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不随便挑个几样？就当兄弟的见面礼好了。我知道你不需要这些，但是给阿姨选一套也行啊。”胖子财大气粗的说道。
“你还是省省吧！”
余泽海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觉得一个乡下种田干农活的人，用得着披金戴银吗？赶紧的，直接带我去看看原石吧。”
“呃，那好吧！”
一个貌似大堂经理模样的年轻少妇快速的走了过来，对着张志文低声说道:“张少爷！”
“没事儿，我带朋友去看看原石，你们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胖子摆摆手示意了一下。
从张氏珠宝的后门出去，则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对这个巷子余泽海倒是来了点兴趣。
这是一个很老的巷子，像是半个世纪前的建筑。说真的，像这种巷子能坐落在深水市区中心那就比较稀罕了，至少，余泽海最近这段时间没少在深水市溜达，但今天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古旧得建筑。
沿着巷子走出去，没一会到了一条小街，这天街虽然比较冷清些，但是还能稀稀拉拉的看到行人。余泽海左右打量了一眼，他眉头微微一皱，不由得说道:“握日！胖子你怎么带我溜达到古玩街来了？”
“没错！这里的确就是古玩街！不过，咱们的目的地也快到了！”余泽海朝前面一个朱红色的大铁门指了指，说道:“喏！那就是了！”
张志文上前抓住大铁门的拉环敲了敲，不多时，一个年过花甲的老爷子叼着旱烟袋从门缝中探出了一颗脑袋，污浊泛黄的两只眼珠子在余泽海两人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铭德爷爷，我是文文啊！”张志文见状，连忙笑着说道:“我带朋友过来看看原石。”
“原来是你这个小胖子啊！”那老头的眼神又在余泽海身上扫了扫，随后把门打开，说道:“进来吧！”
等两人走进院子，余泽海的目光好奇的在胖子的身上扫了扫，说道:“至于搞得这么保密吗？不就是解石赌石嘛，这事儿在咱们华夏不违法吧？”
“赌石的确是合法的！”
张志文点了点头，说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这句话说的就是赌石。但是有一点你要清楚，赌石是改革开放后玉石商圈形成的一种道德沦丧的‘赌玉文化’，它与咱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文化相悖。用‘赌玉文化’中流传的一切靠眼光、一切靠运气的理论，来打法律的擦边球。所以，虽然咱们国家还没有明文规定禁止这种荒唐和不正的歪风，但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心里都明白，大家你知我知，尽量私下搞搞就可以了。一旦放到台面上大张旗鼓的开干，迟早会有人打着各种借口收拾你。”
“我去！”
余泽海闻言也算是涨了见识，但还是忍不住说道:“但是我听说赌石市场还有什么‘公盘’‘私盘’的，那不明显在大张旗鼓的搞嘛？”
“你知道一般的开盘的地点都在哪些国家吗？”张志文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华夏在牛叉，也管不到别国好不？照你这么说，在咱们华夏嫖妓是严重犯法的，但在南方某国还是合法的产业呢。”
“呃……行了，咱们还是快点去看石头吧！”余泽海一手扶额，无奈的说道。
“这个院子内，并非是我们一家的原石库房。而是所有深水的玉石珠宝商人，在这里都有份。”张志文顺手指了指，说道:“怎么说呢，你也可以把这里看成是一个微缩版的‘私盘’坊市吧。”
余泽海注意到，此刻不少的门店都敞开着，里面也有零零星星的人在转悠着选购原石。
这是一些珠宝玉石同行和不信邪的“赌玉文化”爱好者。反正都是做生意赚钱，这些商家购买回大量的原石毛料，除了会解开一部分自认为把握高能出玉的原石毛料，至于剩余的那些，就摆出来供大家去“赌”了。
很快，张志文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张少爷！”
当看到外面的两人后，屋内马上有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对着胖子打着招呼。余泽海注意到，这个房间的门头上也挂着一个小招牌，同样写的是“张氏珠宝”几个字。
同样的名字，不过，这里显然要比外面那家店差了老远，无论是招牌的做工，还是气势上，都远远不如。
旁边的那些房间也都是一样，都悬挂着一个小招牌。
若是这些店面不是藏匿在那么深的地方，余泽海都会误以为这里也是商业街呢，虽然，这里的门面比起外面要差了很多，但毕竟也是门面。
“你先忙你的，我带朋友过来看看！”张志文挥了挥手说道。
