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菜全都摆上桌了,大家也都坐下了,文冒就给薄修沉倒酒,同时说:“说起来,咱们这儿三个姑娘,都是拍了《深海》的,千歌和薄总也见过是吧?”
梁千歌笑着抬起头说:“见过,薄总来剧组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在。”
孟可薰坐在薄修沉旁边,她听着他们说话,手里却夹了一块肉片,轻轻放在薄修沉的碗里。
薄修沉沉默的看她一眼,将自己的碗往前推了推,像是直接不打算用了。
孟可薰脸色顿时不好。
文冒坐在薄修沉的另一边,他脸上的表情很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现,但他却在转身时,从身后的餐边柜上拿了一个空碗,他假装这个碗是自己要用,却在低头挪杯子时,把那个空碗放到了薄修沉面前,把那个搁了一块肉片的碗放到了自己这边。
孟可薰的脸已经全白了,她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被文冒看在眼里了,或许还不止文冒,祁正肯定也看出来了,还有汤雪儿,梁千歌……
孟可薰低头握着自己的筷子,觉得丢脸极了。
后面用餐继续,文冒很会说话,薄修沉这样不爱说话的人,都被他逼得说了不少话。
祁正这时举起酒杯,对薄修沉说:“薄总,来一下吧。”
薄修沉拿起自己的酒杯,跟祁正碰了一下,抿了一口。
祁正和文冒都是酒量很好,也很喜欢喝酒的类型,他们看薄修沉也爽快,后面便经常跟他碰酒。
午餐结束后,文冒脸有些红,问薄修沉:“我们千歌做的菜好吃吧?”
薄修沉放下手里的筷子,说:“一直都很好。”
梁千歌正在弯腰收桌子,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旁边的摄像机。
汤雪儿和孙信然负责收拾厨房和洗碗,祁正和文冒就陪着薄修沉说话,他们这会儿已经从餐桌上转移到院子里了,院子里空气好,他们也能散散酒气。
孟可薰屁颠屁颠的跟在三人男人旁边,她一直在找机会往薄修沉身上靠。
文冒和祁正都有点怕她太孟浪了,会让薄总更反感,就像刚才夹菜那样,所以两人有意无意的都在挡着她。
四人在院子里坐了会儿,文冒和祁正就提议,出去散散步。
孟可薰急忙也要跟着。
薄修沉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要先去洗手间。
三人就在院子里等他。
薄修沉朝屋里走去,洗手间是干湿分离的,外面有个洗手台,薄修沉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梁千歌正站在洗手台前面用洗手液洗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抬起头了头,薄修沉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了一下。
梁千歌最先低下头,薄修沉推开旁边的门走进去,擦身而过时,梁千歌闻到了他身上浓郁的酒气。
等到薄修沉再出来时,梁千歌已经回了房间,他洗了手,往外面走去,路过女生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汤雪儿正在跟梁千歌说话:“薄总……”她们说话声音很小,嗡嗡的,薄修沉没听清她们具体说了什么,但听到她们提起他。
最后出去一起逛的,又加上了一个孙信然,文冒比较照顾孙信然,他想让孙信然多和薄修沉接触一下。
五个人离开后,家里只剩下汤雪儿和梁千歌,汤雪儿跟梁千歌说了一会儿话,就困了,梁千歌让她睡,自己则走出屋子,也往外面走去,这回她不让摄像跟,导演有些不愿意,但梁千歌坚持,最后导演还是妥协了。
薄修沉他们走的是大路,应该是会绕着村子走一圈,梁千歌刻意避开他们,走的小路。
她一路走到一户人家外,对着里面喊了声:“李大姐?”
很快,屋子有人出来,赫然就是今天早上在山脚下跟梁千歌说话的那位。
李大姐没想到梁千歌会到她家来,愣了一下,才赶紧殷勤的把她往屋里请,说:“进来坐,进来坐。”
梁千歌走了进去。
李大姐的丈夫也在屋子里,她的丈夫双腿有疾,这两年已经走不了路了,他坐在床上,听到外面的声音,转过头来。
李大姐跟他说:“这是梁老师和蓝老师的女儿。”
李大姐的丈夫连忙点头,说:“是另一个女儿是吧。”
村里人这几天都听说了,梁家父母好像外面还有一个女儿,叫梁千歌,他们知道的信息乱七八糟的,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他们统一就认为,梁父母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梁可薰,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现在当明星了,一个就是现在的梁千歌。
梁千歌没有纠正他们,很多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李大姐的丈夫这时说:“我当时从山上掉下来,都要没命了,是梁老师帮我付的钱,把我送到市医院去,不然现在我都死了。”
李大姐感激的对梁千歌说:“梁老师和蓝老师都是好人。”
梁千歌眼神温柔了下来,她问李大姐的丈夫:“您的腿现在……”
李大姐的丈夫摆摆手,说:“后遗症,不过命还在。”
李大姐摸了摸丈夫的腿,表情却并无怨怼,很温柔。
李大姐的丈夫腿不好,李大姐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丈夫,这本是很辛苦,很艰难的,但是李大姐觉得,人还活着就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人活着,就算这个男人瘫了废了再也动不了了,她都要守着他。
李大姐说:“他们都是收了村长的钱,张家那小子打的钱过来,说让村里人都不认你,还说不让你办户口迁移。”
李大姐虽然不知道梁千歌的户口为什么在他们村,但一般村里人在城里有出息了,都不希望自己的户口还挂在乡下,所以他们都认为梁千歌这次回来,会办户口迁移,把户口转到城里去。
但梁千歌从没这么想过,她觉得户口挂在哪里,对她的影响并不大,她说:“李大姐说的张家小子,是张固怀吧?”
李大姐点头:“是他。”又说:“他爸……”
梁千歌点点头:“我知道,他爸爸抽烟掉下的烟头,引起工厂大火,害死了我爸妈。”
李大姐的丈夫这时突然说:“张争根本不抽烟,而且他也没有烟,那天我和他一起做工,他明明一直在我身边,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要自首,说火是他放的。”
对梁家父母的死生疑的,绝对不止杨廷一个,同在一个村子里,大家都能察觉出里面的不对,同时,也有人不信张争会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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