地向陆离解释道:“分别是专门负责赏功罚恶的功德堂,还有负责战斗的战堂!至于帮里的内库,我建议由阿飞负责!”
功德堂和战堂的确是帮中最为重要的两个堂口,掌握了这两个堂口,就掌握了帮里的奖惩大权和主要的战力,这在帮派中,甚至比财权更为重要!
陆离虽然完全不管帮里的事情,但是,这两个堂口的长老,还非得由他来任命不可;蔡珞和阿飞是在以此来向陆离表忠心。
陆离正要开口,小顺子却跳了出来,双手叉着腰叫嚷道:“陆大哥,战堂就由我来负责吧!”
众人尽皆侧目,蔡珞笑道:“小顺子,战堂长老需要帮里武功卓绝的人方能胜任!你这毛孩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小顺子被蔡珞取笑,小脸涨得面红耳赤,怒道:“菜萝你个死胖子!你别太过份!要不要尝尝小爷新学会的擒龙指法?”
堂上诸人听见小顺子发怒,都不敢再嘲笑;
小顺子今天回来之后露了几手擒龙指法,的确是得了七指赌棍的真传,帮里的几个不服气的高手都在他的指法之下吃了些苦头。
唯有蔡珞不把他当回事,正要继续嘲讽,却听到陆离说道:“小顺子,休要争执,这战堂可以交个你来组建,但是这个长老位置,还是等你把名字中的那个‘小’字去了再说!”
小顺子不服,大声争执道:“有志不在年高,凭什么不让我上!”
陆离淡道:“这些天你就负责战堂的组建,过完年和我一起去书院里上学。至于长老位置,等你打得过我再说!”
陆离目前依旧是帮里的最高战力,蔡珞为了帮陆离树立战无不胜的形象,老早把陆离击杀两位先天高手的事情宣扬出去了;
小顺子整天和蔡珞打闹,对此事知之甚祥;他虽然有妖孽之才,仅仅八九岁就成就先天,但是比起陆离,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不敢轻捋虎须!
压服了小顺子,后面的话题更加顺畅,没有人再敢质疑陆离的话。
最后,陆离总结道:“我济善堂成立以来,短短几天之内,救济的孤寡病患就达到了数十人之多。此次大雪,我们更要行动起来,清扫积雪,帮助贫苦百姓修建被积雪压垮的房屋,打出我们济善堂的名头,真正在分宜城站稳脚跟!另外,我们的产业也已经走上了稳定发展的道路,所以,我们要在明年初,争取把我们的生意做到府城去!争取明年的这个时候,在袁州府的任何一个县城,都有我们馋嘴帮的分舵!”
众人听了这一席话,全都表情振奋,神色激动!盘子大了,个人碗里的肉也多了,生活有盼头,做事才有冲劲!
蔡珞更是笑得酒窝毕现,凑趣道:“我们愿意紧随老大左右,打出我们馋嘴帮的名头,终有一日,我们馋嘴帮也可以成为天下十大门派之一!”
众人皆单膝跪地,呼喊道:“誓死效忠帮主!振兴吾帮!”
。。。。。。
当晚,馋嘴帮高层取消了原定的聚餐计划,只因为陆离例考在即,晚上要作八股文!
没有理会小顺子可怜巴巴的眼神,对于这个小子心里面打得主意,陆离心知肚明;他特地交待了蔡珞:小顺子不属于馋嘴帮,迟早会回到他自己的生活轨迹去的。
陆离端着碗煮肉喂过了狐狸,便坐在书桌旁开始研读关老夫子给他准备的文集。
关老夫子竟然迫不及待地选拔他参加例考,这有些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县试就在年后二月中旬,陆离要在这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学会作八股文,参加县试;
这次例考就相当于模拟考试!陆离很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他没有多少时间耗费在科举考试上面。假如唐寅果真是想让他取得《至善经》的学习资格的话,他至少要在明年就参加秋闱,取得举人的功名;然后再通过一些手段,在立功、立德、立言上面做些文章,争取被南方士林认可。
他现在起步比北宗的徐阶慢了太多,就是比严世蕃都大有不如,更何况,江南富庶之地,俊才如过江之鲫;开弓没有回头箭,陆离必须拿出破釜沉舟的决心,悬梁刺股的狠劲,一路过关斩将,拿下功名,取得《至善经》;最后击败徐阶,修习完整的《明德至善经》,成为儒门新一届的圣子。
关老夫子给陆离准备了两届县试入榜者的文章,共计有一百篇;江南人才辈出,因此这一百篇文章中质量颇高的大约有六十来篇;陆离今天晚上要做的,便是从这一百篇文章当中,去芜存菁,挑出最佳的六十篇。
至于其他的文章,虽然对于现阶段的陆离还有一些参考价值,但是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陆离先仔细研究了两届案首的文章,然后沟通灵慧魄和精魄,开始通读手中所有的文章......
