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进来的几名班长,已经结束战斗,赢了比赛,正在结算区域领着他们的奖励结算,同时开始往张兮提前给他们说好的位置进行移动。
看客区域的几名班长,开始往有士兵把手的通道口靠拢。
还有几名没有参加战斗的班长,装作一直在犹豫思考不敢出战的模样,就守在待战区,与斗兽场的暗卫待在一起,等待信号。
在通知自己该入场时,张兮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面具戴上,从地上随便抽出了一根木棍,从打开的门中,轻车熟路的走了出去。
“嚯,又是面具男。”
“这是今年的第几个模仿者了?”
“戴面具,加幸运的嘛。”
观众席上,众赌客看着张兮的入场面具,纷纷发出各自的议论声响。自从上一次张兮戴着面具完成了一场出乎意料的对决离开后,就有后续也参加斗兽的人,也找了一张面具来戴着。
有的,还是同款面具。
这其中自然也有斗兽场的生意头脑,他们找了几个身形与张兮差不多的人来戴着面具冒充张兮,让赌客们以为面具男会很强,纷纷下注给张兮。
然后,来一个并没有意外的不意外结局。
正是斗兽场以及模仿者的操作,让众赌客对面具男的出场方式唏嘘不已。
张兮没有在地面上看到自己的对手,抬起头,如他所想,又是吊在上空笼子里的奴役。
选择风霜城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想毁了这个残忍的斗兽场。
哗啦啦……
栓住笼子的铁链松开,被固定的笼子向下快速砸落。
张兮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不让被砸烂的笼子误伤到自己。
如他所料,笼子里面有好几个奴役,直接从被砸落到地上的那一刻,便失去了呼吸,永久的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奴役有的还处于晕厥的迷糊状态,有的捡起被砸断的木棍,向着张兮冲了过来。
“滚!”
张兮冲着他们大喝一声。
喝这一声,开了部分气场,手指弹动,被风法吸在手中的石子向着他们的脚踝弹了过去。
被石子打中,他们一个一个的朝着张兮下跪,摔趴在了地上。
在有点距离的普通外人看来,他们就是被张兮的一声干吼给吓到的,买了奴役一方的,不由冲着他们怒喝,说他们这一次的奴役实在是太没用了,连战斗站不稳,还不如死了算了。
“饶了我们吧。”
后面的奴役们开始向张兮磕头,他们的奴性已经被全部训练出来,再前面的人冲刺失败后,在旁边的奴役倒下一点儿呼吸也没有时,他们就只想活着。
“你们只要倒在地上,装起不来,就可以了。”
张兮也不想对他们出手,即使,他在进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他可能会面对这些。
奴役们听着他的话倒下去装死。
两排弓箭手从通道内出来,箭尖对准下方的奴役,对准了他们。
“不起来,你们就会被射死!”
“快杀了他啊,不然你们就是死啊!”
不少赌客在一个觉得好玩的二世祖与一帮只为求生的奴役们两个选项中选择了奴役。
奴役可是有过在百匹饿狼活下来的案例。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
奴役们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不愿意面对现实。
张兮可以体会他们的心情,他在奴役营里待过,更是策划逃跑失败过。
有的奴役还有会想要跑的打算,有的奴役已经彻底认命,他们的心已经被俘虏他们的士兵彻底的驯服,变得麻木的他们已经不再有别的其他追求,如同行尸走肉,只想要继续在这世间苟活着,活到有一天活不下去。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他们其中是有几个奴役的身体在颤抖,他们还想要做点什么。
可他们,好像在不甘心成为被戏弄的工具,被当成野兽一样被肆意的下注,玩弄。
他们想要主宰自己的命运。
哪怕这种主宰方式,是付出生命为代价的死亡。
不甘心,他们很不甘心。
周围的同伴都认命了,他们无法再做什么。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咚!咚!
两声触地声响,两名奴役选择了用自行了断的方式,结束了他们不堪的一生。
咚!咚!咚!
接着又是几名奴役,将命运,将结束生命的方式选择,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其他的奴役没有勇气,他们趴在地上哭泣着,声音不大,因为他们已经哭太多了,甚至于哭不出来,只能瑟瑟发抖。
弓箭手不再犹豫,弓上的箭矢脱弦而出,向着匍匐在地上的奴役们汹涌而去。
张兮彻底退开,闭上眼睛,他无法阻止这一幕,他只有在之后,替他们多斩杀几个这斗兽场的弓箭手。
“是那小子做了什么吗?”
赌官隐隐猜到哪里有点不对劲,这每一批奴役,多少都会有那么几个能打的刺儿头,要是奴役弄来全是没什么战斗力的赔钱货,他们怎么还会耗费精力人力物力去弄这些。
“是这批奴役太不给力了,可能本身就有点问题,所以价格才会这么便宜。”
旁边的下属向赌官进行着他的猜测,他并不认为是张兮有多厉害,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能有多厉害,可能就是出自身大家族,见过一些场面,跟家里的护卫学过虚张声势而已。
“是啊,那些奴役本就是被骑兵抓回来的惊弓之鸟,只要稍微吓他们一吓,他们就趴下了,就跟冲着狗一样,越跑,它反而追的更起劲,你凶它一吓,它就老实的走开了。”
另外一名下属也是同样的认同道,反正这一把的赌局已经开了,买奴役方胜的人不少,他们有钱赚就行了。
赌官点点头,“慎重一点,下一场,给他安排一个厉害的,试试他真实的底。”
“好嘞。”一名下属应下,去执行命令,另外一名下属继续给赌官扇着风,驱赶着周边偶尔飞过的蚊虫。
张兮依靠着墙壁站在,等待着下一场的对决开始。
“下一场,还是他?”
“嗯,刚出的盘,好像说,他如果赢,就会一直打下去。”
“这么嚣张?”
“他的对手是谁?”
观众席位上的赌客们看见了有斗兽场的人员在清理斗兽场中的奴役尸体,一些箭矢,唯独张兮还一直留在场中,看他的样子,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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