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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做了混事。”霍绍庭有些闷闷地开口，言语里都透着疲惫。都怪他啊，怪他当初的意气用事，也怪他没有早点发现自己的心。
申妈看得心疼，“要不，你再找那个余小姐好好说说？你对她是感激，但她可能是真的爱着你，不然她也不会执意要生下那个孩子。感激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方式，可是你也明确说了你并不爱她。两个人的婚姻，如果没有爱情支撑，很难过一辈子。”
她看着脸色阴郁的霍绍庭，心里满满都是叹息和怜爱，“而且，就算你和她结了婚，你不开心，渐渐的，她也会对你不满和怨恨。而且，你也说了你爱的是希安。”
霍绍庭苦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我也见过希安两次，她一看就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女孩子，你给她好好说说、解释一下，她应该会理解你的。”
“我自然也希望她能理解我，可她却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每当一说起关于暮雨的事，她都是激动地打断他。现在又有了新闻的事，她只会更对他失望。可能还会觉得那是他逼她离婚的手段。
“我们一步一步的来，总会好起来。”
霍绍庭轻笑着开口，“我原本以为你会骂我一顿的。”
申妈嗔怪道：“我骂你干什么？看你这样子，我这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申妈，”霍绍庭深吸了一口气，“我有点怕，怕她会离开我。”他的声音很淡，可那份担忧和慌乱却是浓厚不已。
申妈听了，心上蓦地一疼。自打她认识霍绍庭以来，就从没见过他这幅模样，更是没有听他说出个“怕”这个字眼，哪怕是当年他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他都没有这样过。
“去睡一觉吧，睡一觉之后，你兴许会发现其实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
霍家老宅的书房，气氛有些沉重。
“爷爷，这个东西，我想，我该把它还给您了。”
盛希安双手将文件袋递给面前的霍老爷子，态度恭敬。那个文件袋里，装着当初霍爷爷给她的那份股权转让书。
她虽然没有说明，但霍老爷子还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的心猛地一沉，却并没有马上去接过来，“希安啊，爷爷并不想要。”
盛希安拿着文件袋的手抖了抖，她苦笑了一下，最后将文件袋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并往霍老爷子那边轻轻地推过去了一些。
当初霍老爷子给她股份的时候，条件是让她给霍绍庭生一个孩子，也不能和霍绍庭离婚。她觉得那些股份太多了，所以自己也允诺过，如果她和霍绍庭真的会走到离婚那一步，那么这些股份，她会原封不动地退回。
“转让协议，我已经签好，到时候……爷爷您再签个名就可以了。”
“希安，你真的不要再考虑考虑了？”从盛希安今天过来老宅这边，他就已经大概能预见到她想要干什么。可这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盛希安摇头，心情也有些沉重，“爷爷，这是我仔细考虑之后才做的决定。”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膝盖，“上一次，您说再让我给我和三哥彼此一个机会。可是现在……”
她缓缓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你们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就是你知道了余暮雨怀了绍庭的孩子后，你不也还在照顾他吗？这就说明你是爱着绍庭的，现在为什么突然要这样？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那条微博？”
盛希安缓缓抬起头，“爷爷，余暮雨怀孕的事，确实很让我难过。可我也能理解，因为三哥爱的人是她。”
“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你还没忘吧？绍庭要真是喜欢的人是余暮雨，他怎么可能还会想要和余暮雨分手？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回来过，还是说不会和你离婚。如果你真因为那条微博的事情……”
“爷爷！”盛希安出声打断霍老爷子的话，“我知道您一直都希望我和三哥能够在一起，我很一直都很感激您。可是，爷爷，微博上的消息出来了，那是什么人能发出去的？就算不是三哥的意思，但里面的内容也是真的。”
“现在，那些评论想必您也看到了的，网上一片呼声。如果三哥没有和余暮雨在一起，这势必会对他的名誉造成伤害，进而也会影响到霍氏。因为，余暮雨怀的孩子是真的，那确确实实是三哥的孩子。”
就算他和余暮雨分手，以后他也会顶着巨大的压力。而且，他对自己其实根本就是利用啊。如果他对她真有那么一点半点的喜欢，那么她说什么也会陪在他的身边，哪怕是血雨腥风，她也绝不退缩半分。
可是他呢？那条微博出来，再到现在被撤到一点消息都看不到，他都没有找自己解释过半句！这样的他，又还有什么让她好期待的？
她确实是没什么好期待的，那天在医院里，他面对叶舒和余暮雨说的那些话，他可是什么异议也没有的不是吗？
而且，霍爷爷本就希望她和霍绍庭在一起，兴许他老人家之前说的，也不过是在让她开心，可能都并不是真的。
“那都是他该去面对的事情，你不用管。”霍老爷子想也没想就说道。
“不是的爷爷。”盛希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许，三哥是给你说过他不会和我离婚的话，可是……如果他对余暮雨没有半分情谊，又怎么会让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所以，爷爷，就这样吧，我也累了。”累到坚持不下去了。
闻言，霍老爷子颓然地垮下了肩膀，也知道这次的盛希安是去意已决。而他现在，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对不起，我没有做到您对我的期望，真的很抱歉。”
霍老爷子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是我们霍家对不起你啊。”
盛希安抿着唇没有吭声。
“希安啊，我知道你和绍庭结婚以来，你受了太多的委屈，爷爷都看在眼里。现在……你觉得你坚持不下去了，爷爷也能理解。这一次，爷爷也不逼你。你……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做吧。”
“谢谢爷爷。另外……”盛希安顿了顿，“我想辞去我在富恩的职位。我和三哥应该很快就会离婚，我再待在富恩，也不合适。”
“离开富恩？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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