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默的手抓着他的头发,“所以你就能打过小朋友?”
沈敬岩换了一只手举着他,“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大朋友,我错了,对不起,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沈敬岩这才将他放在了床上,罗一默立刻往妈咪的怀里扑过去,“妈咪,我们家有坏人。”
不等罗依依说话,沈敬岩又一手拎起他,“小兔崽子。”
他将儿子放在了椅子上,手指指着他,命令道,“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小屁孩不要乱说话。”
罗一默委屈的看着他,瘪着嘴巴,“你一来我家,我就成了多余的。”
罗依依朝儿子招手,“宝贝,过来。”
罗一默龇牙一笑,麻溜的从椅子上蹿下来,又扑到了妈咪的怀里,紧紧的搂着妈咪的脖子,“好可怕,吓死宝宝了。”
沈敬岩双手叉腰,站在床边,看着那对母子俩,他怎么觉得自己又成了多余的?
罗依依搂着儿子,“他敢欺负你,妈咪就带你找个后爹,好不好?”
罗一默点头,“好啊好啊,我觉得常云腾叔叔就好。”
沈敬岩气笑了,“你们两个人翻天了。”
他躺到儿子身边,脚从被子底下蹭着罗依依的脚丫……
一家三口闹成一团,后来,罗依依禁不住时间的催眠,睡了过去。
罗一默也在爹地妈咪的中间打着哈欠,“大朋友,台灯关掉,困死了。”
沈敬岩关掉了台灯,拍着儿子小小的身体,“睡吧。”
罗一默躺在爹地妈咪中间,幸福感爆棚。
翌日,沈敬岩清晨吻别唐雨嘉,坐上了飞往加国的飞机,汤伟没有随行,他只在沈敬岩明面的生意和事情上出现,在加国等待他的,是他在国际走私业务上最得力的助手,石磊。
最近在密切关注沈敬岩动向的来孚和冥夜党都提前得到了消息。
教父派了得力助手威廉在机场等待沈敬岩,石磊和威廉几乎同时迎向沈敬岩。
“沈总。”威廉抢先一步,语气恭敬,“克雷蒂先生想跟您见一面。”
沈敬岩轻轻挑眉,清淡的语气裹挟着一丝傲慢和不屑,“克雷蒂是谁?”
石磊像一座大山似的杵在沈敬岩身旁,还有十来个保镖,整齐划开。
威廉心里有点不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脸上却陪着笑,“是我们冥夜党的教父,知道沈总来加国,所以……”
沈敬岩立刻往前走,脚步生风,“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
“沈总,不耽误您很久的,克雷蒂先生只想跟您说几句话。”
沈敬岩头也不回地说:“石磊,你派个人去见克雷蒂吧,我要去见来孚。”
威廉成了夹心饼干,拒绝不是,接受也不是,完全不对等的两个人怎么交流,沈敬岩也太不尊重冥夜党的教父了。
威廉还想要说什么,被石磊拦开,他随手指了两个人,“你们两个陪威廉先生走一
趟。”
沈敬岩的助手都能清楚的叫出威廉的名字,会不知道克雷蒂是谁?摆明了就是目中无人。
威廉气的鼻子冒烟,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两个小罗罗回去交差,他都能想象到教父大发雷霆的样子,真是倒霉。
机场的一幕自然实况转播似的在第一时间传到了来孚的耳中,他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等待沈敬岩的到来,意外救下罗一默真的是一个惊喜,大大的惊喜。
在沈敬岩出发一段距离后,来孚派了保镖去迎接,总要做出一些样子来的。
沈敬岩到达富丽堂皇的建筑前,来孚早已等候在那里,双手握住沈敬岩的手,一阵客套寒暄后,保镖开道,将沈敬岩请了进去。
沈敬岩自然对来孚说了一通感谢的话,然后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2亿美金的支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来孚先生千万不要拒绝,我本想带儿子亲自来的,可是孩子现在在家里……”提起孩子,他目光沉了下来,“儿子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也不理人,他的妈咪和奶奶都不放心让我带他出门。”
来孚将支票推回沈敬岩面前,“我也是意外得到的消息,实在不敢居功,主要是贵公子和沈总长的太像了,我也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贵公子为什么一个人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
沈敬岩摆了个为难的表情,真诚地望着他的眼睛,“来孚先生是我儿子的恩人,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冥夜党和克洛斯勾结绑架了我的儿子……”
他真真假假的讲述了儿子的遭遇,自然引来了来孚的同情,两人一直在围绕罗一默和冥夜党聊着。
那边,石磊接了个电话后,在沈敬岩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沈敬岩点头,“知道了,让他们归队吧。”
来孚不问什么情况,沈敬岩也不说,彼此都心知肚明,是被威廉接走的两个人从冥夜党出来了。
来孚要的可不是2亿美金,沈敬岩这个身份的价值莫说2亿,20亿美金都买不来的。
沈敬岩再三诚恳的道谢和给支票,来孚也万分诚恳的拒绝,你来我往间真诚的言辞间,来孚成了沈敬岩儿子的再生父母,沈敬岩成了来孚愿意鞍前马后的真诚朋友,至于克雷蒂,他们都没有提起一个字。
嗯哼,那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高手之间,有些话不用说出来。
来孚盛情款待沈敬岩,又亲自给他安排了住处,也安排了行程,非常热情地邀请他看看加国的风景。
说白了,他不让沈敬岩走了,让道上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和沈敬岩来往密切。
沈敬岩拒绝不过来孚的好意,也就客随主便了。
翌日,沈敬岩和来孚同乘一部车子,浏览加国的美景,风景秀丽的原野间,沈敬岩和来孚并肩而站,“不知来孚先生可愿与我合作?”
