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犯错?”宗序一挑眉,厉晚舟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她扑进宗序怀里,不管因为什么,先认错再说。
厉晚舟现在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认错,反正在宗序面前,她也总是犯错,这人管教她的严格程度,时常会让厉晚舟觉得自己不是找了个老公,而是找了老师。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厉晚舟这张混血脸装傻卖乖的时候,倒是很有迷惑性。
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比宗序更了解厉晚舟这些行动代表着什么,所以不会被她迷惑。
他冷硬地问:“错在哪儿了,你倒是说说看。”
哈?错在哪儿了?她怎么知道......厉晚舟的表情僵住,实在想不到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生病这事儿真的是意外呀,我也不想的。”
“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宗序抱着手臂,浑身散发着冷气,让厉晚舟格外心虚。
“要不然你先提醒我一下?”
“看来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的不是一两件事。”
“......那你说不说嘛,不说我就不认了。”
宗序便无情地拆穿了厉晚舟:“昨晚,抽烟了。”
“......您这又是怎么发现的?!”厉晚舟欲哭无泪,她不是已经把罪证都消灭了吗,怎么还会被发现?
而且抽烟之前把佣人也赶去睡觉了确保不会有露馅的地方,跟做贼似的,然而又一次被发现。
“上次你保证过什么,还记得吗,嗯?”
厉晚舟嘟起嘴:“我错了嘛,我昨晚就是......太烦躁了,你知道的,我好担心会影响到你......”
宗序盯着她,眼神幽深:“这不是理由。”
“这就是理由啊。”厉晚舟抱住宗序求饶,“真的最后一次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你说的话还有任何可信度?”
“那你说怎么办嘛!”厉晚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做了。”
她说不过就开始耍赖,一贯的做法。
宗序半点不意外,冷冷道:“看来不用些手段,你永远不会长记性。”
“......你想干什么啊。”
厉晚舟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觉得这人大概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哎,怎么昨晚就没有控制住呢,又要遭罪......
只是之前的确的惩罚方式,的确都没有让厉晚舟记忆深刻,所以必须要有一些实质性的惩罚行为,让她以后再想到抽烟的时候,就会想到这些痛苦。
于是,厉晚舟被体罚了。
她被赶到跑步机上去,虽然宗序掌握着程度,但还是让生平最讨厌这种运动的厉晚舟满心怨念。
每次她以为可以结束惩罚了,宗序又会继续逼着她,到最后厉晚舟累到直接瘫在了跑步机上。
她擦了擦汗,声泪俱下控诉:“宗序你不是人,我现在还是个病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刚才已经量过你的体温,没有任何问题。”
“......”
“休息十分钟,继续。”
“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你下次还会再犯。”
厉晚舟终于亲自尝到了宗序的魔鬼手段,而她很确定,这还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要是宗序真想要让她长记性,还可能有无数种方式。
“我记住了,我真的记住了。”
宗序蹲在她面前:“确定记住了?”
这种痛苦滋味已经深入灵魂了,她哪里会记不住。
哎......厉晚舟想,这就是没有自制力的下场,恰好遇上了个宗序。
后来还是他抱着厉晚舟上楼去洗澡换衣服,顺便给她按摩一下,免得她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
“这个事情已经解决差不多了。”宗序在给她放松小腿的时候,说起来记者的事儿,“她所属公司会替她发表道歉声明,然后宣布辞掉她。已经掌握了她做这些事情是收钱办事的证据。”
“果然是收钱办事啊......冲着谁来的?”
“我。”
“嗯?”厉晚舟担心地问,“谁啊,为什么要冲着你来?”
“想阻碍一些事情,没关系,不会得逞。”
厉晚舟这下明白了,果然是有目的,想要用这种方式变成对宗序的控诉,继而影响到他。
这种手段也真是够恶毒的。
厉晚舟愤愤道:“既然你也查出来了,一定不能放过这种人,必须要让他们全都付出代价。”
昨天那样做,差点就让宗序被推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里,还好最后是有惊无险。
但这种事儿要是再来,烦都能把人烦死。
“会的。”
“我就说嘛,我也没招惹什么人需要来这样对付我。”厉晚舟嘿嘿笑着,“我这种小角色,不值得。”
宗序摇头:“你在他们眼里,是很好的突破口。”
“啊?为什么?”
