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懒得跟他废话,再说下去都觉得恶心,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这时意念一动,便从手心的无限空间里煞出一盘烧鸡,一盘烤鸭,一盘蹄髈,放在了地上。
楚三敢和白小牙看得目瞪口呆。
这些食物都是昨天晚上渠年在乌鸡山上的匪窝里顺来的,自从前天吃过了没有食物的苦,他就特地留了一个心眼。不但顺了食物,还顺了几坛酒,反正他顺着特别顺手,不管什么东西被他摸一下,就没有了,所以连人家的碗都顺来了。
这时便把酒也煞了出来,还煞出三个碗来,揭开酒封,满满的倒了三碗酒,说道:“现在特殊情况,冷菜将就吃一点,再喝点酒暖暖身子,吃完就赶快进去烤火!”
楚三敢惊道:“师父,我一直就搞不明白,你把这些东西都藏在哪里了?”
渠年道:“以后会告诉你的,这是仙家机密,你只管吃就行了!”
渠年不愿说,楚三敢便也没有追问,反正师父不会害他,还对他这么好,特地把他叫出来开小灶,就连蝉夕这种大美女都没有这种机会,让他很感动!吃了一天的烧饼,嘴里都快淡出水了,看着这烧鸡烧鸭,直咽口水,这时也不客气,伸手就抓住烧鸡的腿,拧了下来,送进嘴里啃了起来。
白小牙本来想吃烤鸭的,但他可能有强迫症,看烧鸡的腿被拧下一只,十分不对称,便伸手把另一只腿也拧了下来。
渠年便拿起一只蹄髈,啃了两口,啃得满嘴油污,这时又拿起酒碗,跟他们轻轻地碰了一下,就喝了起来。
大殿里,两拨人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合,坐在一起气氛很压抑,若不是外面风雪太大,真想出去透透气!见到渠年三人鬼鬼祟祟地离去,均生疑窦,特别是他们说是去撒尿的,但撒泡尿的功夫却没有回来,让他们的心理愈发疑惑,感觉这三人肯定是去干见不得人的事了!
长铭最为好奇,本来就闲着无聊,这时就站了起来,向后门走去!
蝉夕的心里也是好奇,现在见长铭向后门走去,知道他肯定是去找渠年的,虽然名义上说,她是渠年的未婚妻,人家找自己的未婚夫,无可非议,但她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渠年是她带出来的,世道险恶,一旦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很有可能节外生枝,而且渠年半天没回来,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踏实,这时便也站了起来,跟着向后门走去。
虽然她是女扮男装,但她毕竟是一棵少女心,所以径直走向长铭,也忘了避嫌,感觉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
齐国的那些人见到一个陌生男子走向公主,脸色一变,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就指着蝉夕道:“你想干什么?”
千国商会的人一看这阵势,也不甘落后,全部拿起兵器走了过来。
长铭看了看蝉夕,心头一动,好英俊的青年,面如冠玉,温文尔雅,刚刚没有在意,现在细看之下,怎一个英俊了得?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缺少了些许阳刚之气,但对他来说,这个缺点不足介怀,因为只有那些柔弱女子才喜欢阳刚的男人,那样会有安全感,可长铭不一样,不管跟什么样的男人在一起,她都有安全感,因为他有能力保护好每一个男人!
不过她看到蝉夕心动,并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以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看上这种小角色,她只是被他的容貌吸引,用渠年的话说,就是单纯地馋他的身子,仅此而已。
眼看两拨人剑拔弩张,长铭就转头挥了下手,道:“大家别紧张,把剑收起来,这位公子不是想害我的!”
听了这话,两拔人之间的紧张气氛顿时消散,已经拔剑的就把剑收了起来。
长铭又转头看着蝉夕,带着友善的笑容,道:“你也心里好奇?想出去看看?”
蝉夕点了点头。
长铭就像一只老色狼,这时双眼微眯,笑了笑,道:“既然大家都闲着无聊,那就一起出去看看呗!”
蝉夕没有说话,又点了点头!:
长铭本来想让齐国的人退下的,她单独跟这位公子出去遛遛,看看风花雪月,但见千国商会的人已经围了过来,她喝斥不了,而且如果她喝斥了,总感觉吃相太难看,毕竟她是一国公主,总要注意一点形象。便小声道:“既然你们也想出去,动静都放小一点!”
