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唱逍又点了点头,道:“你说杀了公子真的有用吗?”
贺敏道:“有没有用试了就知道了,毕竟他是我大秦的公子,他可以像狗一样活着,但绝不会像狗一样死去,我堂堂大秦的公子如果在临淄死得不明不白,齐国肯定要给我秦国一个交待。俗话说,名不正则言不顺,如果齐国不给一个交待,就算到时我秦国发兵,也是名正言顺!”
袁唱逍叹道:“众生皆是棋子!不过话说回来,我王也确实心狠,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我们身为执行者,都有些心惊胆战!”
贺敏瞪了他一眼,道:“身为大秦子民,为国捐躯那是理所当然,我王圣明,才会不计亲情,一视同仁。渠年身为秦国公子,更应该以身作则,与其在临淄浑浑噩噩地度日,受人冷眼嘲笑,丢人现眼,不如为我大秦贡献一点绵薄之力,也算死得其所,对得起他公子的身份了。”
话间刚落,一道流星划破天际。
千国商会的一座小院里,蝉夕一袭白衣,正站在院里,仰望星空,也看到了这颗流星划过。
这时小院的门就推开了,玉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蝉夕问道:“怎么样?”
玉夙走到蝉夕的身边,小声道:“打听到了,秦国的使团这次来秦国,是来提亲的!”
蝉夕怔道:“提亲?嫁还是娶?”
玉夙道:“好像是秦国的太子想娶齐国的长铭公主!”
蝉夕道:“齐国同意了吗?”
玉夙道:“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秦国的使团现在正在流花驿馆等候消息!”
蝉夕深吸了一口气,就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也就是说,齐国还是动心了!”
玉夙叹道:“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齐秦两大强国结盟,东西合璧,真的就天下无敌了!”
蝉夕摇了摇头,道:“不,这是一个好消息,如果齐国答应结盟,天下的格局就要变了,其它山东五国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定生变数,只要时势一变,才会有我宋国复国的可能。”
玉夙想了想,道:“那你说齐国会答应联姻吗?”
蝉夕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齐国既然没有急忙答应,肯定也是考虑其它五国的反应,不过齐王野心极大,他应该是想联姻的,如果不联姻,齐国就永远偏居这一隅之地,我想齐王不会甘心的。”
玉夙道:“小姐的意思是,齐国肯定会答应联姻的?”
蝉夕依旧摇头,道:“不知道,这要看其它五国的反应了。如果那五国反应太激烈,齐国也绝不敢一意孤行,要不然得不偿失!”
玉夙点了点头,道:“不过今天秦国的使团在大街上遇到渠年公子了!”
蝉夕怔道:“渠年公子又去找使团要钱了?”
玉夙道:“那倒没有,就在望月楼的门口,是碰巧遇见的,当时渠年公子并没有反应,但秦国的使团这次对渠年公子倒是客气,全部下马行礼,非常尊重,让我颇感意外。”
蝉夕道:“全部下马行礼?看来这个渠年真的又受到秦国的重视了?这些官员最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绝不会是心血来潮!”
玉夙道:“小姐分析得极是,我听说,那个贺敏正使还问渠年,有没有兴趣回秦国呢!”
蝉夕道:“那渠年怎么说?”
玉夙道:“渠年说他没兴趣,说他在这里过得挺好!”
蝉夕又陷入了沉思,许久才道:“那我就有点想不能通了!不回秦国,渠年想干嘛?真的想在临淄做一个商人?对他来说,这可是敌国!”
玉夙道:“也有可能是渠年也知道齐秦将要联姻,那齐国就不算敌国了,他在这里也就安全了!”
蝉夕叹道:“有可能吧!但商人做得再好,也没有回去做王子好啊!”
玉夙道:“这次我看这个渠年公子,想法异于常人,可能他也是厌倦了宫廷争斗的生活吧?就想在齐国荣华富贵地过上一生。”
蝉夕怔道:“想法异于常人?何以见得?”
玉夙道:“反正就是整体感觉吧!以前我看到他,感觉他好猥琐,虽然是一国公子,但也是贼头鼠目,但这两次见到他,却没有这样的感觉,谈吐自若,很有大家风范。而且他的望月楼已经开始修缮了,跟常人想法不一样的是,他的酒楼现在开始出租了?”
蝉夕怔道:“出租?”
玉夙点了下头,道:“是的!不过不是全部出租!他把下面临街的一排房屋全部隔成商铺,大约二十间左右,现在对外出租,两千两一间一年,其它房屋的用途我还不知道,反正这二十间商铺只占整座酒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蝉夕道:“能租得出去吗?”