来孚一直在等这句话,他愿意,特别愿
意,他的帮派势力只在加国,加国之外广阔的天空并不能任由他翱翔,只有少数地方可以让他扑腾两下。
可是沈敬岩不一样,他玩的是国际走私,世界各地都有他赚钱的身影。
“当然,荣幸之至。”来孚也不客气。
沈敬岩和来孚像熟识的哥们似的击掌,“冥夜党现在已经是我的死敌了,倘若两派水火相争,我愿意尽绵薄之力,只愿早些打倒冥夜党和克洛斯,克雷蒂支持的政党新任首脑白翁先生是愿意跟黑道完全切割开来的,失去了政党的支撑,来孚先生也可放心大胆的做想做的事情了。”
多年来,两派两党相争不分上下,势同水火,来孚早就想铲除冥夜党了。
两个男人一拍即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况来孚于沈敬岩,算是有着救命之恩,更容易达成利益共同体。
沈敬岩和来孚在加国游玩视察了两天,又一起去了美洲,沈敬岩亲自带着来孚去谈新的生意,就像当初行云亲自带着沈敬岩出现在各个走私界大佬面前,将他介绍给所有人,捧他上高位。
来孚跟着沈敬岩开拓了新的视野,又有非常可观的利润,两人自然在道上演绎着情比金坚的新传说。
冥夜党教父策划趁着来孚不在,大举进攻,两方人马对峙,各有伤亡,来孚和沈敬岩一边谈生意,一边遥控指挥,沈敬岩也有作战经验,加入来孚的战斗中,也在一旁为他出谋划策,两人大有同仇敌忾的架势,感情更深了一步。
教父本来是要挫来孚的锐气,结果却让沈敬岩和来孚一同将炮火对准了他,他在办公室里发脾气,责怪手下人办事不利。
“他妈的克洛斯干什么吃的,一个沈敬岩都搞不定。”教父发怒气冲冲,“你问问克洛斯,他手上的王牌要藏到什么时候?”
玛丽打开了沈敬岩的保险柜,窥探了他真正的秘密,克洛斯手上有沈敬岩的把柄,却放纵沈敬岩到如此地步,真他妈的该死!
这个克洛斯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教父已经懒的直接和克洛斯对话了,手下人将他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克洛斯的时候,他的眼前闪现着两张人脸。
亚伦,玛丽。
这两个人是他这几年来最信任的人,到底是哪一个人出卖了他?
克洛斯和教父现在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也都各自在怀疑身边的亲信。
一晃就过去了七八天,这些日子里,这些人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罗依依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沈敬岩归来,想到加国局势紧张,她又担心沈敬岩会出什么意外,她又想起沈夏和十七说的,沈敬岩不是挣钱的,是玩命的。
晚饭后,罗依依去了儿子的房间,罗一默正在听法语笑话。
罗依依捏了捏儿子的脸蛋,“能听懂吗?”
“差不多,有的不太懂。”罗一默说:“姑
姑精通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我要向她学习。”
罗依依搂着儿子小小的身体,“那你应该生在非洲,听说非洲人语言能力非常棒,Z文几个月就学会了。”
罗一默眼角直抽搐,“妈咪,你是想再给我找个非洲的爹吗?”
罗依依噗嗤一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怎么跟你妈咪说话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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