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昔踹开了医馆另一半未打开的门,带着一队侍卫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谁是江一韵?!给我滚出来!”王昔做侍卫头子有些年了,平时为人不可一世,这次抓的人又是个孤苦无依的医女,所以语气难免就横了些。
“是我,不知发生了什么,惹得官爷火气这么大?”江一韵和面前的病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起身走到了王昔面前。
王昔见江一韵虽是蒙了面纱,不过模样娇俏,也就上下打量了两眼,不过看完之后,他就指挥着手下,“就是她!给我抓起来!”
两个侍卫听从指令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江一韵。
“你们干什么?”江一韵看了看身旁的两个护卫,又看着王昔问道。
“干什么?你谋害宫中妃嫔,我自然是要抓你回去了!”王昔看着江一韵冷笑两声,朝着那两个架着江一韵的手下说道:“带走!”
“别救我!”江一韵蓦地说了这么一句。
“没人救你!想什么好事儿呢!”王昔嘲讽了江一韵一句。
没人知道江一韵这句话是对谁说的,除了将抬起的手放下的虞卿。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的眼睛却看着江一韵被带走的方向,不差分毫。
“医馆关门,还请各位离开吧。”
虽然虞卿说话的语气温柔,但是他眼里的杀伐之气和濒临崩溃的疯狂,却看得人心悸。
医馆内的客人,没一会儿都散了个干净,虞卿将医馆的门关上,阻断了外头探究的视线和稀薄的光线。
一韵,你不想我趟这趟浑水,但这却非我所愿。
——
王昔走到皇宫的一路上,可谓是鸡飞狗跳,他的那些个手下才不管是不是有百姓摆摊儿,直接一脚踹翻给王昔开路,街头的百姓一个个都护着自家孩子,敢怒不敢言,他们被王昔欺压的多了,但是谁也不敢去衙门报官,因为王昔是人家衙门师爷的小舅子,去报官说不定还得被打回去,这么一来,更加没人敢报官,王昔的日子也就过得越发肆意妄为。
“哟,王大人回来了,快开门!快开门!”守着皇宫大门的侍卫,见着王昔,那是比见着亲人还亲啊,一个个都赔着笑,赶忙帮王昔开门。
“嗯。”王昔简简单单给了个回复,下巴抬得高高的,用着鼻孔看着那群侍卫。
进了皇宫,王昔并未像江一韵想的那样带她去地牢,而是把她安置在了一间宫殿里。
王昔从手下手里拉过江一韵,带着她走到宫殿门前,然后伸手一甩,就把江一韵扔进了那宫殿里,然后他的手下就利落地上前,将那宫殿门锁了个彻彻底底。
“你们几个,看在这儿,我去向皇上禀告!”
“是!”
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江一韵可以确信这是王昔带着手下离开的声音。
江一韵看了这宫殿一圈,好在不像上次那样,这次还是有窗户的,但是等她走到窗户前,将窗户小心翼翼打开,守着窗户的一名侍卫又冷哼着把窗户给阖上了。
这宫殿似乎是很久没人住过,也很久没有人清理了,那侍卫阖窗的力气有些大,窗户上的细灰全都被震了出来,往江一韵脸上扑,呛的她直咳嗽。
心中清楚她这是逃不掉了,江一韵有些气馁地坐到床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只掏出来一瓶金疮药,本来她还想着她的医馆离皇宫有些距离,这一路上她还能有法子逃跑,但是她摸到那瓶金疮药的时候,觉得天都黑了,早知道她就随身带点毒药了!真是悔不当初!
虽然江一韵有些认识,但是当她眼尖地瞟到床头柜上放着的花瓶时,立马从床上起身,健步如飞走到柜子前,将那花瓶拿了下来,并稳稳当当放在了地上,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上次可是受够了。
不得不说,江一韵的心态好的有些诡异,正常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哪个不是担惊受怕,整天提心吊胆的,但是她不是,她自在的很,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打量这座宫殿的布局,哪儿哪儿要改进,哪儿哪儿建的不错之类的。
担忧起自己的安危,还是江一韵实在是无聊的没事儿做的时候才开始想的。
那侍卫头子说她什么罪名来着,哦,想起来了,说她迫害后宫嫔妃,但是她和后宫的人也没什么交集啊,唯一打过交道的也就那个李锦亦。
但是随即江一韵就排除了李锦亦的嫌疑,李锦亦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儿害死自己老爹的妃子,要是被发现了,按照律法,是要被贬为庶人的,李锦亦还不会为她冒这么大的险。
那还能是谁呢?
对了!她给唐婉仪送的药丸!那是她唯一与这后宫有点关系的地方!
但是又是谁吃饱了撑着,没事儿陷害她呢,她人生地不熟,又没得罪谁,难不成是后宫争宠整出来的幺蛾子,把她推出来当替罪羊?
想了这么久,也就这种可能性最大。
哎,江一韵叹了一口气,迫害嫔妃,是要杀头的,她还没活个多久呢,怎么就要死了?
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老皇帝没把她关地牢里,反而是把她关在这宫殿里。
“我是给她送饭的。”门口传来宫女的声音。
宫殿的门被打开,一名身材娇小的宫女走了进来,将手里的食盒放下,然后将菜品一样样的放在桌上。
见此,江一韵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当阶下囚的伙食都这么好的吗,要不是当阶下囚会没命,她都想这么一直当下去了,吃国家饭,住国家房,多好。
是夜,皓月高挂,清风徐来,换了班的侍卫,仍旧守在这座宫殿前,他们的影子倒映在门上,窗上,但是没过多久,一阵强风袭来,他们的身影就有规律的一个接一个倒下。
宫殿的门被打开,一道修长的影子映在宫殿里的地面上,但是他并未停留,径直走向床榻,走向装睡的江一韵。
江一韵睡的浅,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就醒了,然后她就用手拿起她藏在被子里的小花瓶,准备随时给这人一击,但是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已经透露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心绪。
来人走到了她的床边,弯下了腰,江一韵心中警铃大作,抄起手里的花瓶,朝着那人的头而去,但是她的手腕却在半路被那人温热的手给握住了。
宫殿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和那人温柔的语调,“我来带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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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部门事儿太多,所以不准时了,暴风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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