同外面那个金碧辉煌的店铺相比，这个宽敞的大厅就显得杂乱和不堪多了。不同大小、不同颜色的原石毛料，或摆放在架子上，或直接堆放在地板上，但无一例外的是，而每一块原石毛料上，也有着价格标注。
有的石头标价几百块，有的石头标价几千块，但也有的原石毛料标价几百万，甚至令余泽海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其中有几块原石毛料的标价，都在千万以上。
大厅内，除了些许工作人员外，其他人都在看石头。有人看货架的石头，也有人蹲那看地上的，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个人都拿着手电筒在那些石头上不停的照着敲着摸着。甚至，还有人还拎着一小桶清水，不时的往石头上抹着。
余泽海暗自感受了一番，随即看向旁边的张志文，笑眯眯的说道:“胖子，你要不要玩玩？”
胖子闻言连忙摇了摇头，说道：“老大你可别诱惑我！我可是穷人，现在你让我拿出几十万来，我能够拿得出来；但若是让我拿出一百万，恐怕都能令我伤筋动骨。唉，穷啊！”
余泽海笑骂道：“滚犊子吧，你丫的要是穷人的话，那这天底下就没有富人了！我想你这些年也存了不少的私房钱吧？你要知道，钱是会贬值的，存在银行的钱不叫钱，只有将其拿出来继续产生价值那才有意义。对了，说起这个，我回头还得想办法再筹点钱，否则等你接下来展开行动时，我总不至于站在旁边干吆喝。”
“这事儿咱们回头细说，我说老大，你怎么不挑石头？咱们现在都已经转悠了两圈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有挑石头？”余泽海撇了撇嘴，说道:“你老大我是什么人？你觉得我挑石头还需要跟他人那般磨叽嘛？”余泽海的确是在看石头，只不过，他并非用眼睛看，而是全凭体内的心法感应。因为他要找那种蕴含灵气的玉石，而并非是为了解出翡翠来。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这几圈转下来，就发现了两块比较中意的目标。至于其他的那些原石毛料，或许里面也有玉，但却均非他想要的。只不过，此刻的余泽海根本没有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有灵气的毛料中必有玉；但是有玉的毛料，却并非蕴含灵气。
“伙计，你过来一下！”
不等胖子开口，余泽海就朝店里一个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老板，您有什么吩咐？”这个营业员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快步跑了过来，对着余泽海笑眯眯的说道。
“这块石头，我买了！是八百块没错吧？”当看得对方点头后，余泽海就打开双肩包开始数钱来。
“我靠！老大你还真给钱啊？”旁边的胖子满脸无语的说道。
“一码归一码！”余泽海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道:“这里是你家的产业，但却不是你的！你应该知道，这里每一块石头的销售都是要过账的。哪怕你在外面请我吃饭请我玩耍都可以，但是牵扯到这些事情，那咱们还是按照规律办事。”说完，余泽海直接点了八百，交给了那个营业员。
小伙子并不认识张志文，所以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后显得有些茫然。当收好钱后，他问余泽海要不要收据，得到不要的回答后，对方直接把石头抱了起来，跟在两人身边。
“走吧，咱们出去解开玩玩！”余泽海收回目光，随即朝外走去。
这是一个独立的简易大棚，棚户里安装着一台切石机，旁边有数十人围聚在这里，一双双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名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切石师傅，准确的说，是盯着切石师傅面前的那块约莫有一人好的原石毛料。
“小兄弟，你这块毛料是两千块买的，如今既然切出绿色，就证明你已经赌赢了。我给你两百万，你把这块毛料让给我如何？”在切石师傅旁边，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着身旁一位满脸激动的青年说道。
“两百一十万！”
“两百二十万！”
……
“五百万！”
随着那名中年人开口，旁边不同的声音陆续响起。但是当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喊出了五百万的高价后，所有人都摇头放弃了。
前面那个小青年当听到五百万的数字后，更是激动的满脸涨红，但是又怕对方反悔，于是连忙大声叫道:“五百万，我卖了！现在就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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