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师弟,原来始终心系咱们天剑宗,这份肚量老夫自然不如啊!”韦酒捻须笑道。
南宫藏剑毫不客气的讥讽道:“身为天剑宗的一员,自当始终心系天剑宗,听韦师兄的口气,好像老夫一心想要咱们天剑宗灭亡?”
“这……”
韦酒一脸吃瘪的样子,瞥了一眼南宫藏剑,见云鸿儒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立刻满脸苦笑的点了点头,心中感慨道:“是啊,金源一脉的弟子那个不是南宫师弟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素衣那丫头!”
这时,何飞兰眼神隐晦的白发老妪对视了一下,随即拱手作辑道:“师傅,咱们玄清一脉的弟子既然都已经出来了,那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白发老妪微微一怔,然后道:“云师兄,各位,我们就先回玄清山了!”
众人点头示意。
于此同时,钟如山朝身体雄奇的老者拱了拱手,道:“师傅,咱们云天一脉的弟子,现在也都出来,咱们是不是也该动身回去了!”
魁梧老人点了点头,道:“也好,素衣丫头接受剑墟中的剑道传承,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等她回归金源山后,老夫再亲自去看看。”
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剑宗中的四脉已经有两脉先后离开。
随后,云泽一脉的弟子在江伟兆的带领下四人相继走出门户,寒暄了几句,随后在韦酒的带领下,也相继离开。
云鸿儒走到南宫藏剑的身前,狐疑道:“南宫师弟,剑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其他三脉弟子总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几个老家伙?”
南宫藏剑和云鸿儒对视了一下,不可知否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幽幽叹息道:“现在只剩下我们金源一脉的弟子还没有出来,不出意外,问题可能在姜玄的身上。”
云鸿儒苦涩的笑了笑,道:“是啊,姜玄这个小家伙的武道资质相比素衣丫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这行事风格也是罕见,自老夫掌管天剑宗数百年以来,他也算是第一人了。”
“在天剑宗再怎么折腾,终究是咱们天剑宗的弟子,可是在外面,如此决绝的行事风格,终究是要树敌无数啊。”
……
过了整整一天,直指翌日清晨,两道狼狈不堪的身影缓缓从门户内走了出来。
正是断臂的周远和本命剑断成两截的梁清水。
南宫藏剑倏地睁开眼睛,看到两人惨不忍睹的模样后,登时戾气横生,沉声问道:“梁清水,周远,你们两个在里面遭遇什么?”
梁清水和周远神情一滞,不留痕迹的对视了一眼,然后陷入了沉默。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将你们两人如此重创?”
南宫藏剑横眉立眼,嗓音冰寒,周身爆发出一片恐怖气势,极其慑人。
云鸿儒皱了皱眉头,缓缓道:“你们两个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扑通!”
周远脸色狂变,登时泣不成声,直接跪倒在地上,梁清水犹豫了一下,知道纸是包不住火,事情迟早要暴露的,相继跪伏在地上。
“师傅,是……是姜玄!”周远颤声道。
“姜玄?”
南宫藏剑闻声后,眼睛微眯,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威严道:“不可能,姜玄虽然行事果决,但是他绝对不会对同门弟子出手,甚至直接斩掉你的一条手臂,更何况,老夫之前已经再三叮嘱过他。”
见周远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南宫藏剑突然怒喝道:“周远,你实话实说,老夫到底什么脾性你们应该心知肚明,如果等到姜玄出来,你应该知道结果的!”
周远登时心灰意冷了,他缓缓低下脑袋,颤声道:“师傅,姜玄和妙素衣意外找到了剑墟中古老传承……”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说了一遍,不敢错过任何的枝叶细节。
而在他话音未落之际,南宫藏剑和云鸿儒的脸色瞬间冷拉下来。
“梁清水,你可是相当于老夫将你一手带大的,想不到你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的不择手段!”
南宫藏剑怒极而笑道:“倘若姜玄并未遭受重创,老夫倒是可以对你们既往不咎,可是姜玄遭受到本源之力的重创,甚至是昏死过去,你们两个竟然乘人之危,联手对付凌琼那丫头,当真是卑鄙至极!”
“怪不得,之前其他三脉的弟子出来后,便匆匆离开,原来他们是在顾忌老夫这张老脸啊,你们两个不知羞耻的混账!“
“师傅,弟子知道错了!”
周远和梁清水同时重重磕头,已然满脸悔恨的泪水。
“南宫师弟,此事老夫也有责任!”云鸿儒苦涩开口道。
南宫藏剑摆手道:“云师兄,物竞天择,强者为尊,这是咱们天剑宗一直奉行的遵旨,司空元龙没有错,他们两个才是罪大恶极!”
念如此,南宫藏剑目光如剑,死死的盯着周远和梁清水,一字一板道:“周远,梁清水,老夫现在命你们两人即刻回归金源山,从此以后在后山面壁思过,五百年不得出关,你们两人可有异议?”
“五百年?”
云鸿儒脸色一变,嘘声道:“南宫师弟,这处罚未免也太重了吧?”
南宫藏剑轻描淡写的摆了摆手,眼睛冷冷的盯着周远和梁清水。
沉默许久后,梁清水嗓音干涩,道:“弟子领命!”
周远缓缓抬起脑袋,瞄了一眼满脸寒意的南宫藏剑,哽咽道:“弟子……弟子领命!”
随后看着梁清水和周远渐渐离去的背影,南宫藏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喃喃道:“想不到我金源一脉不过几十号弟子,竟然会出了这么两个弟子!”
傍晚时分,司空元龙缓缓从门户内走了出来。
云鸿儒看了一眼南宫藏剑,又看向弯腰作辑的司空元龙,淡声道:“你先回去,等素衣丫头出来之后,有些事情老夫要告诉你。”
“师傅!”
司空元龙倏地抬起脑袋,那双眼睛已然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神情中充满了不甘。
妙素衣得到剑墟中剑道的传承,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可是他还是心有不甘。
只因为自己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为了将来掌管整个天剑宗,即便他拥有不凡的武道资质,但是为了这一切,这些年,他付出比同辈弟子千倍百倍的代价,可现在他付出的一切,即将化作泡影,他又岂能甘心?
云鸿儒挥了挥手,撇嘴道:“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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