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和两个影子出了函谷关,就向东南方向走去,那里是茫茫荒原,荒无人烟。三人还是骑着那三匹劣马,速度自然慢慢吞吞,对于渠年来说,这速度刚好适合养伤,经过几日的调养,胳膊上的伤口基本愈合了。
因为他这几天还算配合,除了屎尿多一点之外,其他都好,所以两个影子倒也没有太为难他,只要不离开他们的视线,给予了他足够的自由。反正两个影子也不害怕他逃跑,不要说他骑着一匹劣马,就是骑着天底下最好最快
的马,也跑不过他们的两条腿。他们骑马,跟普通人坐轿子的心态是一样的,虽然慢一点,那起码舒适啊,所以他们才一直没有换掉这三匹劣马。
渠年也知道他们的修为深不可测,所以虽然走在茫茫荒原上,他也没想过逃跑的心思,如果换做以前,早就调转马头跑了,让他们慢慢追去呗。
他们在荒原走了一天,虽然这马不行,但这个世界的马比地球上的马跑的快多了,虽然是劣马,但也跑下去击几百里地。眼看临近黄昏,渠年远远见到荒野之中插着一面红旗,在这黄沙漫漫的土地上,显得格外显眼。红旗上印着一个“宋”字,只有在风吹过的时候,红旗展开,才能看得清楚。
虽然这红旗显眼,但两个影子好像也没看到,就算看到了,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一路走来,见过的红旗可太多了,只是之前在秦国的国土上,红旗上都印着“秦”字,但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渠年这时说道:“你们要不要撒尿?”
两个影子看了看他,好像他今天挺乖的,一天都没撒尿了,不像前几天,一天最少要撒三十泡尿,总说他自己肾虚,尿频,尿急,尿不尽。
今天难得提出这个要求,两个影子也不好拒绝,其中一个影子还说道:“你今天怎么不尿频了?”
渠年道:“我看你们嫌烦,我也不好意思撒,一直都憋着呢,现在实在憋不住了。”
那个影子说道:“那刚好我们也下去撒泡尿!”
渠年道:“真的?那太好了!要不我们一起吧,刚好旅途无聊,我们比一比看谁尿的远?”
那名影子没好气,道:“你给我死一边去。”
渠年脸上就露出失望之色,叹道:“那好吧。既然你们不给我赢的机会,我就一个人尿,永远第一名。”
说时就从马上跳了下来,不过他没有站在路边尿,而是往荒原里跑了几丈远,才开始解腰带。
两个影子也习惯了,这家伙每次撒尿,都要跑出去好几丈远,好像生怕别人看见似的,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对于他们来说,不要说跑出去几丈远,就是跑出去几十里地,他们也能追上。
两个影子这时也下了马,解开了腰带,就在路边解决,他们面朝东,渠年面朝西,互不干扰,各撒各的,一切都是那么随意,那么自然,并无不妥之处,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渠年虽然跑得远,但比他们先撒,撒完抖了抖,刚系上腰带,地面突然就坍塌了,陷了下去,出现了一个洞,渠年一下就掉了下去。
洞很深,足有几十丈,幽幽不见底,头顶上的洞口转眼间只剩下碗口那么大,但渠年并没有慌张,也没有尖叫。
两个影子还在撒尿的过程中,水还在以源源不断地从体内流出来。虽然渠年没有叫喊,但坍塌那么大声音,肯定逃不过这俩人的耳朵,两人转头一看,渠年人不见了,这让他们大吃一惊,同时百思不得其解。
俩人也没有心思去揣测原因了,脸色一变,强行把尿水掐断,把裤子提了起来,裤子上就湿了一大片,但他们也不管了,提着裤子就冲了过来,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洞口,只见洞里面幽深不见低,明显还能听到洞里有物体下坠的声音。
这俩人也是艺高人胆大,而且心里着急,其中一个影子稍微犹豫了一下,就一头向洞里扎了下去。虽然他目光敏锐,但他毕竟从光明扎进黑暗,刚扎进去的一瞬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耳朵听,如果有人偷袭他,绝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以为这个洞是深不见底的,但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个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被堵上了,而他毕竟不是蝙蝠,可以利用超声波探测物体,他只能靠耳朵听,但已经堵上了泥土却不会发出声音,所以他一头就扎进了泥土里,跟倒栽葱一样,由于他速度很快,半截身子都埋在了松软的泥土里。
虽然他性格很佛系,等他把头从土里拔出来的时候,也是气得哇哇大叫,他甚至还能听到渠年还在他的脚下活动。但他就不会打洞,这时气得猛地砍了几剑,结果剑气横飞,上面又有一大块泥土坍方,轰然落下,而他无处可躲,整个人都被埋了。
等他好不容易从洞里爬上来的时候,真的是灰头土脸,连嘴里都是一把泥沙,这是连啐几口,一脸怒气。
另一个影子问道:“人呢?”
