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宇宙,浩瀚星海,某域星系中,一颗看上去较为荒凉的星球上,却孕育出了不小的生命物种。
点点雨滴洒在这荒凉的大地之上,一座寸草不生的荒山之峰,山体上一面如镜般的屏障赫然发出一丝异光。
一只手臂伸出了这道屏障,跟着一个健壮的身躯完全越过了屏障。
冥皇晕眩的脑袋缓缓摇动,皱起的眉头和紧闭的眼皮,加上脸皮的紧绷,冥皇显出痛苦之色,一手按压在自己得脑门,似乎这样可以缓解自己的头痛感,脚步也缓缓向着山下走去。
“啪”
一声清脆的鞭策,伴随着一声哀痛呼之而出。
“啊~”
荒凉的平原中,如矿石场一般,正在被开采石矿。
一名老者被打倒在地,骨瘦如柴的身躯,赤裸在外,只有胯下一条脏烂的裤衩还能为其遮挡一丝羞耻,而后背皮肉涨红渗血,正是被刚才的鞭声给抽打而至,微弱的气息,已经说明了老者的虚弱已无法再站起身躯。
“混蛋,快给我起来!”
一道恶狠之声对着地上的老者呵斥道。
一名赤裸着上半身的精壮男子手持长鞭走了过去。
老者身边一位瘦弱的青年似乎不忍看着老者受苦,连忙伸出手劝阻道:“信使,饶过他吧,他已年迈,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滚开!”
信使怒目一蹬,举起手中长鞭就要抽向劝阻自己的青年。
青年吓得腿脚一软,扑哧一下跪了下去,也就是这一跪,让青年躲过了一击鞭策。
“啪!”
原本青年站立时,脑袋所在的位置传来了一声炸响,若青年未吓的瘫软跪下,此时整个面门恐怕早已面目全非。
信使看着这个懦弱的家伙,上去一脚把青年踹倒,跟着上前抓住老者的头发,把老者的上半身给提了起来,面目狰狞的对其说道:“法老意为创神修建神庙,尔等奴仆,岂能心不虔诚,这可是对创神最大的亵渎,法老震怒,生为信使,自是法老在外的一双眼珠,为其看清你们这些奴仆的丑恶”说完抓住老者头发的手往前一扔。
老者的面门重重砸在了地面,一声闷哼晕了过去。
信使看向面门淤青并流血的老者,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长鞭,嘴里冷漠道:“无用之人,生便为创神的奴仆,为修建创神的神庙而死,也算是你的荣幸”说着手中长鞭似乎泛起淡淡的一层红色气源体,若以血魔星的级别划分来说,这不过是初级剑士的级别。
“啪”
鞭声顿时响起。
老者的后背几乎炸开了花,缓缓流淌的鲜血,宣告了老者的死亡。
“啪”
空气中再次传来了鞭响。
信使怒吼着:“都快给我使劲搬,今天需要运到神庙的石砖还多着呢,偷懒?我这鞭可不长眼。”
如老者这般为其卖力而死的,在这些奴仆中也算是长有的事,大家见怪不怪,又开始发出奋力的声音搬动着所需的石砖。
如奴隶时代一般,搬运全靠人力,巨大的石砖也只能数人缓缓推行,或用圆形的树干来帮助移动。
前行的路中,一位信使发现了什么,脸色开始显的恼怒。
只见一座高山不远处,冥皇的身影缓缓向着这边走来。
信使手提长鞭,大步便走向冥皇,嘴里骂骂咧咧道:“混账东西,那可是神山,不知死活的蠢蛋。”
意识还模糊的冥皇见有人走来,正想询问一句,却见信使手中长鞭无情挥打而来。
“啪”
冥皇微一闭眼,只觉自己左边脸颊传来微微一丝触痛,随即便消散触感。
信使眼皮一挑,有些惊讶,自己这一鞭下去,少说也得皮破渗血,可是眼前的冥皇却并未见皮肉有所损伤。
可是在信使的心中,自己得威严怎能被一个奴仆给磨灭,再次举鞭斗气便遍布长鞭。
冥皇感到脑袋发昏,龇牙闭眼就单膝跪到地面。
“啪”
正巧刚才那一鞭打在了原先的位置,在空气中炸响。
不远处一位看起来略上了一些年纪的老妇,看着冥皇的情况起了同情之心,连忙上去拉住冥皇“小兄弟,快跟我进队伍,信使可不会给你休息的机会”说完,又对信使说道:“信使饶了他吧,我···我这就带他去推石砖。”
老妇拉住了冥皇手,连忙往自己得队伍中跑去。
看着冥皇并未反抗,也未有逃跑的意思,信使这才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老妇抓住冥皇的手,按在了大石砖上,并用力向前推动,嘴里还小声的说道:“下次别乱跑,那里可是神山,就连法老都不能去往,信使尚且饶你一命,也是为了多一份力让这工期早些结束,这样他才可以不用在这里监督我们,这可是个累活,若是诚官或是法老看见,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说完,老妇抹了自己额头一把汗水,又对冥皇问道:“怎么了,头不舒服?”