宗序笑了下。
当然了,厉晚舟是他身边最亲密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弱点,那些想要对付他的人,从他这里找不到任何办法,就只能想办法从厉晚舟身上找到办法。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突破口,不然怎么能想出来用这种办法试图伤害厉晚舟,再影响到他。
但这些人也小看了厉晚舟,他们的行动还没有从宗序这里经手时,已经宣告了失败。
“宋家那位,确实帮了不少忙。”宗序忽然说。
“是啊,不能欠了人家的人情。这些事,你放心吧,我来解决!”厉晚舟打了包票,又想起来,“你还没说呢,为什么是我?”
宗序没有细说,拍了拍她的脑袋:“自己想吧。”
说话总是只说一半,真讨厌......
这事情最后也是以那记者被开除告终,加上有了她收钱办事的证据,最后又解释成为针对厉晚舟的行为,不管有些人信不信,反正是没有人能够出来反驳的。
而没有牵扯到宗序身上,也是最好的结果。
厉晚舟马不停蹄就选了个地方请宋忻嫒吃饭,因为她和宋小姐也不怎么熟悉,所以多叫了几个人,人多热闹,也不用担心尴尬。
宋小姐欣然赴约,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太客气了。
盛雀歌和夏艺也来了,因为都认识宋忻嫒,所以厉晚舟也非常需要她们。
见面之后,先是客气了一下,厉晚舟还送了一份谢礼,是一套限量款的项链,她特意去拜托了国外的设计师朋友搞到的,价格还只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珍惜程度。
宋忻嫒特别高兴:“我正好要去个颁奖礼,到时候戴上它,我就是全场最贵的那个女明星!”
女明星嘛,多少都会攀比,谁穿的礼服更超季,谁能借到高定,谁戴的珠宝最贵,全都是可以拿来比较的东西,就算她们自己不比,团队、粉丝、媒体都会把这些当做话题,所以躲肯定是躲不过的。
宋忻嫒也没有特意去跟人比什么,反正她一向都是最让人羡慕嫉妒的那个,但能够拥有这么一条珍贵的项链,她还是很高兴的。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要什么。
“说起这个颁奖礼啊,你们是不知道......”宋忻嫒就开始讲起圈内八卦,厉晚舟对这些也多有耳闻,她们两个人就负责讲,盛雀歌和夏艺负责听,就跟听故事一样,还挺有意思。
宋忻嫒看了眼手机:“啧,现在还有人骂我,真是死鸭子嘴硬。”
她立马又怼了回去,真是一点委屈都不肯受。
反正她就是这样痛快的性子,尤其她的粉丝们都习惯了,她要是哪天不心直口快了,还会让人感到惊讶。
当然谁都知道她能够这样是因为有足够底气,所以也有不少人借此来嘲讽她的。
宋忻嫒遇到这种言论,就直接会问对方,是不是嫉妒自己,真能把人气得够呛。
“不过我最近也得稍微低调一点,我爸说的,让我稳重。”宋忻嫒神采飞扬的模仿着自己父亲的口吻,“但是他也不想想,我要是稳重起来,到时候全网都得认为我家快破产了。”
毕竟她以前张扬惯了,要是突然转性,确实会让人怀疑。
“所以这应该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慢慢来。”盛雀歌说,“你家里应该也是想你为了以后接管公司做准备?”
“是啊......要是当了老板还这样,确实不太好。”
宋忻嫒抱怨:“可那样很累诶,天天都要让自己装稳重。”
她话锋一转,看向夏艺:“那笔钱都到了吧?我让经纪人帮我弄的,还没来得及看呢。”
“到了。”夏艺笑道,“放心。”
这笔钱也很快就能够用到该用的地方去,帮助许多正在困难中挣扎的人。
“你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盛雀歌总觉得厉晚舟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厉晚舟叹气道:“你们大概不知道,我因为抽烟被宗序发现,他是怎么教训我的,我差点死在跑步机上。”
她现在看到跑步机就会生理上的畏惧,简直要跟那东西有仇了。
盛雀歌很不客气地说:“你这就是自作自受。”
明知道宗序最不喜欢她做什么,还要去做,确实是作死。
“要是换成你家贺予朝肯定不会这么残忍!”
盛雀歌微笑:“我可没有什么需要他来惩罚我的事情。”
她又不抽烟又不喝酒,简直就是四好青年。
宋忻嫒说:“嫁人之后这么惨的吗?”