下去的那个影子没好气道:“跑了!”
“难道这家伙是故意的?”
“你说呢?这他妈早有预谋。”
“但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这怎么预谋啊?而且我刚刚看到了,这里原先根本就没有洞,后来才出现了洞,就算他让别人在这里提前挖好了洞,那他肯定还在我们脚底下,跑不掉的呀!不可能就这几天时间,他们能挖出几十里地的地道?这不是挖坑埋自己吗?”
“那我哪里知道?这家伙太狡诈了。我们都被他麻痹了!没想到我们几十年不出来,外面的世界变得这么险恶。”
“刚开始就应该把他捆起来。”
“哎……还是我们太骄傲了。”
跟上次在忘川河谷一样,渠年刚开始落下去的时候,井道是垂直的,这样速度很快,让上面的人来不及偷袭,等到快要落地的时候,就出现了斜坡,滑了一段路就停了下来。
因为洞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渠年还没站稳,就有一个人抓住他的领口,把他往边上了一个地洞里塞,动作很粗鲁,渠年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根舂米的棍子,不管棍子同不同意,反正要塞进木桶里。渠年小声急道:“谁啊?”
黑暗里就传来力拔的声音:“你这个混蛋,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什么债?你抢我的女人也就罢了,还让我三番五次来救你,态度还不好,真以为我欠你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活埋了你。”
渠年笑道:“原来是力拔兄啊!我又没让你过来,我就说随便来几个土拔鼠就行了。”
力拔没好气道:“为了救你,所有的土拔鼠全来了,连仓鼠都来了,要不然你能从那两个高手的手里跑掉?这都是我们同心协力的结果,有人负责放哨,有人负责打洞,有人负责填土,光靠我一个人,我们都得死。”
渠年也怕上面的人追下来,毕竟人家修为深不可测,所以就很紧张,这时就向洞里钻了进去,反正在洞里爬也不需要灯光,顺着爬就行了。边爬边道:“那多谢你了!”
力拔道:“我不要你的谢,你的谢很廉价,而且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全世界那么多人,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渠年道:“别讨厌我了,过两个月,天之眼就炼出来了,到你分你一颗!”
力拔一听这话,顿时喜出望外,这世上没人能抵挡住天之眼的诱惑。他是闰土的儿子,费飞正在炼制天之眼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而且很心动,但现在不比从前,他在妖王谷已经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了,而且他不善交际,跟妖王又不熟,所以他认为,就算天之眼炼制出来,也不可能有他的份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他父亲面前软磨硬泡,希望他父亲能在妖王面前美言几句,先答应分他一颗天之颗,但他父亲为了天之眼,已经沦落成一个狗腿子了,自己那一颗能不能得到还是一个未知数,所以生怕妖王说他贪心,一直都没有开口,只能安慰他说:等父亲先成了仙,然后再提携你一把,现在不能太贪心,要不然父子俩可能都会失去成仙的机会。
这让力拔这段时间非常失落。
现在听渠年答应给他一颗天之眼,心里怎能不高兴?而且他也知道渠年和妖王的关系,当时他们一起进妖王谷的时候,他是亲眼见证了他们的友情,所以渠年说这句话,比他父亲说这句话还管用,只要他开口允诺,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刚刚还觉得心里愤恨难平,现在却豁然开朗,感觉这个秦渠年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可爱呢,你看他在前面爬的姿势,憨态可掬。这时说道:“那你说话算话,可别骗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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