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了,考完了,终于考完了。不管成绩如何,整个人都轻松啦!码出一章,有点匆忙,思路得恢复,得调整,请朋友们多多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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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皇帝是英明,还是昏庸;不管朝堂上的纷争,官僚的倾轧,官吏的谋私。生活在大明,每天的改变也是必然的。
其实,哪怕是人们认为是千篇一律的日子,也不会是每天一模一样,也多少会有变化。
只不过,这种变化很轻微,或者说是于自身没有什么感觉,才会被看作是每天的复制。
这与后世也是一样,很多人都认为是在一天一天重复着上班、下班、回家、吃饭、睡觉等枯躁无味的日子。
对于平头百姓来说,这样的感觉应该更强烈。毕竟,他们要忙着养家糊口,不冻着、不饿着,就已经不容易了。
而那些权贵富豪,有时间,也有金钱,去寻新鲜,寻刺激,换着花样儿地吃喝玩乐。
说白了,有钱又有闲,才不会令人感到枯躁和重复。也不用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哪怕隔三差五去喝顿酒,打个牙祭,也会让人心情舒畅。
但大明的平头百姓们,却越来越多地感受到了变化,感觉到了生活的改变。
老百姓还图什么呢,只要生活能过得去,也就相当满足了。但大明的老百姓作为社会的最底层,最先觉察到的就是生活上的改变。
或许只是减免了一年的赋税,但对他们来说,却意味着能多吃上几顿肉,能添置很久就想买却没钱买的家什,意味着能过个好年,能吃上肉馅饺子。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老百姓可能说不出恭维“圣上英明”的漂亮话,但他们也不是无知无觉。
附近哪个富豪士绅因为隐冒漏税而被严惩,哪个官吏因为贪渎而被抄家流放,平头百姓或亲眼看到,或听到传闻风声。
或许以前他们只是看看听听而已,发几句怨忿之语,因为这实在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也没得到什么好处。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朝廷有钱了,能减免赋税了,好象就是因为那些劣绅贪官被严惩。
少个贪官,少个劣绅,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一些,是这个道理吧?
看那些平常如狼似虎的胥吏,狐假虎威的刁奴恶仆,好象也老实了不少呢!
老百姓还猜解不透朝廷的意思,却很单纯地把原因归结于此,并对贪官劣绅的落马逐渐关注起来。
“那些生员好象也不那么鼻孔朝天了呢?”
“读书人不吃香喽!”
“谁说不吃香?朝廷又下旨意啦,说是明年开始设小学考试。嗯,就有点象童生那种。谁家的孩子能考过,减免部分赋税。”
“明年就开始,俺家那小子还没读过书呢!”
“又不是一年,以后年年有。开始读书啊,啥时都不晚。”
“是嘛......哎,看哪,卖国贼押过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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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四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可还是被媳妇发现了,要不是怕惊了睡着的孩子,肯定大声喝斥了。
被媳妇瞪了两眼,周老四嘿嘿地干笑两声,把手提了提,让媳妇看见他买的胭脂水粉。
媳妇脸色稍和,转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孩子,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外屋,周老四也知机地跟了过去。
“又去菜市口看杀人——”媳妇拿过姻脂水粉,一边嗅闻着,一边不悦地数落着,“血糊拉的,想想都吓人,还非要去看?”
周老四挠了挠头,嘿然笑道:“杀的是卖国贼,看着也解气不是。”
“你解的什么气?还不是找个机会同人喝酒。”媳妇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自家男人有那么爱国,有那么义愤填膺。
周老四挠了挠头,陪着笑脸说道:“就喝了一点儿,可还听到不少消息,好消息啊!”
“说来听听。”媳妇对挑在指甲上的姻脂很满意,神情也更见缓和。
周老四殷勤地拿个凳子给媳妇,才开口说道:“皇帝下旨了,谁家孩子能考过小学,就减免赋税,人头税呢.......”
