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张果老人
不同的时空,却也有不同的人在关注着敖玄云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进入金光山,而如今又与五星魂之灵大战一场,尽管场面有些难堪,却是境地里少有的以弱击强之战,敖玄云普通灵体,一颗星灵,却把五星魂之灵的金牛守护打跑,这却上让黑洞之空之主魂帝夜媚看了,十分有兴趣,只可惜她不能亲往,若不然自也会为敖玄云的气势所折服。
而此刻的夜媚却只能看着敖玄云骑牛在境地翱翔,自是十分羡慕,可一想到敖玄云那受伤严重的灵体,却又眉头大皱,十分担心,作为这黑洞之主,高高在上,原本对这其它八层空间的事自不必理睬,却唯独放不下敖玄云。
夜媚此时一人呆在行宫,却是长叹短息,敖玄云在青牛上,一口血喷出,却把她吓得不轻,她也不能主宰这境地的生死,可她却不能看着敖玄云就这般再入九幽,再投灵体,这般折腾,她已不想等了。
慢慢的夜媚脸上间然露出难得的笑容,看着境地的敖玄云微微一笑,如同天空中飘过的一朵白云。
……
……
敖玄云匆匆的与哈蕾儿向双灵镇飞去,从那静谧的月禅湖面飞过,哈蕾儿已听敖玄云讲过,金光山已变成一片湖泊,却也是第一次见,百十里宽的湖水,静如一平碧玉的镜子,蓝色的天与蓝色的水连成一片,那朵朵白云在天上飘飞,而敖玄云与哈蕾儿两人竟也成为这境中之境,不知是在天上飞还是在这片玉湖里游,让人如在梦中,如在画里一样,虚实相生,灵幻相交。
哈蕾儿惊叹道:“玄云,这就是你造的湖吗?它真美,你看里面竟已有鱼在水中游,和我们的影子一样,它在水中,却又如在天空,而我们身在天空,却似在水里!”
敖玄云苦笑一句,刚想说话却再也憋不住,随口就是一股血,喷了出来,全部溅在那湖面之上,湖面上顿时像撒下一片红色的花瓣,在镜面上飘荡。
哈蕾儿一看,脸色大变,急拉牛绳向敖玄云靠近。
“玄云,你怎么了,可别吓我!”
“我没事,憋了这么久,刚才吐了一口血,现在反而好多了!”
敖玄云现在才能说出话来,脸色已是苍白如雪,只是嘴唇犹沾着鲜红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却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吓人,好在能说话,并且坐在牛背之上,这牛飞得也十分平稳,若不然怕已跌了下去。
哈蕾儿这才想起敖玄云刚才的怪异之举,本来已打跑了星灵守护,得到城主认可,自当与众人欢庆一日,可敖玄云却急匆匆的要去双灵镇,连月神都不陪,如此说来,他早就已受伤严重,只是不想众人为他担心,特别是月神,若是见玄云如此,定然十分伤心,看来敖玄云死撑到此,也是用心良苦。
哈蕾儿看着敖玄云如此,顿时泪如雨下,却让泪顺着脸颊流下,扭过头去,不愿让敖玄云看到。
“蕾儿,不要哭,我没事,我体内有很多灵魂在为我撑着,只是这灵体受这金尽的五行万踪拳之力,现在体内已支离破碎,若不是有光灵体,早就气绝身亡了。”
敖玄云十分信任哈蕾儿,连光星灵附体之事都不隐瞒,实在是不想让哈蕾儿为他担心,却也不知如何跟她讲这光灵体之事,难得哈蕾儿却并未追问,也让敖玄云十分感激。
如此说来,敖玄云这也是命有此数,若不是月神被光灵体抓走,若不是他冒险进入金光山,更不会有光星灵附体,若是没有光星灵,纵然是再强大的灵魂也无法保住敖玄云此时的灵体,也只有灵体和一的光星灵,有此能耐把敖玄云支离破碎的灵体连接不散,而他也就还能骑牛飞行,看来这一切似乎是一种定数,却又像是敖玄云自己创造的这一切。
哈蕾儿擦试完眼泪,转过来轻声问道:“那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若是能找到一个魂医,或灵体医师那就好办了!”
敖玄云看着前面,过了这月禅湖竟然有一坐雪山,这却让敖玄云有些意外,毕竟这金光山十分炽热,而旁边不应有此雪山,前久他在鼠山之巅放眼这金牛镇附近的时候,却并没有发现此山,而此时却正在湖的东侧,还有不到十里之途。
敖玄云一看,笑了笑道:“蕾儿,我们就朝那雪山飞去,找个地方我修养两日,应该就能自愈,只是要委屈你了!”
哈蕾儿听敖玄云竟然还有笑得出来,却也十分自信,心里也好得多了,哭丧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那还不走!”
