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的天气,愈发炎热。虽说天气颇为炎热,但对褚遂良来说,却也不觉得有多么热,毕竟他定力好,心静自然凉。只要心静下来,自然也就不觉得多么热。
马车不疾不徐的前进,往帝京城的方向去。只是如今褚遂良也才到了蓝田县境内,要抵达帝京城,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褚遂良留在京州境内,还真是李世民的一步暗棋。李世民离开长安时,麾下的文官纷纷都做出了调整,各自都有归属,或是追随李承乾,或是追随李恪,或是追随李泰,亦或是留在李世民的身边。
褚遂良觉得自己很不幸运。
他被李世民安排成了暗子,要留在京州境内。事实上他为了做戏做全套,还是跟着李泰走了一段时间,然后这番回到了京州,留在渭南县境内。
按照李世民给褚遂良原本的安排,褚遂良要先隐居在渭南县一段时间,他隐居下来传道授业,如此一来,会渐渐形成名声。他在渭南县的消息传到夏国境内,自然会传到杜启的耳中。届时,杜启征召褚遂良,褚遂良就可以顺势而为,直接为杜启效力。
从隐居渭南县,到为杜启效力,这就会隔很长的一段时间,褚遂良身上的嫌疑会少很多。可惜眼下他早早遇到了杜启,以至于计划被打乱。
他如果现在拒绝了杜启,以后还想归顺杜启肯定难。
褚遂良最终,还是归顺了杜启。
这样的一个归顺,却使得褚遂良受到杜启的怀疑,故而有杜启的试探,褚遂良即便是知道,那也没办法。
褚遂良如今的打算很简单,先抵达帝京城赴任,然后低调做事。反正在褚遂良看来,大唐和夏国的战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值此之时,褚遂良只需要等待,踏踏实实的在帝京城做事。几年后,他身上的嫌疑消失,杜启不怀疑他后,他自然会凭借能力,慢慢的步入夏国的中枢,在夏国的中枢做事。
届时,他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褚遂良心下有定计,所以更是不着急,马车缓缓的赶路,褚遂良如今是靠在马车中休息的。在褚遂良的马车行进时,褚遂良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
“吁!!!”
忽然间,马夫一下勒住马缰。
马停下,马车也立刻就停下来,因为马车急促的停下。褚遂良身子没有坐稳,一下就身子前倾,褚遂良登时醒过来,他双手急促伸出,猛地抓住马车,往前倾倒的身体才一下止住。饶是如此,褚遂良也是遭到颠簸,身体有些不舒服。
在褚遂良刚准备开口呵斥时,却听马夫道:“家主,前面有人拦路。”
马夫的声音,带着颤音。
褚遂良眉头上扬,脸上有疑惑的神情,便伸手撩起马车的门帘。他抬头往外看去,一下就瞪大眼睛,因为在马车外面的官道上,出现了一队人马,约莫三十余人。
为首一人,赫然是言若虎。
褚遂良皱起眉头,他自马车中出来,站在马车的旁边,看向言若虎等人道:“在下褚遂良,不知道诸位壮士在官道上拦路,所为何事?如果诸位壮士缺少钱财,我这里倒是有一些,可以赠予诸位。”
在褚遂良看来,可能这些是毛贼。
这些人拦路,无非是为了钱,他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即便把钱给了这些毛贼,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言若虎沉声道:“褚遂良,你个老匹夫,你是大唐的臣子,如今却归顺了杜启,为虎作伥。今日,我便替陛下铲除了你。”
“今日,我送你上路!”
言若虎战刀出鞘,五尺长的战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刀刃熠熠生辉,透着寒光。
褚遂良伸手道:“等一等,你们是什么意思?”
言若虎缓缓的策马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道:“自我介绍一下,我乃苗滕,是陛下安排在京州的不良人负责人。先前我带着人,在塔山伏击刺杀了杜启,只是刺杀失败,反而被杜启杀了一批人。我杀不了杜启,难不成,还杀不了你这样的叛贼吗?”
说着话时,言若虎仍在往前走。
褚遂良此刻的内心,心念急转,他已经在琢磨苗滕的出现,是真是假。苗滕的身份是隐藏的,褚遂良也不知道苗滕留守在京州,负责京州的不良人。故而褚遂良听到言若虎的话,也不曾表露什么,反倒是认为,或许这是杜启的试探。
杜启本就有些怀疑他,所以杜启不曾让他跟着一起赶路,而是让他自己去帝京城。如今在前往的路上,杜启安排人来试探,就是为了试探他的身份。所以褚遂良的内心,已经存了不能承认自己身份的心思。虽说眼前的人是借着大唐不良人的身份行事,他也不能承认。
褚遂良哼了声道:“苗滕,这是夏国境内,你们敢在此杀人,你们的行踪势必会暴露。一旦暴露了行踪,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甚至被连根拔起。更何况老夫归顺夏国,那是皇帝陛下率先抛弃了我,并非我背叛大唐。”
“死来!”
言若虎不再多言。
演戏演全套,他已经有了打算,一拍马背,胯下的战马瞬间加速冲了出去。他手中的战马,立刻就抡起,便如离弦之箭,直奔褚遂良而去。
褚遂良眼看着杀来的言若虎,尤其当言若虎靠近他,抡起刀要斩落下来时,褚遂良也不曾开口,因为他担心这是杜启的试探。可是当褚遂良看到斩落下来的刀,半点不曾停顿,心中一下慌了。他如果不躲避,恐怕得被杀死,
在此前提下,褚遂良连忙就侧身躲避。饶是如此,依旧慢了一步。
“呲啦!”
刀刃斩在褚遂良的肩膀上。
一刀下去,血肉翻飞,鲜血喷溅,褚遂良本身,也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褚遂良身体倒地,口中不断的惨叫出声,他伸手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脸上的神情布满了痛苦。
这一刻的褚遂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苦,无一处不难受。褚遂良哀嚎时,忽然间他瞳孔一缩,眼中露出惊悚的神色,因为对方已经再度挥刀斩下。
“我是大唐的人。”
褚遂良忽然大吼出声,他的声音喊出时,落下的刀锋停下。在刀锋停下时,那刀刃距离他的头顶,都已经只有三寸,甚至刀锋逼近下,已经令他头顶都有些撕裂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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