众人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许了!
长铭便轻轻打开了门,一行人鱼贯而出,只见门外的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通向了不远处的一间破屋,不用想,这排脚印也是渠年三人留下的,一行人便循迹走了过去。
这些人除了长铭之外,其他均是高手,放轻脚步,踏雪无痕,没有发出一点响声,而长铭虽然修为稍低,但她最为小心,脚步极轻,稍微发出一点声响,也被呼啸的风声给遮盖了!
渠年三人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还在大快朵颐,酒碗碰得铛铛响,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向他们靠近。
这时楚三敢喝了半碗酒,放下酒碗,道:“师父,平常这些鱼肉我们也经常吃,但从来都感觉不到有多好吃,但今天不一样,我感觉吃的好香,是不是因为偷吃的缘故?就跟女人一样,偷来的女人总比自家的女人玩着刺激!”
渠年翻了下白眼,道:“什么叫偷吃?我们是光明正大地吃!”
楚三敢笑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在大殿里吃,偏要跑到这里来吃?跟做贼一样!”
渠年叹道:“你也知道,师父心地善良,而我们酒肉有限,如果我们在大殿里吃,那些人都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流口水,能吃得下去吗?”
楚三敢道:“那有什么的,我最喜欢这种感觉了,我就喜欢看着别人对我流口水了,不论是馋涎我的美食还是美色!”
渠年道:“那你应该养条狗!”
楚三敢道:“不过现在想一想,那些人确实挺可怜的,这么冷的天,还要干啃烧饼,刚刚我看长铭的表情,就跟吃屎一样!”
渠年就道:“别说了,赶快吃,吃完要回去,人家以为我们是出来撒尿的,撒的时间太长,容易惹人怀疑!”说时便把蹄髈塞到嘴边,加急啃了起来!
结果刚啃了两口,忽然觉得不对劲,屋里的光线一下暗了下来,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人,一眼望去,全是人头,他们三人仿佛变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而门口那拨人就是游客,正围着铁栅栏观摩!
渠年双手还捧着蹄髈,放在嘴边,情急之下也忘了放下来,冲着门口的游客咧嘴一笑,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长铭一下就冲了进来,指着楚三敢怒道:“楚三敢,你刚刚说什么?”
楚三敢也被吓傻了,张口结舌,支吾半天,才道:“我刚刚说话了吗?我说什么了?”
长铭当然也不好说你说我吃屎了,急道:“你你说什么心里没数吗?”
楚三敢指了指嘴里的肉,道:“关键我什么都没说啊!你看我嘴这么忙,吃肉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说话啊?是不是闹鬼了?破庙很容易闹鬼的!”
长铭没好气道:“闹你个头!”
她跟楚三敢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性格,也懒得跟他较真,较起真来,这个憨货指不定又要冒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这时就看着渠年,气乎乎地说道:“秦渠年,你像话吗?有点好吃的还背着我们吃,我看你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渠年放下手里的蹄髈,伸抹了下嘴角的油污,讪讪一笑,道:“你也知道的,我们就出来撒个尿,没想到这里还有祭品,谁也没想到这破庙还能有点香火,本来我打算是拿去跟你们分享的,可惜这祭品太少了,而且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平时山珍海味吃惯了,肯定瞧不上这种祭品,不知道放在这里多少天了,吃下去可能还会拉肚子,太凉了,我吃着都不舒服,味同嚼蜡,何况你们这些贵人呢?”
长铭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刚刚他们的话她也听到了,楚三敢说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菜,怎么可能味同嚼蜡呢?不过他也觉得疑惑,直觉告诉他,这些菜都是渠年带过来的,但现实是渠年没带包袱,这么多菜怎么可能装得过来,而且这菜还装在盘子里,出远门谁会带着盘子?关键还有一坛酒,如果揣在怀里,那不得跟大肚婆一样?
蝉夕和玉夙面面相觑,她们倒是能隐约猜出个大概,因为今年第一次见渠年时,送了他一百颗白鸡丸,当时他就伸手摸了一下,白鸡丸就不翼而飞,可能他现在也是用的那个手法,也有可能他身上带着传说中的储物戒指之类的东西,但她们后来注意过,渠年的手上什么都没有,所以此时也有些好奇,只不过没有长铭那么严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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