媳妇听着听着,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家男人,看得周老四闭上嘴,才笑了起来,说道:“你是说咱家儿子考过小学?还走不利索,说不成句的小娃娃呢!”
“长大也就几年的事情嘛!”周老四讪讪地挠了挠头,却还是很有信心的样子,“咱儿子就是考不上状元,小学还不是很容易?”
媳妇呵呵一笑,自家儿子,这话听着也舒服。尽管可能是六七年,甚至是十几年的事情。
周老四又指了指放在灶台旁的盐罐,说道:“市面上的盐降价了,比咱家吃的还好,是长芦盐厂的。商铺都集资去买盐,不少人也想着合伙去买呢!”
“便宜了自是好事。”媳妇对此倒不感兴趣,听到屋内好象有响动,赶忙起身往里走,边走边叮嘱道:“你好好在兵器局作活,不要跟别人瞎去忙。”
“知道,知道。”周老四连连点头答应,“俺就是这么一说。”
回到屋内,炕上的臭小子已经醒了,也不哭不闹,吃手指吃得津津有味。看见熟人出现,咧开嘴还笑了。
媳妇看见儿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把儿子抱在怀里,点着小脑门笑道:“快点长啊,你爹还指望你考小学,给咱家减赋税呢!”
臭小子在母亲怀里更加舒服,咯咯笑得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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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是小学,童生是童生,咱学得不一样,学出来更不一样。
“平身,赐座。”皇帝语气和熙,目光扫过桌案上新印的小学教材,有语文、数学、自然常识、地理、历史,似乎还能闻油墨的香气。
“微臣谢万岁恩典!”骆思恭叩头之后,起身在绣墩上签着身子坐下。
朱由校目光转到骆思恭身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说道:“此次的差使,骆卿办得极好。嗯,骆养性也是功不可没。”
“这是微臣和犬子的本份。”骆思恭躬身谦辞。
朱由校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是工作,是本份,但也有尽职不尽职,称心不称心的区别。”
停顿了一下,朱由校继续说道:“镇抚司干得不错,这也是骆卿的功劳。骆卿告老请辞,朕知道了,稍后便有恩旨。明天让骆养性进宫来,朕有交代。”
骆思恭起身跪倒谢恩,皇帝虽未明说,看来对骆养性是要晋升的。不管能不能成为镇抚司一把手,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骆思恭告退之后,朱由校垂下眼帘又想了想,开口命人拟旨,“骆思恭侍卫有年,勤劳茂著。既告病恳切,准辞任调理。”
请准圣旨颁下,朱由校又拟恩旨,晋骆思恭少保兼太子太保,少傅兼太子太傅,又有另外的财物赏赐。
从卫护天启帝登基,到率领锦衣卫打探军事情报,监视官员清浊,骆思恭的功劳自不用说。
但要让骆养性子承父职,朱由校还有些迟疑,要待明日召见后再做决定。
而且,镇抚司的职责和工作也将逐渐调整,北方的建奴和蒙古诸部自是不能放松。但南面,乃至海外,朱由校也要把建立耳目。
同时,镇抚司还要保留监视官僚的工作,与东厂形成相互监督、约束,以免一家独大,蒙蔽圣听。
朱由校对这些已经思虑清楚,伸手拿起小学教材翻看起来。
对于人才,朱由校是相当需要的,但却不是传统的读四书五经考科举出身的。
尽管现在还不能做大的改变,可新型人才的培养没有个十几年、几十年的时间,也不能达到皇帝的标准。
读书吧,大家都读书,有好处啊!
