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主城府回来之后，申齐就很沉默。
长公主身上有李元正留下的神念，想要带走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还顾及着杨琳师姐和其他宗门的弟子，玉兰思也不好轻举妄动。
若是不管不顾的话，玉兰思担心这些宗门的弟子怕是都会被留在这里。
她虽然不是什么圣母，对别人的事情也不关心，但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的弟子都留在这里。
倘若真的是在这里提升修为也就罢了, 可李元正分明不安好心。
作为太阳国第一宗门的扶兰尊上，玉兰思虽然没有什么义不容辞，但至少也不可能见死不救。
“怎么了？一回来就木这个脸的。”
申齐一回来就坐在杨琳旁边，话也不说。
无暇见此也不好问什么，还是和玉兰思更熟悉一些，和她说话也要随意一点。
玉兰思摇摇头：
“虽然不清楚李元正做的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 但很明显，李元正应该是为了飞升。”
无暇：“……”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说了宛如没有说。
他们之前猜测的不就是李元正为了飞升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还有呢？”
玉兰思摇了摇头：“见到了杨琳师姐的阿娘、和其他的皇子公主。”
其实也就是在外面看了看，里面的人个个都惨得一比，和曾经高高在上的样子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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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这些人玉兰思并没有什么同情的感觉，可李元正的行为明显不对。
简单地将长公主说得给无暇讲了讲，无暇听后也有些沉默。
傍晚的时候申齐突然提出要外出一趟，玉兰思说要跟随一起，结果居然被申齐拒绝了。
玉兰思正想表示有她在能保护啥的，无暇拉了拉玉兰思的衣袖。
她这才作罢。
申齐向来是一个主意很正的人，既然他这么决定了的话，多半是有把握的。
索性她去楼上看看那个女修。
红瑷正在修炼，玉兰思在门口看了看，想了想又在她的门口加了一层空间结界，尽量避免会有别的修士突然闯入。
虽然很大概率不可能，但这毕竟是李元正的地盘。
也不会到红瑗脱离了蛊虫的控制，李元正那里会不会察觉。
但因为之前去主城府的时候李元正似乎并没有别的举动，想来应该少她一个也无妨，所以并未曾注意到。
“师妹还是过来休息一下吧。”
玉兰思下去的时候，神色依旧很凝重。
无暇将她拉过来坐下, 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这些人既然选择了进来，那么需要承担的后果就得他们自己去承受，能救咱就尽量救，但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他以为玉兰思这样是因为想着这么多的弟子，所以给自己很大的压力。
虽然也有一部分，不过玉兰思倒是想得挺明白的。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既然自己选择了，那么不管好与不好那都是自己的事情。
-
晚上的时候，申齐回来了。
神色有些疲倦，但表情反倒是比之前轻松许多。
“怎么样了？”
玉兰思走过去。
申齐点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李元正疯了。”
玉兰思：“……”
“你们知道李元正在元空城摆了个什么阵吗？”
申齐目光灼灼，眼神似乎是看向玉兰思，但实际上玉兰思很清楚，他的思绪似乎并不在这里。
他也没等两人询问，喃喃道：“摆的是十二天煞聚神阵。”
说完，还没等玉兰思和无暇举手发问，这货又接着说道：
“你们知道那些高塔之下有什么东西吗？”
玉兰思：“……”
无暇：“……”
你倒是留时间给我们回答啊。
那是个啥啥阵啊？
果然，刚说完，申齐就立马揭晓了答案：“每一座高塔之下都封印了一个人, 一个李家的人。”
这个答案倒真是让玉兰思和无暇诧异了一下。
不过想起之前长公主说李元正这次进来招了不少皇室李家的血脉亲属，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发现。
除了李元正的几个血脉很凄惨之外，其他皇室那么多人，却都没有踪迹。
申齐这么一说，倒是道明了他们的去向了。
“那些人怎么样了？”不等申齐再次发问，玉兰思快速问道。
申齐摇了摇头：“都死了。”
可是人虽然死了，但魂却被封印在肉体当中，而肉体外面虽然看着还好，内里早已经腐烂不堪了。
玉兰思瞬间了然，吐了口气。
难怪会觉得云空城的下方带着一股阴晦之气。
那些死去的李家人怨气恐怕都要将整个云空城淹没了。
若非这几座高塔镇压，再加上利用生机之力隐藏，玉兰思一进来就能发现。
-
“他将那些人封印在下面干什么？”无暇举手询问道。
申齐喃喃道：“他居然妄图利用这些怨魂渡过忘川。”
他之前一直以为李元正是想要强大精神力，当时还觉得奇怪，就仅凭这个就能够强大精神力？
就能横渡忘川？
虽然这种方式确实可以，但忘川是每个灵魂必经之地，若真是那么容易渡过，修仙界岂不是早就乱套了。
只是当时申齐想不到李元正这么做的别的目的，如今的发现到让他明白了。
下面的都是李家人，同根同源，成为怨魂之后，李元正定然是有什么办法让自己融入这些怨魂之中，然后瞒天过海渡过忘川。
“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个十二啥啥啥阵是什么？”
为啥她没听过。
别说她，无暇都是一脸懵逼。
他们好歹也是修仙界顶级学府天阳门的弟子，为什么这些知识点从来没有学过。
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是十二天煞聚神阵。”
“这个阵法是做什么的？”玉兰思一脸懵逼。
不过光是听这个阵法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阵法，多半都不能用来做什么好事。
“这个阵法起初是为了提升精神力的，可是后来有人将阵法改良成可以利用此阵夺取别人的精神力。”
但想要夺取别人的精神力，必须要在对方神志不清之时才行。
而每次比试的时候，因为蛊虫的缘故，每个修士的情绪都极为不稳定。
也正是李元正下手的时候。
“也就是说若是精神稳定的情况下，其实身处于阵中是没事的？”无暇皱着眉头，似乎还有些想不明白。
申齐摇摇头：“即便精神稳定，此阵一开，也会逐渐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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