房间的一角,陆离背后看不见的地方,那只刚才还遍体鳞伤、精神萎靡的狐狸,竟然如人一般盘腿而坐;它的两个前肢虚放在下腹丹田的位置,神情肃穆,鼻腔呼吸之间,有白气缠绕,好似在修炼一种极其了不得的功法。
到了深夜,陆离把自己精心挑选而出的文章堆放在书案的一角,即便是有精魄源源不断地给神魂提供能量,终究还是感到困意袭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色深沉,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角落里的狐狸突然睁开双眼,它的双眸犹如女子般妩媚动人。
她看着如水银般洒落的月光,突然张开嘴巴,那些月光竟然凝成一道银柱,不停地被吸入她的口中。
白狐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脱落,烧焦的毛发皮毛正在被新生的雪白皮毛所替代。
从屋外看过来,陆离的房间竟然亮如白昼,在黑暗中显得尤为诡异。
冬夜里的凉风袭来,床上的陆离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良久,白狐停止了吞噬月光,那道银柱渐渐变得细小,直至全无;白狐舒适地抖了抖身上全新的皮毛,懒洋洋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它突然跳上了床铺,狭长的眼眸定定地看着陆离;在它的眼中,躺着的这人,气血如潮,阳气鼎盛犹如朝阳,宛如一颗人形的大补丸!
早已达到“金风未动蝉先觉”境界的陆离竟然毫无反应,白狐慢慢地张开了嘴巴,对准了他的口鼻......
月光之下,狐狸巨大的影子在房间的墙壁上摇曳,如魔如幻;
。。。。。。
远在两千里外的百越之地,十万大山,这里山多林密,妖雾弥漫;唐寅已经不复之前的颓废模样,他一袭月白色的秀士服,头顶缁布冠,面上肌肤莹莹发亮,眼中神光闪烁;他踩在平滑如镜的漓江之上,徐徐前行,仿若天神。
没过多久,江水流入到一个山谷之中,他也随之进入。
眼前,一股股地脉灵气汇聚如泉,汹涌澎湃,将整个山谷充盈成了一座洞天福地;泉眼旁边,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拔地而起,郁郁葱葱,仿若伞盖,盖住了整个泉眼。
古老的树纹在树干上交织流动,上面紫霞缠绕,树叶上面闪烁着点点红光;树冠之上,竟然由金黄色的干草搭着个茅草屋,屋子里面,一个背生黑色双翅,上唇如鸟喙的中年人正襟危坐。
这是一名已经化形的大妖,它已经把自己的双翅练成了武器,战力已经达到大宗师境界,只待凝魄成婴,便能渡劫飞升。
唐寅仰头凝望茅草屋,突然脚尖一踏,踩在空气中,步步高升,像树冠走去。
茅草屋中的中年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同闷雷炸响:“唐寅,近来你在我十万大山,连抢我妖族八件重宝,还不够么?”
唐寅停下脚步,踩着一根树枝,上下沉浮不定,淡然道:“雷鸟王,我并非抢你妖族的重宝,只是帮你收集起来,想用来换妖王的万劫神火;你要是愿意,这些重宝全部归你,我唐寅还承你一个人情,将来,你若是落在我的手中,我必然放过你一次;如若不肯献上,我便自己来取了!”
唐寅说罢,右手大袖一挥,八件重宝浮在半空之中,有灯盏,有斧钺,有灵果,有符篆,祥瑞浮动,宝光四射。
那中年人正是由蛮荒之中异种雷鸟得道,化形而出的雷鸟王,闻言放声大笑,讥讽道:“这八件宝贝固然是好,可是不及万劫神火之万一;万劫神火是我化形成妖的关键之物,如今我正待把它炼成本命灵火,趁机修炼元婴,百年之内就能渡劫飞身。你却用这些不入流的脏物来污我的眼睛?”
唐寅哑然失笑,摇头道:“雷鸟王,你明明知道,这天底下最需要这万劫神火的,只有武林圣地西阳宫,却还敢不献上来?欧阳老族长每日里最喜欢提笼遛鸟,莫非还要我动手,把你押到西阳宫去?”
雷鸟王大怒,突然长身而起,冲出草屋,向着唐寅扑去,厉声道:“我等妖修,尽管夺天地之钟灵造化,但比起你们人族修炼要艰难百倍,你今日要将我成道之基抢走,我如何能应?”
“唐寅,你若真成了儒门圣子,我还会有所惧怕,神火自然双手奉上;不过差点始终是差点,我今日便将你打服,在吃了你,正好成就我体内金丹!”
唐寅站立不动,对雷鸟王的攻击熟视无睹。
“可惜啊!可惜!我这八件宝贝本来都打算送将于你,没想到今日却成了对付你的宝贝!”
雷鸟王纵身扑来,身后双翅张开,上面的千万羽毛都变成一柄柄利刃,爆射而出。雷鸟王面对唐寅这等高手,丝毫不敢怠慢,一出来就用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手段。
唐寅身前的灯盏突然跳到唐寅的头顶,灯上火苗升起,散发出莹莹亮光,构成一道光罩,把唐寅包裹在内。那些利刃射中光罩,竟然频频滑开,没起到丝毫作用。
雷鸟王见唐寅只用一件法宝便破去了自己的神通,戾啸一声,化成一只巨大的雷鸟,翼展十余丈,振翅飞来,其双爪之上雷光闪动,专破唐寅的护身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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