皇帝把教材放到桌案上,伸手拍了拍,觉得以利诱之是个好办法。老百姓并非不知道读书的好处,可经济条件不允许,没有多少人能供孩子寒窗苦读。
所以,减免部分赋税,也是给老百姓减轻了供养学生的负担。
况且,按照朱由校的估计,小学五年嘛,从六七岁开始的话,也就到十二三差不多就能通过毕业考试。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算能干点活,对家庭的帮助也不算大。
人头税是早晚要豁除的,但现在不说,老百姓就会认为是很大的利益。等到大灾害降临,豁免也有了理由,老百姓更能接受。
不断地施恩于民,并不是朱由校希望老百姓夸他是明君,是好皇帝。因为他知道,留字于历史的是那些读书人。
但朱由校也明白得很,读书人就是嘴皮子厉害,造不了他的反,扳不倒他的龙椅;而成千上万的老百姓,要是爆发起来,足以改朝换代。
至于骆养性,只要晋升,不管是不是指挥使,也还是会忠心任事。当然,骆思恭或许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回去肯定面授机宜,让儿子在明天的召对中好好表现。
朱由校笑了笑,伸手拿起骆思恭呈上的册子。这才是他最喜欢的,蝗商八大家的动产、不动产都登记得清清楚楚,在他眼中,就是白花花的耀眼银山。
建奴——嘿嘿,用钱也能砸死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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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人头,用布包着,也挡不住渗出的血。
“永芳何必如此?”努尔哈赤挥了下手,阻止了送人头的李家仆役打开布包的动作,“拿回去,好好安葬!”
李永芳的长子李延庚在复州被明军所俘,建奴这边并不知情,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身份不同,要是贝勒贝子什么的,自是大不相同。
可时隔数月,李延庚竟然被明军放回来了。李永芳得到消息后,连面都没见,便让人将其押到努尔哈赤那里,听凭处置。
尽管李永芳已经被罢黜冷落,但努尔哈赤也没太为难李延庚,只是询问了一番后,便把李延庚又送了回去。
可谁都没想到,李永芳竟把儿子杀了,把人头送来以表心迹。
要说努尔哈赤对李延庚没有怀疑,这谁也不敢确定。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连女真人内部都有离心之象,何况是汉人降将。
李永芳也是有虑于此,才狠心杀子,保住全家。毕竟,努尔哈赤的疑心病很重,谁知道啥时候犯病呢?
被这个小意外打断的军议继续进行,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佟养性来信请求拔付物资粮草,以利坚守海州卫,可后金的家底实在是不多。特别是火药,被封锁得严密,硝磺又不能从本地获得。
其实,当时不光是后金缺火药,朝鲜也缺,要从明朝这里买。当然,要是进攻朝鲜,也是能够抢到些的。
可对于进攻朝鲜,努尔哈赤并不同意。而目前的情况,后金也确实没有进攻朝鲜的机会。
“朝鲜易主,态度极不友好,秘密派人购买,也不太可行。”皇太极有些无奈地又堵死了另一条路。
代善咳嗽了两声,说道:“海州卫的火药应该足以抵挡敌军进攻,佟养性在书信中的请求,并不是特别强烈。依某看,海州卫城还是小事,粮草物资的总存量才是大问题。”
努尔哈赤面无表情,知道代善说得不错。海州卫城只是一地,整个后金的统治区都将面临饥荒,才是最严重的。
按照目前的存量,顶多只够半年,还是精打细算、抠抠搜搜地用。这不仅是将来的问题,还影响到了后金的军事行动。
别以为对于建奴来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不适用的。不能靠抢掠来以战养战,建奴也只能自备。
“袭击内喀尔喀五部如何?”努尔哈赤眸光一闪,开口说道:“原先要争取他们,现在已是死敌,自是不用再客气。”
皇太极和代善等人面面相觑,觉得在明军环伺的局面下,这是军事冒险。可除了这个,谁也没有别的办法。
“快打快回,孩儿觉得很好。”代善率先表态,同意来次闪电袭击,抢了牛羊就回来。
皇太极沉吟了一下,也点头赞同,还补充道:“打击札鲁特部或最合适,以其最亲明。”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虽然有了目标,但计划还要制定得详细周密。
辽南、辽东、辽西的明军可不是死人,他们会借此有什么行动,也要算计得清楚。而且,就算没有奇袭蒙古诸部的计划,明军的蠢蠢欲动,也是昭然若揭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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