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真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严肃说道:“城主想亲自跟你聊聊,你见了城主再说吧。”
黎志魁有些诧异,要知道三天前,黎志魁去城主府的时候,可是被门口侍卫拦截下来,怎么现在突然又想见他。而且黎志魁只是个小人物,城主乃是镶武城的主宰,怎么会记挂他这个小人物。
黎志魁带着灵月和石头,跟在欧阳真身后。黎志魁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将军是否知道,城主找我何事?”
欧阳真转头看了看黎志魁,仍然面无表情,回头继续往前走,淡淡说道:“不知道。”
黎志魁也不多问,昂首挺胸,走在军伍之中,气质竟然没有一丝违和感。前面带路的欧阳真忽然说道:“这三天,我一直跟着你。包括昨晚!”
黎志魁心中一颤,想到昨晚几次凶险,欧阳真并未出手相救,心中有些凉凉的感觉。只听欧阳真继续说道:“城主找你谈的事情,大概就是冥界冤魂大举入侵镶武城的事,你好像有办法解决。你别多心,如果你遇到生命危险,我一定出手相助。嘿嘿,我发现你小子,隐藏的手段倒是不小嘛。”
黎志魁这才松了口气,欧阳真乃是魔鬼军团军团长的同窗,辈分算起来,还是自己师伯,如果自己遇到危险,他见死不救,那真是世态炎凉,算是自己错看了这位镶武城尉。
欧阳真继续说道:“你太鲁莽了,不该和镶武城各大私学发生矛盾。道门最是护短,你惹了道门的弟子,他们将来自然是要来找你算账的。”
黎志魁道:“将军教训得是,我记得将军告诉我的那句话,只要按照规矩办事,规矩就会保护我们。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路无话,一队人马来到城主府外。欧阳真带着黎志魁等人,径直来到城主书房。武震天正在练字,见欧阳真等人进来,缓缓搁下手中毛笔,缓缓说道:“进来吧。”
黎志魁走进书房,只见书桌中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书籍,书架上也是乱糟糟的,显然城主是一个不拘小节之人。令人惊讶的是,镶武学宫大祭酒祁天圣也在这里。城主手一挥,欧阳真躬身退出书房。武震天打量了黎志魁一眼,微微笑道:“过来吧。不要拘谨,自己找凳子坐。”
黎志魁实在没想到,镶武城如此庞大,此地主宰却是一个如此邋遢的老头。黎志魁走到书桌之前,拖过凳子坐下,灵月和石头却不敢随意,笔直的站在黎志魁身后,显然是有些拘谨。
“在下好像并没有见过城主大人,不知城主大人召见在下,有何见教?”黎志魁看了看祁天圣,只见这老头此时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点都不在乎。 武震天呵呵笑道:“你真不知道我找你何事?”
黎志魁摇头。武震天拿起桌子上一个卷宗,递给黎志魁。黎志魁接过来一看,正是东海学宫起诉黎志魁的卷宗。罗列了黎志魁的三大罪状,第一是无故杀害东海学宫弟子,要求城主府即刻逮捕此人;其二是剽窃道门绝学,未经道门许可,私相传授;其三是乱办私学,误人子弟,扰乱学宫秩序!黎志魁洒然一笑,将卷宗放在城主案桌上。
武震天忽然拍案而起,指着黎志魁骂道:“你这个扫把星……啊呸,灾星!来我镶武城不过三天,就将镶武城搞得乌烟瘴气,你有何话可说?”
黎志魁淡淡说道:“城主大人,你可要明察啊。东海学宫弟子身陨,乃是我弟子灵月正当防卫,自卫反击。若是灵月不杀他,死的便是灵月。这点镶武学宫大祭酒可以做个人证;第二宗罪,我弟子的基础符文,乃是道门弟子清荷亲自传授,城主不信,可去莽苍山调查。在我的老师备案中,也将我们魔鬼学宫的老师资料做了备案;至于第三宗罪,当真是无稽之谈,各大学宫弟子,同境界一战,无一人是我弟子敌手,怎能说我误人子弟?”
