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角市西店警察分局是一座位于旧城区中,其貌不扬,四四方方的3层灰楼。
因为在灵异浩劫时期,被折腾的差点成为历史名词的海角市房价简直比白菜还要便宜,所以这里的占地面积相当宽敞。
匍匐在夜色中占据了小半个街区。
可由于成为南洋新都后,海角市里新进了太多人口,导致治安环境不可避免的持续恶化,以至于警局地方再大也总是不够用的,挤的满满当当。
船到码头,车到站。
将张角带回闹闹哄哄的分局后,郭镇朗向交班的同侪交代了几句,便下了班。
而那位值晚班的总督察也像是没功夫亲自处理治安小案,站在分管的警队办公室门口四下里看了看,朝坐在墙角位置,一个正在打报告的年轻女警招招手道:“陈警长,你过来一下。”
那年轻女警闻言抬起来头,露出一张五官清秀,却因为一双高挑的剑眉,显得英气勃勃的中性脸孔。
起身来到总督察的面前,一丝不苟的立正敬礼道:“请问有什么指示,刘sir?”
“你已经在队里实习了3个多月,也该能独立办案了。”脑满肥肠的夜班总督察摆摆手道:“这里有件治安案件,你带着阿辉处理一下。”
女警眼睛一亮,用力的点点头道:“是,长官。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嗯,好好做。”夜班总督察露出油腻的表情,拍了拍年轻女警的肩膀,搓着手指回了自己在大办公室里单独隔出来的小办公室。
女警则急不可耐的朝不远处一个中等身材,满脸市井式的小聪明相,样子像帮派兄弟大过警员的青年喊到:“辉哥过来一下,刘sir让你跟我一起…”
“不要说了,刚才我都听见也看到了。“那青年不等女警讲完便摇摇晃晃的凑了过来,压低声音插话说:” Madam陈,飞猪刘刚才又占你便宜了吧。
啧啧啧,摸肩膀也能过瘾吗,简直变态。”
“你胡说什么呀,赶快做事。”女警闻言瞪了青年一眼,带着张角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一边翻看着出警记录,一边按照规定严肃的说道:“先生,你的权利已经知道了吧。
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 但说的话便具有法律效力? 可以作为呈堂证供…”
“Madam,不要说了? 恢复南洋旧有的法律体制? 还是我的主意呢。
这一套我都懂。”张角笑了笑,打断了女警的话。
话音落地? 一方辅助审讯的青年警员眉头一皱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现在是警方在对你进行询问,Madam问你什么? 你就答什么? 否则可以控告你妨碍司法公正的懂不懂!”
审讯中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乃是常态。
年轻女警长虽然初出茅庐但却已经掌握了其中的技巧,放下已经浏览完毕的出警报告,态度温和的道:“陈警长? 你态度不用这么凶。
这位小哥也没犯什么大事? 就是街头斗殴而已。
而且还是出于正义的目的,除去做事的方法不对,品德还是挺让人敬佩的。”
“是吗,我看看。”青年警员一愣,从办公桌上拿起出警报告看了看? 半真半假的点点头道:“还真是见义勇为啊。
最近这段时间,那些神农族的移民的确是越来越嚣张? 仗着抱团…”
就在这时,几名或是西装革履? 或是穿着高档OL制服的男女,簇拥着一左一右? 左边那个已经头发苍白? 上了年纪;右边则介于中年与老年之间? 一看气质打扮就是神农移民的人,走进了警局办公室。
根本没理会其他人,直接便闯进了总督察的小办公室里。
望见这一幕,张角皱了皱眉头,耸耸肩道:“一群明显不是警察的家伙,直接什么话都不讲,闯空门去找总督察,这样也可以吗?”
女警长闻言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咬了咬牙。
青年男警员却用古怪的目光看着张角说:“人家有钱有势,两个大佬带着一群脑门上几乎贴着‘我是大状’标签的精英律师上门。
当然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喽。
你呀别管别人的闲事了,那两个阔佬一看就是神农族的移民,大晚上的来我们队里找总督察,会有什么事,用脚趾头都猜的出来。
少年仔,看报告你不是超凡家族出身的吗,爸妈也不简单吧,别说阿sir不帮着老乡,有人的话赶紧叫人,又兵的话赶紧搬兵。
不然的话就晚了。”
“我老豆、老妈早就已经死翘翘了。”张角笑了笑道:“不过自己呢还是已经混出了点名堂的。
最起码在南洋地界不怕被什么人阴。
嗯,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胜辉行政大学学生的身份是假的…”
他说话间,警队总督察办公室的门已经打开,值夜班的那位脑满肥肠的总督察满脸阴郁的,跟刚才闯空门的两个神农架移民以及他们聘请的那群律师,走了出来。
一边低声说着什么,一边来到张角身边,恰好听到张角慢条斯理的道:“其实我的名字叫张蛟。
职业是黎明之子教廷法皇,平常做的事就是修炼跟统御东大陆海外最繁华、文明的几大岛屿。
对了,我现在张这样是因为用法术易容了,看起来很逼真吧。”
说着他扭转望向来人,面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微笑着说:“刘sir,你作为我授权管理海角市西店区治安秩序的总督察,看起来有点不合格啊。
竟然任由几个律师跟神农族移民直接闯进办公室。
无论报警还是投诉,都有着相迎的程序。
并不是具备法律知识,或者有钱有势的人就能随便违背的。”
值夜总督察望着张角得面庞,表情先是放空,之后嘴唇哆嗦着张了张,最终脸孔涨的通红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深深埋首匍匐着颤声喊道:“尊荣的法皇陛下,愿您在天上的权能如在地上!
我,我,我该死,不,不,不,那个,无意亵渎了您神圣的威严,我有罪,我,我该死…”
话里的内容完全逻辑不清、颠三倒四,显然脑子看起来已经明白了,但实际还是惊骇到一半仍是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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