两人一拉牛绳便朝那雪山飞去。
这座雪山名“青灵山”,敖玄云与哈蕾儿在山脚问过附近的村民,这里山脚靠金光山也就是现在月禅湖这一面,有一个小山村,村里都是茅屋木房,叫青灵村,大概住着百十号人,算起来也是一个大村子了,村子里的人在山脚种些谷物,同时也以打猎为生,日子悠闲,村里面没有修魂之人,更没有魂师,都是十分普通的凡灵,过着辰光与星光相交的日子。
村里的人很友善,几乎没有外人来过此地,自是因金光山之故,把通往金牛镇的路给堵了,一边却是那宽阔的洗魂河,而另一则就是青灵山,如此封闭之地,如同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境地,这里的人都生活无忧虑,从不幻想走出山村,也不求长生之道,更不妄图修魂之旅,对他们来说,生老病死仍自然之道,如同那草枯花落一般,不强求也不留恋。
金光山一失,落成一片碧玉之湖,让他们第一次看到了如此美丽的外面世界。
不仅有山,还有水,不仅有湖,还有那广阔的原野,就如同为他们打开了一扇新世界之门,而此时敖玄云与哈蕾儿的到来却如同上天派来的使者,为他们带来新世界的希望,所以大家对两人十分热情,更是充满无比的好奇。
大家聚在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家里,一直盯着哈蕾儿与敖玄云,头上看看,脚上看看,特别是哈蕾儿,哈蕾儿长得标志端庄,又十分秀丽,真是肤白貌美,有别于村中的其它姑娘,让他们十分欣赏,却也十分羡慕。
老者姓张名果,是这村里的村长,说是村长其实又不是,因为这村里只有规矩,没有领头人,大家尊老受幼,都按着祖传的规矩办事,几乎从来也没出过差错,纵是略有纷争,也都以年长者裁决为准,大家不会有意见,而此张果老者,现在已是这村里最年长之一,还有另一位则是他的老伴,两人慈眉善目,头发却并不见花白,只是脸上的皱纹密布,有若一条条沟壑的旷野,体现着岁月的沧桑。
两人简单用过一些村里的食物,也算是有了一些精神,敖玄云吃得很少,不像他平时的样子,坐在哈蕾儿身边,看着两位老者问道:“请问老丈,这青灵山上有没有修魂者,或者说魂医师,我这身体有些不舒服,想找人看一看!”
老者一听,看了看一旁的老伴,又看了看屋里十几个村民,大家都摇头恍脑,像是没有听清敖玄云说什么一样。
哈蕾儿见状对着张老伴轻语道:“大娘,这村里有没有会看病的人,那山上有没有?”
张老伴轻摇其头道:“我们不知道这山上有没有魂医师,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魂医师是做什么的。”
敖玄云很是奇怪,一般村落都会有医师,纵然不是魂医师至少也精通一些普通的灵体救治办法,可这个村却十分奇怪,于是看着张果老人道:“老丈,难道你们平时不生病吗?”
张果一听哈哈笑道:“这那有不生病之人呢,寒来寒去,人的灵体自然会生病,可我们一直有金光山庇护,这里你看一年四季都花开满园,只是这两天金光山一失,却不知道以后会否有什么变化。”
下面一个村民一听接着道:“张老,你忘了这当然有变化了,这青灵山本无雪,这金光山一失,半个青灵峰以上都变成雪山了,而我们似乎比以前要冷一些,你看这两日大家都穿得多了!”
“什么,这青灵峰原来不是雪山?”
敖玄云一脸惊奇,看了看哈蕾儿,又看了看下面的村民,感觉十分不解,这又才回想起自己在鼠山之时何故没有发现这座高耸的雪山,原来是这两天才变成雪山的。
张果老人淡淡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原来这金光山在一旁,当然能保这青灵峰不落雪,而金光山一失,这山高峰挺,自然就会有雪了!”
敖玄云一听,这张果老者如此睿智一句话就解开了敖玄云解不开的结,心里对此村之人更是疑惑。
“老丈,看你已是全村最年长之人,今年高寿几何?能知这般道理,实在让人佩服!”
张果老人一脸为难的看了看一边老伴,老伴知道眼中的意思十分怪罪的说道:“人家问你活了多少年,你看着我干嘛!”
张果老人一听,十分委屈的说道:“这不天要黑了吗,你记性比我好,你来告诉这两位远来的年轻人!”
那老伴一听,到是十分爽快,只是伸着手指在算来算去,就连屋里的那些村民也都十分好奇,似乎他们也不知道两位老人活了多少年,有的也伸手在算,却都一脸为难,似乎要算出自己活了多少年,竟是一件十分困难之事。
这让敖玄云与哈蕾儿更是兴趣蜚然。
半响之后天色尽黑,那张果老人突然之间,好像是算清楚了一样尖声说道:“我算清了,应该有八百多年了吧!”
一旁的老伴此时却一副沉闷的声音说道:“我就说嘛,你比我记得清,所以你一算就会知道!”
下面的村民也都长叹一口气,似乎也知道此两人的年纪,大概也算出自己的年纪一般,心里十分满意。
敖玄云与哈蕾儿两人面面相斥,十分震惊。
一是这两位普通凡灵竟然活了八百多年,却是发须不白,精神抖擞,而且更让他们难以理解的是,刚才张果老人说话的语气,似乎一下就回到他老伴身上,而伸手算年纪的老伴语气,却同时转到了张果老身上,两个人似乎互换了身份,互换了自我,这让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两人脑子里一片空白,真是无从可想,也不知如何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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