厉晚舟以自身为例告诉警示宋忻嫒:“千万别太早结婚,我这就是实在没办法逃不过了,但凡我能晚一点结婚,我肯定都会晚一点。”
可惜提出结婚这事儿的,还是她自己。
虽然没有后悔,但结婚之后,她只觉得自己彻底失去自由了,原本就没有多少的自由可言,现在根本就是变为了零。
宋忻嫒耸肩道:“我现在还是单身呢,我爸妈都不希望我太早谈恋爱,还好,今天在这儿的也不只我一个单身,我心理平衡了。”
盛雀歌笑眯眯说:“谁知道呢,我觉得应该先采访一下夏理事,现在还是不是单身?”
厉晚舟惊呼:“有情况!”
“什么情况......别听雀歌瞎说。”夏艺斩钉截铁,“什么情况都没有,不要多想。”
厉晚舟:“真的吗,我不信,我要听雀儿说。”
盛雀歌现在也不好说仇宴辛那事儿,八字都还没一撇,何况夏艺现在看起来挺抗拒的。
夏艺只能自己解释:“我和仇宴辛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说要追求我,但我没有放在心上。”
再说了,仇少爷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做什么,那句话说了之后,也没见有什么行动,说不定都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忘记了。
夏艺道:“我很确认我的单身状态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她就收到了仇少爷的信息。
“在哪儿?”
“......”
夏艺把手机给反扣在桌上,没打算回。
盛雀歌看她一眼,暗自笑了笑。
反正这些事情呢,也都顺其自然比较好,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听说海芊芊今天出院了。”厉大小姐还真是消息灵通,人今天才刚出院,她就收到了风声。
“是,今天下午刚出院。”
“她要是恢复,肯定就得搞事情了。”
“随她吧,让她和盛月歌慢慢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就好。”
反正这些事儿也有莫肃去应付,有他在,盛雀歌自己是不用太操心的。
上次去看王老的时候见过了沈汀阑之后,盛雀歌就不知道沈小姐的动静了,没想到还能从宋忻嫒嘴里听到沈汀阑的名字。
“之前对我堂哥感兴趣的那个建筑师,是叫沈汀阑吧?有个男演员,去年特别红的那个,演过《白雪皑皑》那个,他好像在追沈汀阑。”
宋忻嫒说起这个八卦,厉晚舟就斩钉截铁道:“她肯定不会答应,她现在肯定还指望着雀儿什么时候跟贺予朝分手了,她好上位呢。”
可惜贺予朝对她没有任何兴趣,拒绝态度表现的太明显,又警告过她,就算沈汀阑还不死心,也不敢再轻易行动了。
盛雀歌也不关心沈汀阑和谁在一起,又被谁追求,只要沈汀阑别试图来破坏她和贺予朝的关系,盛雀歌就可以当她不存在。
再说,就算沈汀阑想做什么,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说起来,对我堂哥感兴趣的女人,还真是多啊......”
盛雀歌眉梢扬起:“有多少?”
宋忻嫒如实道:“虽然百分之九十九的都只是偷偷暗恋我堂哥,不敢接近,但架不住还是有百分之一的人胆子比较大。”
哟,还真有。
盛雀歌之前其实没有详细了解过这些事儿,主要她调查贺予朝那时候,也查不到这些东西,后来吧,也没机会问。
要让她在贺予朝面前问起,她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
不过要是从宋忻嫒这里听一听,倒是可以。
“但我要是跟你说了......我堂哥会不会杀了我啊?”宋忻嫒想了下那个画面,就觉得很可怕。
“不会,有我呢,我保护你。”
“那堂嫂你千万要保护我的安全。”
宋忻嫒清清嗓子:“这些事儿,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什么幼儿园就会写情书送给贺予朝的例子已经多不胜数了,宋忻嫒都懒得讲,她着重说高中时期。
“他年年第一,而且成绩打破了历年记录,每次都能甩出第二名几十分。文理分科的时候,听说他们那一届的第二名硬是选择了文科,就为了剩下两年不要被他打击——咳,跑题了,话说回来,那时候他在四中读书,然后大宅那边同一个家属区的女孩儿也大都在四中,这里面啊,有个女孩儿特别厉害,她的事迹当时传遍了我们这个圈子......”
那女孩儿可谓是上学路上要跟着,放学路上也要跟着,也就是没能和贺予朝一届,否则肯定就要想方设法和他一个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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