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启内心有了准备,又接连安排了一些事情,便静静等着。等待的时间不长,就有衙役进入。不过进入的衙役,见到杜启后,却也是恭恭敬敬的。
为首的衙役,其实本就是王闵之提拔上来的。所以见到杜启,不曾放肆,正色道:“杜公子,得罪了。请您和我们走一遭吧,谢县令请您去一趟。”
“好!”
杜启点头回答。
他和三个衙役一起出了酒楼,往西市附近的县衙去。因为距离稍远,衙役是骑着马赶来的,如今回去也是骑马,而杜启则乘坐马车。
虽说距离稍远,但也没有耗费多长的时间。只是在杜启抵达长安县衙时,发现县衙的大门口,已经围堵上了一圈一圈的百姓。
许多人都在这里。
都是来看戏的。
看谢知舟提审崔一熊。
这是谢知舟故意为之,他没有封锁提审的消息,而是公开提审,准许长安的百姓来围观。以至于,有了这样的规模。
即便是县衙门口的许多人,根本就看不到内中的情况,但是,无数的百姓也是围观着,内心很是激动,他们即便是听着提审,都觉得有趣儿。
尤其当崔一熊指认了杜启后,现场更是火爆,许多人议论着,更期待着杜启来的事情。因为杜启好歹,那是刚刚立过功勋的。
好歹杜启是朝中的五品官,更是有爵位在身上的人。
所以百姓看得津津有味。
杜启下了马车时,往县衙内走,围观的百姓,这才自发让出一条道路,但一个个百姓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杜启的身上,那眼神仿佛要把杜启看一个通透一样。
都是无比的激动。
杜启身着一袭白袍,大步进入县衙的大堂后,看到了背上枷锁,且跪在地上的崔一熊。杜启的眼中,掠视掠过了一抹冷色。
他待崔一熊不薄。
一开始崔一熊打死了人,杜启就保证会负责到底,保证崔一熊平平安安的出来。而且即便是见到崔母,杜启也保证,一定让崔一熊平安归来,而且还会让崔一熊继续在酒楼做事。
可是,崔一熊竟然和谢知舟搅和在一起。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崔一熊不是屈打成招的指认杜启,对杜启来说,便已经是背叛。
“啪!”
忽然间,高坐在主位上的谢知舟,一拍惊堂木。
声音刺耳洪亮。
更是震慑人心。
尤其谢知舟是端坐在正上方的,身着官袍,威仪赫赫。谢知舟坐在上方,天然就给人极大的压力,让人心中不自觉的就胆怯几分。
可是杜启,却神色如常,
这是小儿科。
不值一提。
“威!!!武!!!”
就在此时,大堂中的两侧衙役,手持杀威棒,快速杵着地面,口中喝着威武的话语。其实说到底,这就是一种类似于立威的手段,要震慑大堂中的人犯。
可是杜启,根本不惧。
对杜启来说,这样的事情,对他其实没有半点的影响。
杜启站定,连行礼都不曾,只是走到崔一熊的身旁,就这么居高临下,俯瞰着崔一熊。这崔一熊的相貌,颇为憨厚的。但如今落在杜启的眼中,却怎么都可憎。不管崔一熊出于什么目的,是否出于无奈,总之是欧。
崔一熊则低着头,不看杜启。
“啪!”
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起,谢知舟的一拍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汇聚在谢知舟的身上。只听谢知舟呵斥道:“堂下嫌犯何人,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杜启闻言,心头更是冷笑。
谢知舟真是有意思。
真会打马虎眼。
他自始至终,都不是嫌犯,可谢知舟一上来,便把杜启定位为嫌犯。其实,这是谢知舟故意为之,专门要让杜启背上嫌犯的名头。
尤其还让杜启下跪,更是要施压给杜启,要让杜启在这大堂中,彻底失去斗志,最终被谢知舟牵着鼻子走。
可惜的是,谢知舟想得挺美。
因为事情不可能按照谢知舟的想法走,杜启有自己的考虑的。
杜启看了眼大堂外面,只见远处一圈一圈的百姓围着,更有无数的人盯着杜启。他们都期待着,想听听杜启会说些什么。
杜启收回目光,转而落在谢知舟的身上,淡淡说道:“谢县令一上来,就说本官是嫌犯。还说,本官见了你要下跪。那么,本官倒要问一问你,我犯了什么罪?”
谢知舟道:“你指使崔一熊,杀死陈发。这件事情,有李大全作证,更有你酒楼的无数人见证,莫非你要狡赖。”
杜启哼了声,道:“我指使,我是如何指使的?”
谢知舟眼神中有一抹冷色,继续道:“你曾经告诉酒楼的护卫,但凡来酒楼惹事的人,不必留手,要往死里打。你还说过,你是秦王府的人,更有皇帝陛下撑腰,即便打死了人,那也没有问题,也不必担心。”
顿了顿,谢知舟道:“因为有你的话,崔一熊才不顾一切,一拳就打死了陈发。这一事情,莫非你要狡赖不成。本官身为长安县令,明察秋毫,怎么可能冤枉你,这是不可能的。”
杜启说道:“本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夸自己明察秋毫的。你谢知舟,是头一个,是头一个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大胆!”
谢知舟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
杜启道:“我哪里大胆了,怎么,偌大的一个长安县衙,连让人说话的权利,都已经没有了吗?莫非这长安县衙,是你谢知舟的不成。如果是这样,你谢知舟谢大县令,还提审做什么,直接定罪就是。”
谢知舟表情平静,眼中却是闪过了一丝厉色,咬着牙道:“杜启,你这是要狡辩,是要胡搅蛮缠了。既如此,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杜启道:“你要怎的不客气?”
谢知舟大手一挥,下令道:“来人,给我拿下杜启,把他押起来。在这长安县衙,还敢如此嚣张跋扈,本官容不得你嚣张。”
衙役早就得了吩咐的。
就是要拿下杜启。
如果谢知舟把杜启的罪名定下,即便不能处置杜启,但对于杜启来说,也是极大的影响,所以谢知舟才会如此强势。
杜启面对走来的衙役,不紧不慢的自衣袖中,取出李渊赐予的令牌,道:“陛下钦赐令牌在此,谁敢妄动?”
谢知舟顿时懵了。
皇帝陛下钦赐的令牌,杜启怎么会有这样的玩意儿。即便杜启得了皇帝的信任,但也不可能有皇帝亲自赐下令牌吧。
事实上,这是谢知舟自己没有查清楚情况。当然,也是杜启有李渊赐予令牌的事情,只有小范围的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曾去宣传。
甚至于连东宫,也没有说这事儿。
东宫认为谢知舟会有考虑。
可哪知道,谢知舟自己没有仔细的查探,以至于见到李渊钦赐令牌的时候,谢知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连忙起身向令牌行礼,然后才坐下来。
谢知舟好歹,也是长安县令。
他恢复平静后,没有勒令衙役上前,但是,谢知舟也沉声道:“杜启,你别以为有皇帝陛下钦赐的令牌,就可以为所欲为。”
“哈哈哈……”
杜启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尽是嘲讽。
笑声中,尽是不屑。
这笑声传入外面围观的许多百姓耳中,百姓见到这情况,心中大致都明白了,恐怕杜启还真是被冤枉的。
因为杜启的名声本身就不错,加上杜启如今不曾露怯,而且杜启也是有理有据的,相反谢知舟步步紧逼。
所以百姓心中,大致有了判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在大唐当侯爷》,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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