玉夙点头道:“应该没有问题,下午就有好多人过去问了,但渠年不在!”
蝉夕道:“如果真能租得出去,也就是说,他下面的一排商铺一年就能有四万两的收入?他是花四十万两买下这座酒楼的,光这排商铺,他就十年可以回本了?”
玉夙点头道:“但这排商铺只占整座酒楼的一小部分,他把绝大部分的房间还握在自己的手里,如果再出租的话,还可以有很大一笔收入,估计最多三五年就回本了!”
蝉夕笑了下,道:“不得不说,我们以前都是小看了这个秦国公子,确实是做生意的奇才啊!”
玉夙道:“是的呢!如果让陵阳君知道,估计陵阳君能后悔得吐血!”
蝉夕道:“吐血倒不至于,但肯定非常后悔!”
玉夙点头道:“是的!肠子肯定都悔青了。那现在渠年有收入了,你说他还会来抵押酒楼吗?”
蝉夕想了想,道:“应该会的,他剩下的房间肯定是用来做生意的,肯定不是再出租了,几十万两的投资,他肯定是提前就规划好了,既然他先前就找我来抵押,肯定还是缺钱的,只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生意?”
玉夙道:“反正肯定不是开酒楼!”
蝉夕道:“不管他想做什么生意,明天上午你去一趟望月楼,如果他的二十间店铺都租出去了,不用等三天,明天你就问问渠年,看他要不要抵押?如果要的话,明天就可以把二十万两银子拨给他。”
玉夙点头道:“好的,反正这座酒楼就算不做生意,光出租店铺,我们也不会亏本!”
蝉夕抬头望向星空,轻叹道:“我想拢络他的心!”
玉夙道:“小姐觉得他有机会回国继承大位?”
蝉夕道:“一切皆有可能!”
玉夙点头道:“我明白了!”
别人对渠年越来越有信心,唯独渠年自己,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他感觉剑灵骗了他,说是他的身体已经被它打造得万中无一,但他中午回到家中,一直就在修炼,连晚饭都没有吃,修炼至深夜,却是始终无法破阶。原本他以为,破阶对他来说,就如同一道低矮的门槛,轻轻一跨,就能跨过去,现在却感觉,破阶就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任他使尽浑身解数,也翻越不了。
他便有些气馁,信心都开始崩坍,撒尿都不好意思出门,生怕被白小牙或者徒弟撞见,问他修炼的进度,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虽然他也可以吹得天花乱坠,但他毕竟不是不要脸的人,因为没有底气,吹起牛来脸上都臊得慌。好在破屋里有几个酒坛,可以解决他撒尿的问题。
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第二天一大早,他的宝贝徒弟楚三敢就翻墙而过,兴匆匆地跑了过来,敲响了他的房门。昨天楚三敢就来过,知道他一个人关在这里修炼。
渠年修炼至凌晨,心灰意冷,就倒在破棉被上眯了一会,这时听到楚三敢的声音,他竟有些慌张,好像是被人撞破了奸.情。
渠年起身开了门,就见楚三敢一脸喜悦,急道:“师父,你传给我的仙家口诀太牛.逼了,经过我一夜苦修,我已经突破四阶了,我两年我一直都突破无门,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卡在三阶了,没想到时来运转,得遇师父,现在被我一举突破四阶!”说完又深深作揖道:“多谢师父指点!”
渠年错愕,甚至有些迷糊,只恨这个世界没有精神病院,要不然肯定要把他拉去检查一番,看看他有没有精神错乱?虽然三阶和四阶听着好像只是一个境界的跨入,但渠年知道,九阶其实分为三个境界,一二三阶称为筑化境,主要是改善体魄,与常人相比,只是身体强壮了些,动作敏捷了些,其它并无改变,但一旦突破四阶,身体就变得明显不一样了,四五六阶既称开化境,也称点水境,顾名思义,一旦突破四阶,就会变得身轻如燕,再宽广的湖面,也可以点水而过。而七八九阶又称炼化境,一旦突破这个境界,便可以飞檐走壁,日行千里。
普通人破阶很容易,但破阶以后想跨入筑化境就会变得艰难无比,而且越往后越艰难,特别是筑化境向开化境突破,以及开化境向炼化境突破,那真的是难于上青天,很多修行者终其一生都被卡在了这里,所以楚三敢之前的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渠年还是有些担忧,生怕他已经走火入魔,已经得了癔症,便道:“你跳一个给我看看呢!”
楚三敢点头道:“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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