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诺斯本就压制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他的手狠狠的砸向方向盘,丝毫感受不到手的疼:“若烟,你不要闹了,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
姜若烟对他哀求道:“哥,再等等,好不好。”
费诺斯低声吼道:“若烟,你先看看你自己,手臂在流血!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回家让医生给你包扎,知道吗!”
“哥!我没事!在等好不好。”
费诺斯根本不再听姜若烟的哀求,而是直接开车走。
姜若烟急得掉眼泪:“哥,你停车啊!”
费诺斯听见她的哭声,心一瞬间就软了:“若烟,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我的人会安安全全的将他带回来。”
姜若烟听着,不再说话,心里却是一直担心着。
车开到中途,姜若烟渐渐冷静下来,她看着自己手腕处的咬痕,看向夏晚云,手指向自己手腕处的咬痕,用唇语告诉她说:“不要告诉他们。”
夏晚云用唇语回答:“为什么?”
“我怕他们担心,会做傻事。”
“可是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救你,你一个人抗下所有,是不行的。”
“现在根本就没有救病毒感染的药,他们知道了,只会更伤心。”
夏晚云眼睛充满了眼泪:“都是我害了你,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被咬,更不会被感染。”
姜若烟摇摇头说着没事,但心里确实有一些埋怨夏晚云,她想到自己的复仇计划,想到自己就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了,想到裴沧笙,费诺斯,想到还在国外养老的养母,她的心就一阵抽痛,她满是遗憾。
姜若烟将车窗摇下来,夜风吹着她的脸,有些刺痛。
她开口对夏晚云说:“我想知道一个真相。”
夏晚云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什么真相。”
“当年安家集团最大的受益者是不是温言桥。”姜若烟虽然戴着口罩,但从那双好看的丹凤眼,能看出她的害怕,她的犹豫,她的伤心,她的决绝。
夏晚云盯着她的眼睛:“你确定你想知道?”
姜若烟重重的点点头。
夏晚云有些不忍心,但又想到她瞒了她三年,她也该知道真相了,再加上今天她为了救自己,被感染,所以她轻轻的开口:“是。”
“我在问你,我爸爸的死跟温言桥有没有关系。”
夏晚云摇摇头:“没有。”
“跟裴沧笙有没有关系?”
“没有。”
姜若烟感到很差异:“居然没有关系。”
“是有人故意让你认为。”夏晚云说出这些的时候,心里有些害怕,但想到温言桥最近在威胁自己帮他做事情,她决定出卖温言桥,就算当年自己在其中掺和了一脚,但并不是多大的伤害,她相信姜若烟会原谅她,并且她现在被致命病毒感染,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未知问题。
姜若烟不带思考的,脱口而出名字:“温言桥?”
夏晚云吞了吞口水,准备将一切她所知道的托盘而出:“是,伯父死的那天晚上,确实是因为心肌梗塞,但他临终前将集团交给了裴沧笙,并不是裴沧笙威胁了你父亲,裴沧笙衣服里的匕首,是温言桥派人装进去的。”
姜若烟的眸子充满了不可思议与讶异:“为什么会交给裴沧笙?”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温言桥帮助父亲夺走了安家集团所有的精英与战略规划,甚至夺走了安家集团百分之80的运转资金,还让人在子公司做手脚,从实力公司,变为皮包公司。”
姜若烟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呆滞:“为什么?”
“我只从他的口中听到一句话,他恨你,恨你爱上裴沧笙,恨你毁约要嫁给他,他要毁了你,他想要你去依靠他。”
姜若烟的心像是沉入了海底,让人感到溺亡般的窒息,她实在难以想象,她恨了三年,恨了三年的裴沧笙,没有害死他的父亲,没有夺走安家集团。
姜若烟不敢相信,泪水滚滚而落,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撕碎:“为什么是他!三年!我恨了三年的人!居然恨错了人!”
夏晚云带着一丝哭腔:“若烟……我对不起你……”
姜若烟握紧了拳头,整颗心像是被刺包围,扎得她生疼,吹来的大风像是拳头,砸在她的脸上:“那为什么裴沧笙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他要隐瞒这一切!为什么!”
“你还记得你怀孕那段时间,裴沧笙回去了吗?”
姜若烟的脖子僵硬的点点头。
“裴沧笙父亲创业的公司,遭到了奸人暗算,不仅所有的客户解约,项目书被泄密,甚至卷走了所有能运转的资金。”
姜若烟的眼睛充满了痛苦的神色:“是温言桥?”
“是温言桥的父亲!”夏晚云见姜若烟不说话,又道,“裴沧笙之所以选择抗下所有的一切,是因为温言桥手里,有你与他的视频,他威胁了裴沧笙,换取了属于自己的利益,当时温氏集团遭遇资金紧张,温言桥又想报复你,报复裴沧笙,所以他才从你身上下手。”
姜若烟只听到视频的时候,就已经听不真切了,她感到自己的灵魂都在一一破碎,只留下一具躯壳,还在呼吸。
姜若烟眼里带着痛苦,带着怨恨,带着不解:“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瞒了我整整三年!我一直以为是裴沧笙!”
“不能告诉你!因为……”
“因为什么?”
夏晚云在心里说,因为当年我也从中夺取了利益。
她无法开口说出自己的作孽,嗓子好像不会发声了一般,她感到羞耻,对不起姜若烟,对不起姜若烟这份友情。
“裴沧笙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他怕温言桥会伤害你。在温言桥得到所有的利益之后,他将视频给了裴沧笙,至于有没有备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裴沧笙曾经偷溜进温言桥的家里,将所有优盘与电脑找出来,进行了销毁。”
姜若烟哭到最后,竟然没有眼泪了,只是她的手一直抖,一直抖。
费诺斯静静地听着这一切,他在一个月之前就知道了一个大概,如今听到这真相,心里为姜若烟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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