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必达面对着杜启,内心很是惊悚。若是杜启不松口,或者杜启不改变主意,那么他的第一茶坊,始终都面临着问题。
这是必须要化解的。
蔡必达再度叩头,凄惨道:“公子,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在长安城内生活,也是不容易,恳请公子高抬贵手。”
他开始哭惨。
希望卖惨打动杜启。
杜启却是不为所动,摇头道:“本公子自始至终,就不曾针对你。你认为我针对你,那是因为邱桐和林长河,带走了肖密升等一干人等,在长安城的城南,开设了天下第一茶的分店。”
“可是,你可知晓,邱桐之所以找到我,是因为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所以,邱桐找到我,希望得到我的帮助。”
“最终,有了天下第一茶城南分店。”
“这分店,是他们经营。”
“我只是给他们一条生路。”
杜启居高临下,俯瞰着跪在地上的蔡必达,继续道:“说句实话,你在本公子的眼中,就是犹如蝼蚁一般的存在,对付你做什么?与其浪费心思对付你,不如多花一点的心思,把手中的文稿多写一点。”
蔡必达效力于东宫,为李建成效力,等于是杜启的敌人。
更何况,蔡必达串联了所有人,然后直接离开天下第一茶,这是极为恶劣的。若非杜启有蔡友德坐镇,天下第一茶铺,必定是大受影响的。
这是杜启始终都难以平息的怒火,尤其蔡必达要来求饶,竟然先让人放出消息,这那里是求饶,分明是意图借助舆论,要胁迫他饶了蔡必达。
这样的一个情况,是杜启反感的。
你求饶!
我饶你啊!
总之,杜启就说饶了蔡必达。
蔡必达听着杜启的话,身体却是开始秫秫颤抖,他越是听杜启这么说,就越是觉得心头担心,因为杜启随意暗中出手,蔡必达都抗不下来。
毕竟如今的蔡必达,没了太子照拂。没有东宫的照拂,没有东宫的背景在,他想要扛下杜启的攻击,根本就不可能。
尤其是,昨天茶叶出问题的事情,已经是传开了。
不请杜启原谅,事情就解决不了。
茶坊就经营不下去。
蔡必达深吸口气,他的手撑在地上,一下就往前窜出,瞬间来到杜启的身前,再度道:“公子,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蔡必达发誓,一定不敢再和公子为敌。”
杜启看着卑微的蔡必达,心头冷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根本没有搭理跪在地上的蔡必达,道:“蔡必达,本公子已经说了,不计较你过去发生的事情。对本公子来说,你的事情,其实不是事儿。过往的一切,就让他过去吧。”
“刘坚,撑伞!”
杜启吩咐一声。
随着杜启的话一说出,刘坚一下就撑起了油纸伞。杜启大步走出凉亭,一边走一边道:“你的道歉,本公子接下了。”
片刻后,杜启已经回到屋子中。
房门嘎吱一声关上。
蔡必达身子轻微的颤抖,但他还跪在凉亭中。
房间中,刘坚、金无缺都在。
杜启几人,坐在房间中,谈笑着,看着窗外哗啦啦下着的大雨。
蔡必达跪在地上,跪了一会儿,见杜启回到房间中,再也没有半点的声响,内心很绝望。同时,他的内心更是升起怨忿。他都已经来道歉,都已经向杜启跪下。
可是杜启,还死抓着不放,实在是可恶。
蔡必达的内心,升起了两种想法。他想大吼,就说如果杜启不原谅他,那么他一直跪下去,直到杜启原谅为止。
可是他的内心,却又有一种想法,那就是杜启如此,明显不打算饶了他,只是虚假说不计较,实际上是为了应对外面的传言。
蔡必达的内心,一阵摇摆后,他有了决定。他双手撑在地上,缓缓的站起身,看向杜启所在的房间,道:“杜启,你如此作为,你会后悔的。”
他直接放出了狠话。
然后,撑伞离开。
杜启听到蔡必达的话后,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个蝼蚁,想对一头猛兽说,你会后悔的,这样的话语,实在自以为是。
金无缺冷笑道:“公子,看样子这个蔡必达,还没有真正的认识到他的错误。这样的人,真是不值得原谅。”
杜启道:“他或许认为,自己犯了错,只需要跪下道歉,就可以得到原谅。可是,他却忘记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是注定无法弥补的。”
顿了顿,杜启又道:“既然蔡必达心有怨忿,放狠话离开,事情也就好办。我倒是期待,这第一茶坊到如今的地步,还能怎么经营下去。”
金无缺道:“必然是江河日下,他的第一茶坊,肯定难以持久的。”
杜启道:“拭目以待吧。”
金无缺又说了一些酒楼的事情,便不再逗留,起身离开。对于金无缺来说,如今主要是负责酒楼的事情,还得去酒楼处理事情。
金无缺走出院子,在他刚走出杜家,便看到杜家府外,撑伞站在雨中还没有登上马车,依旧是盯着杜家的蔡必达。
这一刻的蔡必达,依旧死死盯着杜家。
因为蔡必达的心中有恨。
金无缺曾经执掌茶铺,和蔡必达共事了一段时间。不过他只是看了蔡必达一眼,便径直下了台阶,登上马车便径直离去。
蔡必达望着离去的金无缺,张了张嘴,但到了嘴边的话,已经咽了回去。他刚才,曾想要请金无缺代为转圜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蔡必达如今,退路彻底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登上马车后,便径直往第一茶坊去。
蔡必达回到第一茶坊,所见到的一幕,更是让他愣住。那撑在手中的雨伞,也是一下从手中落下,跌落在了地上。
蔡必达的脸上,尽是震惊神色,因为第一茶坊中,一下就空了,无数的东西被人搬空,以至于里面空荡荡的。
不论是桌椅,亦或是茶叶,一样都没有留下。所有原本还在第一茶坊的人,已经是尽数离开,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蔡必达脑子里面,是懵的。
他刚从杜家出来,在杜家受尽屈辱,一到茶坊,就遇到这样的情况。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在大唐当侯爷》,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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