见冥皇没有回话,又开始问道:“先前你是分配在哪个位置干活?不如以后就留在这,跟着推石吧,也不知你叫什么,如何称呼你。”
“我···”冥皇双手推着石砖,听了老妇的话,脑袋里似乎也想有个答案,嘴里含糊的念道:“我叫什么?我···我是谁?”
惊慌和迷茫充实在冥皇的心里“我究竟是谁?”
惊呼中冥皇看向了身边的老妇,似乎想从老妇的身上得到答案。
老妇看着一脸迷茫的冥皇,心道:“难道他失忆了?”
冥皇未从老妇身上得到答案,抬起头便四处看去。
四处只有开采着石矿的奴仆,不熟悉的环境,让失去记忆的冥皇感到一丝不安。
看出冥皇的不安,老妇连忙拉住冥皇,嘴里说道:“快继续推,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要紧,这里的奴仆大多数都早已不知道自己得姓氏,别把小命丢在这就行,快推。”
不知道何去何从的冥皇,再次看了一眼老妇,也只得跟上队伍,再次推起了巨大的石砖。
有了冥皇的加入,似乎石砖的推行速度无形中也快了许多。
夜了,奴仆们都向着一个地方涌去。
老妇拉住冥皇的手,也快速跟上。
“这是去作甚?”冥皇不明的问道。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老妇有些好奇的问道,跟着说道:“当然是去领吃的。”
待冥皇跟着老妇来到了队伍前,只见陶瓷所做的大缸之中装着些稀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只见老妇伸手进自己那宽大的裤衩中,拿出了一片较大的树叶,看得冥皇眼皮一挑,心中惊叹。
老妇把树叶捧在手心,排好队伍。
待到老妇时,信使一勺稀糊的东西打在了老妇捧着的树叶上,这居然是拿来盛吃的。
老妇抬头看了看信使,开口说道:“尊敬的信使,我这有两个人,再给我一勺,这小兄弟可饿了几天了。”
信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可看了看跟在老妇身后的冥皇,也算是默许了,一勺稀糊再次加入到老妇的树叶中。
老妇连连点头感谢,带着冥皇离开了这里。
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老妇屁股在地上一坐,招呼着冥皇坐下,跟着把手中的稀糊凑到了冥皇眼前,嘴里说道:“快吃,看你穿的高贵,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偷的,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不然小命可就早早没了。”
冥皇失去了记忆,也不清楚自己的这身服饰是在哪里得到,也就没反驳老妇的话,可看着眼前那坨稀糊,实在没有胃口,何况对于血族,见到这种食物,本就没什么食欲。
冥皇摆了摆手道:“不用,我不饿,你全吃了吧。”
老妇有些惊讶,这都干了一天活,既然不累不饿,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奴仆,又再次对冥皇确定道:“你真不吃?”
“我不饿”得到了冥皇的肯定,老妇也为多了一份吃的而高兴,连忙低头就大口开吃。
深夜,所有人都睡去,老妇看着冥皇,心有所思。
“怎么了?”冥皇好奇的问道。
老妇一阵叹息道:“看着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去哪了?”冥皇看着星空问道。
“不知道”老妇淡淡的一句话透着凄凉,跟着说道:“你失忆了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们这些奴仆,只可生育,并没有养育自己孩子的权利···”
正说着,冥皇和老妇便见到不远处一道身影扑向了另一道熟睡中的身影。
没一会,被扑倒的身影就发出了惊慌和痛苦的呼声,听声音是一名女性。
只见扑上去的身影把那女子压在身下,不断运动着自己得下身。
冥皇感到一丝不悦,刚站起身想去阻止,却被老妇给拉住了手。
“别去”老妇坚定道:“这就是奴仆的命。”
老妇用力一拉,把冥皇拉回坐到了自己身边,跟着解释道:“这是这里的规矩,奴仆···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死去,不是饿吃,就是累死,上了年纪,总会承受不住而倒下,可人死了,谁来填补,自然是新的奴仆,而新的奴仆,就要让奴仆出现生育,在这里,女人只是一个生育的器具,白天若被别的男性.奴仆盯上,夜里便会被这般侵犯,待孩子出生,便会被信使带走,听说···法老会在这些孩子中选取资质较好者培养为信使,而资质劣者,待到可做活时便会加入奴仆之中,谁也不知道你的孩子是谁,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无姓无氏,只有无尽的苦力在等着你,如果我的儿还活着,恐怕和你差不多大吧!”
“难道奴仆就一生为奴吗?”冥皇不解道。
老妇叹息:“逃不掉的宿命啊!大陆之上被一个叫做晨光的帝国给统治,百年前尚存的其余列国均被攻占统治,而我们的先辈也变为了这里的第一批奴仆,现在的奴仆,哪还有反抗的思维和能力,今天见到你,让我想起我当年被带走的儿,也想起了先辈们讲述的过往,小兄弟···”老妇有种难言之隐。
可老妇嘴上还是说了出来“今日与你相识,也算是奴仆中相互依靠,我看你还很年轻,我能···能叫你一声儿吗?我···我···我就是有些想我儿了”说着老妇眼中有些湿润,期待的看向了冥皇。
失忆的冥皇对此已经没有多大的概念,答应了老妇。
······
人界宇宙浩瀚无边,寂寞的空间中,一颗闪缩着光点的东西一闪而过,向着远处飞行而去,竟是一艘不小的宇宙飞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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