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她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既然裴沧笙这么了解温言桥,为何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起过真正的温言桥是什么样子。
裴沧笙与李年是合作伙伴,裴沧笙肯定为李年做了不少坏事,现在又要帮他洗脱罪名。
那么最后背锅的会是裴沧笙。
李年还真是会为自己找替死鬼。
裴沧笙接手安氏集团,立马将自家的小公司融入集团,没过几天,集团就遭遇破产危机,是什么原因呢?
温言桥恰好在裴沧笙接手集团时,就出国留学,未免太巧了吧。
温言桥是最大的受益者,竟然是最大的受益者,也许爸爸的死是裴沧笙与温言桥一起害死的。
裴沧笙打开卧室门,走近姜若烟的床边。
只听裴沧笙的语气轻轻柔柔:“你还是喜欢用被子蒙着头睡觉,真是奇怪啊,呼吸还能那么顺畅。”
姜若烟蒙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想动一下,又不敢动,怕被发现醒了。
只听裴沧笙接着说:“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不怪你,怪我,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一切都怪我。”
这些话打在姜若烟的心上,让她感到非常的难受,难道当年裴沧笙真的有什么苦衷吗?
真的有什么难以言表的苦衷吗?
姜若烟因为情绪激动,觉得燥热起来,额头冒汗,后背也冒汗。
“若烟……不……艺语……让我再叫你一次吧……我知道你讨厌安艺语的人生,所以才会重新改名字,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啊,偏偏在姜若烟这个名字上背负了仇恨。”裴沧笙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哀伤,“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你想要实现的,我都会帮你实现,哪怕赔上我的性命。”
这些话在姜若烟的心上来来回回的绕,心中百感交集。
姜若烟在心里想:裴沧笙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他是不是知道我醒了,故意说给我听的。
裴沧笙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卧室,姜若烟听见他轻轻关门的声音,就拉开了被子,整个身子热的像火在烤,听见他的那些话,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一点都不冷静。
姜若烟起身靠在床上,完全没有了睡意,她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又是一个无眠之夜,她感到很痛苦,她明明很想睡觉,可就是睡不着,为什么可以在裴沧笙的怀里睡得如此安稳,她还是贪恋他的温柔与体贴的。
贪恋曾经的种种,莫非真的要贪恋一辈子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沧笙,沧笙,裴沧笙。
姜若烟突然感到腹部一阵绞痛,她捂住肚子,脸疼的惨白,肚子一阵一阵的绞痛,脸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整个脑子被疼的晕乎乎的,全身没了力气。
她紧咬着牙,忍着痛,翻床柜抽屉里的止痛药。
因为动作的声响,裴沧笙从沙发上起来,开门看见她疼的整张脸都揪在了一起。
裴沧笙见她这个状态,吓坏了:“你怎么不?我送你去医院。”
姜若烟无力的摇摇头:“止痛药,热水,给我就好。”
裴沧笙从柜子里找出止痛药,热水,喂姜若烟服下,她躺在床上,肚子疼得她生不如死,大汗淋漓。
裴沧笙很是着急:“若烟,我送你去医院吧。”
姜若烟拒绝:“不用……过一会儿就好了……用不着……去医院……”
裴沧笙好像懂起了:“你是月事来了?”
姜若烟痛苦的点点头。
“今天是20号,我记得你以前是15号来着。”
“不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今天来了……”
裴沧笙懂一点这方面的事情:“是不是宫寒,这个身子得好好调理才行。”
姜若烟的语气非常无力,语气一断一断的:“没关系……老毛病了……一年中……总有一两个月会痛……我……已经习惯了……”
裴沧笙心疼的皱着眉:“那也不行,必须治好。”
姜若烟痛到不想说话,裴沧笙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整颗心都疼碎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帮她,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替她受过。
姜若烟痛过一阵后,肚子就慢慢的不疼了,总算是熬过去了。
姜若烟慢慢的坐起身,对裴沧笙说:“谢谢你。”
“不疼了?”
“嗯……不疼了……”
裴沧笙捋了捋姜若烟汗湿的头发:“我去给你熬生姜红糖水。”
姜若烟虚弱的笑着:“好……”
裴沧笙进厨房给姜若烟熬红糖水,慌乱的手足无措。
他记得以前她以前来月事从来不疼,还能活蹦乱跳,一点事儿都没有,为什么现在会疼的这么厉害?还是因为身体素质不行了?那得每天给她吃好补好,不能让她受凉,不然年龄越大,到后面就越痛苦。
姜若烟心里很感动,她慢吞吞的起床,看了看床上没有血迹,去了厕所,血迹污染了裤子,还好只是一点点。
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
裴沧笙熬好红糖水端在她的面前,一口一口的喂她。
姜若烟望着他温柔,心疼自己的脸,眼里泛起了泪光。
裴沧笙喂完后,给她擦了擦嘴。
姜若烟突然抱住裴沧笙,脑子不清醒的说了一句:“你陪我睡觉吧。”
裴沧笙有些意外:“好。”
关了灯……
两人躺在床上,各怀心事,姜若烟觉得有点尴尬,因为一时冲动说出那句话,她真的一点都不理智,她在心里无数遍的吐槽自己。
裴沧笙温柔又富有磁性的说:“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姜若烟翻身对着他,“你可不可以唱首歌给我听啊。”
“你想听什么?”
“嗯……让我想想……”姜若烟想了想,“你唱虫儿飞吗?”
“你好幼稚。”
“那你唱敢问路在何方。”
“喂……你真的很无聊……那我还是唱虫儿飞好了。”
“嗯……好……”
裴沧笙清了清嗓子:“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
姜若烟闭着眼睛,很享受的听着裴沧笙的声音,温柔,低沉,像大提琴拉过的每一个好听的音符,如此美妙动听。
“其实你啊,还可以当歌手。”姜若烟夸他,“一点都不比那些歌手差。”
“我给你当唯一的歌手,好不好。”
“诶……很浪漫诶……好啊……”
两人在谈话中,渐渐地睡着了,姜若烟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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