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语塞,持续气抖冷的她最终还是恨恨一甩手,掉头就往门外方向走去。
同样有被赵守时给恶心到的裴幼清被安希抢先开口,只得压下这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眼看安希要走,连忙招呼:“姐,你去哪?”
安希指了指门口,叹息一声:“以后中午联系吧,我怕早晚会死在赵守时这个沙雕手上。”
“不至于的,不至于的。”赵守时讪笑。
哎~猛女叹息,不想说话。
裴幼清知道安希离开的话,自己一人不是赵守时的对方,必然会受到对方的打击抱腹,连忙劝阻:“姐,你现在可不能走啊。咱们要歌的目的还没达成呢。”
‘呕~’做呕吐状的安希拍拍胸口,气道:“就‘两只老虎’这样的破歌,我回去翻翻贝瓦儿歌,一天弄三五百首没问题。”
“你还听不出来他在开玩笑呐。”劝了一句的裴幼清转头看向赵守时,语气轻柔但满是威胁之意:“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开玩笑,必须开玩笑。”赵守时伸出四根手指做发誓状。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赵守时轻易的做出了选择,他选择活着。
“姐,你看,他果然是在开玩笑。”
手已经放在门把上的安希略一思考,决定给双方一次机会的她看向裴幼清:“你告诉赵守时,除非他现在就能拿出歌来,要不然我没法相信他。”
作为一个合格的传声筒,裴幼清双手做手枪状,道,“我老大说了,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拿出新歌来。要不然把你biubiubiu掉。你di明白?”
咳咳两声,赵守时收起戏谑的脸色,正经的问道:“你们有什么要求没?”
“你还敢来这一套!”
裴幼清大恼,作势要打。赵守时连连摆手,“正经的问,这次是正经的问。”
“不逗我了?”
“不敢了,不敢了。”
“先看你表现吧。”
冷哼一声的裴幼清快跑到安希身边,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着。
好一会后,应该是做出决定的两人对视一眼。由裴幼清作为代表与赵守时对话:“是这么个情况。经过我跟希姐商议,我们想要一首快节奏,曲风欢快的歌。最好能向全世界宣告我们个性特征与态度宣言。”
“这么野?”
“野,必须野。”猛女咆哮,嗷呜~嗷呜嗷~~~
摸着下巴的赵守时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裴幼清与安希,思索着什么歌曲适合她们的风格。
或者说,她们身上有什么特点,可以用歌声传递出去。
安希生于1984年,今年29岁。裴幼清生于1991年,今年刚22岁。
都是最迷人的年龄段。
安希的气质偏娴静,能够满足绝大多数对妻子的幻想。
裴幼清的气质偏活泼,是体验爱情的最佳选择。未来的她肯定也会成为一名好妻子。
两人的小异之外是大同——【有颜值有身段,能下厨房会打扮,可盐可甜可浪漫,不作不闹不扯淡】。
有点夸张,但绝大部分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以赵守时的狗头保证。
一首歌想要定义两个人是非常有难度的。如果只是侧重最直观的某一方面的话。。。
莫名的,赵守时的心中浮现出几句歌词来:
【你是空,是你空,色即是空的空空,在劫难逃的情劫~】
【你是风,你是风,炎热之中的清风,让我疯疯疯疯疯~】
有些逾线的歌词,偏偏给人以最大化的想象空间。
而这正是裴幼清与安希的特点——青春漂亮、性感妖娆。
当然,赵守时心底并不希望裴幼清与安希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唱这种充满暗示性的歌曲。
但并不妨碍他自己脑补。
现在是五月中旬,胡南的天气已然有些潮热,却还未到开空调的时刻。
屋内的两人并没有过于避讳赵守时,穿着也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裴幼清上身吊带,下身运动短裤。
安希上身白色印花T恤,下身半身裙。
裴幼清身高169cm,安希身高略低,但也有166cm。
绝对是高人一等的两人,凭借修长的身材让赵守时浮想联翩。
啪的一声,肩膀一疼的赵守时回过神来。被站在眼前的裴幼清吓了一跳的他打了个冷颤,问道:“怎么了?”
“你哈喇子流出来了。”
赵守时心惊但并不怀疑,有些做贼心虚的他连忙去擦嘴角,却没有发现水渍。
再一看眉角嗪笑的裴幼清,顿时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交代吧,刚才想什么想的眼神都直了。”
“没想什么。”赵守时严格尊重生存法则第一条:少说话,多沉默。省的自我暴露。
裴幼清冷哼一声,伸出三根手指,道:“三秒钟。给不出我要的答案,取你狗命。”
咕咚一声,赵守时佯装害怕,赶紧老实交代:“真的没什么。就是在想什么歌适合你们的风格。”
裴幼清迅疾的把手指指向赵守时,快问道:“歌名叫什么。马上回答!”