武震天显然是了解过黎志魁事情始末,毕竟欧阳真三天都跟着黎志魁。此时武震天故作呛怒道:“我说的不是这三宗罪,我说的是你是个灾星!”
黎志魁一愣,武震天故意做作,不定自己三宗罪,反说自己是个灾星,不知武震天喉咙里埋的什么药。
武震天坐回座位道:“小子,你没发现吗?你走到哪里,哪里便会发生无穷灾难。你会克死自己的父母,老师,同窗,战友,甚至……”
他略带玩味儿的看着黎志魁,指着灵月和石头道:“甚至你的弟子!”
黎志魁面不改色,但心中略起波澜。确实,他从出生,便没有见过父母;随着老师出山三年,老师便撒手人寰;十万战友灰飞烟灭,弟子多灾多难,多次深陷重围,自己好像真的是灾星临尘!
但,这关你镶武城主何事?如果你觉得我可能会祸害镶武城,将我赶出镶武城便是,啰嗦什么!
不过这种话,黎志魁是不敢说出来的,他双手手肘撑在桌子上,对武震天说道:“不知城主大人此话何意?”
武震天见黎志魁宠辱不惊,随即哈哈大笑:“年轻人,你很不错。本来想敲打一下你,没想到你定力如此之强。年轻人,你有没有想过,逆天改命,改变你灾星临尘的命运?你先别忙着拒绝,你得为你亲近的人想一想,你真想克死他们?”
黎志魁眉头一皱,命运这玩意儿,还能逆转的吗?原来城主做了这么长的铺垫,什么道门问罪,什么灾星临尘,不过就是幌子,原来武震天是有他的目的的。
“城主大人但请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武震天指着大祭酒祁天圣,说道:“大祭酒棋艺无双,你能和他走上九手,说明你很有能耐。你想逆天改命很简单,只需和大祭酒将剩下的棋盘推演完整,下到一百零九手,便能逆天改命!”
黎志魁手肘一颤,险些跌倒,大祭酒那盘棋,岂是正常人可以下的。那天他经过推演,第九手已经是他的极限,若是不及时停子,在第二十三手,他便会灵气衰竭而亡,断断不可能将棋盘推演到一百零九手。
“城主大人取笑了,晚辈体弱力衰,岂是大祭酒对手。在第二十三手,晚辈便再也推演不下去了。”
武震天道:“年轻人,你对你自己了解多少?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智者把握机会,圣者创造机会。道理人人会讲,做到知行合一却难。你怎么就知道,你的潜力全部开发,推演不出剩余的棋局?”
黎志魁不置可否,对武震天说道:“那城主大人,又是如何推断出,晚辈有这个潜力推演完整呢?”
武震天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道:“其一,你身上有一件善于推演的先天至宝,我没说错吧!”他再伸出一根手指:“其次,昨晚你被冥界黑白二位使者追杀,你制造幻境脱困,想来是精通造化之术,你身上应该还有一件善于造化和轮回的先天至宝,这点我没说错吧!”
他收回手指继续说道:“那天你与大祭酒对弈,只用了术数推演,并没有用造化轮回之术,这就是你的本钱。也是我觉得你可以下完棋局的资本!”
黎志魁心中有些发毛,武震天对他知根知底,他仿佛透明人一样,没有一丝秘密,他有种在武震天掌控之中的感觉,心中不禁有些抗拒。于是他脱口而出道:“那城主大人,我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下这盘棋呢?”
武震天嘿嘿笑道:“年轻人,你别无选择!你一旦出了城主府的大门,城主府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你的敌人不少吧,啧啧,冥界神祇黑白无常,冥王殿白河愁,道门,西方修士。你要是能活着回到莽苍山,那便是见鬼了。所以,你别无选择,只能下完这局棋!”
黎志魁十分无奈,白天会有道门与他为难;晚上有黑白无常和白河愁。但他心中还有一处疑惑,开口问道:“城主大人,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城主大人为何非要我下这盘棋,晚辈实在想不明白,下这一局棋,对城主大人有何好处?”
武震天微微抬头,眼光仿佛穿越了遥远的时空,用一种比较沧桑的语气说道:“年轻人,你听说过武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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