眼前一道黑影划过,让原本就强装镇定的赵守时一惊,不假思索的回答:“【色即是空】。”
话音刚落,赵守时就知道药丸。
情急之下,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就像高考语文最后的作文题。原本是【自由发挥】,现在成了【固定题目】。
还玩个几把毛啊,回家等死吧。
“色即是空啊~”拖着长音的裴幼清看向安希,道:“这句话出自佛偈吧?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听着还挺正经的呢。”
如果可以,赵守时想让年轻的裴幼清知道什么是:世道险恶,人心不古。
但他不敢,他现在的脑子里想的是如何把这件事蒙混过关。
因为他实在太了解裴幼清了。只要这姐妹好奇,就一定要追究到底的。
安希道:“好像出自《摩诃般若波罗蜜心经》。”
裴幼清朝赵守时一努嘴,“赵老师,唱两句听听呗。”
带着渗人气息的‘赵老师’一出口,赵守时就知道自己要凉。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会唱。”
嗯哼?
裴幼清脸色一正,歪头斜视赵守时。刚才的她从赵守时直直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欲#望,是那种恨不得把人撕碎的情%欲。
是以,即便她知道【色即是空】这句话出自佛偈,依旧怀疑这首同名歌不正经,乃至是一首‘小黄歌’。而赵守时的态度,似乎验证了这一点。
心中满是好奇的裴幼清继续试探道:“刚才‘您’笑的那么‘真诚’,现在跟我说不会唱?合着你跟我这逗闷子呐?”
一个您,一个真诚。一句话两个重音,赵守时就明白自己处于最危险的时刻,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
“我真~”
“轰隆隆!!!”
震天响的巨雷,打断了还打算狡辩的赵守时。做贼心虚的他是真的怕了,提心吊胆的跑去检查一遍窗户,生怕老天爷看不过去,顺手把咱给拾掇了。
再度来到裴幼清面前的他没了心气,垂头丧气的开口道:“唱可以,但你要保证不能生气。”
“不生气,肯定不生气。我这么善良,你这么老实,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呢。”
看着裴幼清脸上露出拙劣的假笑,没有想出任何办法的赵守时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再想起之前裴幼清看《开心营》时对自己的嘲讽。赵守时选择“谁也别想好过。”
【你是空,是你空,色即是空的空空,在劫难逃的情劫~】
【你是风,你是风,炎热之中的清风,让我疯疯疯疯疯~】
简单的两句歌词从赵守时的嘴中吐出,再加上赵守时在录制《开心营》时练就的妖娆妩媚的芝士,彻底震惊了裴幼清与安希。
两人愣愣的望着对方,张开的下巴久久不能闭合。
‘这什么玩意?’
‘弄死他吧?’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默契,一撸袖子就要上前gank赵守时。
后者立时吓坏了,作出防备状的他摆出咏春的起手式,“先说好的,不准生气。”
“哼,我不生气,你看我笑的多开心。”裴幼清指着自己脸上的笑容,脚步不停的她继续说道:“我就是单纯想要揍你一顿,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情绪,请你相信我。”
十分钟后,被爆K一顿的赵守时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着。
其实没多重,但装的重一点,容易让她们良心发现,不至于遭受二次打击。
裴幼清与安希坐在沙发的边缘处,揉着有些酸疼的手腕。
安希道:“我们太冲动了,这样不好。要不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要是不满意,再打一遍?”
“阔以。”
答应下来的裴幼清看向赵守时,弓着腰的她十指交叉,一副黑帮大佬的架势:“赵老师,说说感受吧。”
“疼~”
一拍沙发,裴幼清眉头一挑,道:“你觉得我们关心这个吗?”
猛男落泪的赵守时呜咽的开口道:“漂亮,杏干。”
“什么?”裴幼清并不耳背,只是不太确定,是以再问一遍。
赵守时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哼哼两声后才道:“我说你们两个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漂亮。第二感觉就是杏干。这才让我联想到这首《色即是空》。
当然,你们还有很多优点,例如开朗、善良、热爱生活等等。只不过我能力有限,一时表述不出来而已。”
一记彩虹屁吹的裴幼清的开怀不已。原本来阴转雷阵雨的脸色瞬间就是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诶呀~诶呀~
误伤友军的裴幼清连忙去扶赵守时,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瞧这事闹的。岂不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嘛。”
赵守时呵呵,终于相信什么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打已经打了,也没法时间倒流的裴幼清只当没看见赵守时脸上的不悦。她看向安希,劝道:“姐。这首【色即是空】虽然俗气,但大俗即大雅。守时也是好心,我们就不要怪他了,毕竟他、、也挺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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