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人试图靠近这伙儿赌局。却被密密麻麻的人群挤在外面。
只听见里面一个人操着生涩的大雍话说道:“通吃。”
赌场里坐庄的庄家嚷嚷道:“怎么又是你通吃?”
“……我大的,我通吃……”生涩的大雍话,发音极其不标准。
“妈的,这就是邦院里那帮子番邦学生?”
“有的是番学生,有的则是偷着跑到咱大雍来的,听说路引都没得呢!”
“在大雍的地盘,他还这么嚣张。这赌场不是吕家的产业,奈何不了一个番邦学生?”
“哎,番邦过来交流的,都说是王子、酋长的,咱们也惹不起啊!”
“狗屁,拿着我大雍的钱,吃着我大雍的饭,还特么在我大雍地界上耍流氓,奶奶的。”
“你说的这样厉害,你上啊。你带头儿,我肯定跟着。”
“别闹,家有八十老母,三岁幼子,我可不想进天牢。”
“……”
齐小天和纳兰芷还有小柴站在后面听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
看着里面的赌局就是一个摇骰子猜大小的场子。
这是最普遍也是最容易的赌局。不论会不会玩儿,都能压上两手。
在赌场当中,最火爆的场子,就是这种压大小的。
“老哥,咋滴了?”齐小天拉住一个一直摇头,义愤填膺的老者问道。
“妈的,本来玩儿的好好的。结果来了个不知哪个番邦的混蛋,到这儿搅局。”老头儿一边骂一边说解释道,“这孙子下场的第一局,他押的小,出的也是小,他赢了。”
“这没什么。可是第二把,出的是大,他押的还是小。庄家正要收钱,他一把按住庄家的手,说着不伦不类的大雍话。”
“咱们仔细听了一遍,才知道这孙子说的是在他们家乡,这种玩儿法儿和咱们这儿正好相反。所以按照他们家的规矩,他还是赢了。”
“庄家和他一再确定,按照他家的玩儿法儿来玩儿。这孙子也答应了。结果玩儿的时候又特么打赖。说这局按照大雍玩儿算。我去年买了个表的……”老头儿到了最后已经破口大骂。
“按照他这个玩儿法儿,那是赢定了的。”齐小天笑道。
“可不是。原本以为吕家的赌场没人敢耍赖。没想到啊……”老者摇头。
“看场子的为啥不出手?”齐小天问道。
“为啥?这群来大雍的孙子,不是这个酋长的龟儿子,就那那个王八犊子的王子,谁特么惹得起?”老头儿呸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边,纳兰芷早就跃跃欲试。
齐小天拉住纳兰芷的衣角说道:“对付番邦的龟儿子,还得大雍的男人出场。靠后。”
纳兰芷虽然武力爆表,可此时被齐小天挡在身后,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倒是安全感十足。
“这局,我,硬了。你们,大雍的人,输了……”人群之中,一个身材高高壮壮,皮肤呈现棕红色的番邦男子操着蹩脚的大雍语。
看到男子宛如夜叉的长相儿,齐小天吐了吐舌头,回头说道:“你看这狗日的大嘴唇子,好像两个大香肠。”
“香肠?”纳兰芷根本不曾听说过香肠这个词儿。一脸蒙圈。
“嘻嘻,总之就是很难看的意思。”齐小天说完,就想挤过去。
可那群赌徒都在看番邦小子欺负赌场的庄家。
他们经常赌博,都被赌场庄家拾掇过,现在看到番邦人欺负庄家,哪有帮忙的道理!
齐小天试着温柔一点挤过去,硬是没挤动。
纳兰芷伸手拍了拍齐小天的肩膀说道:“边儿去,看我的。”
也不等齐小天答应,她就绕过齐小天,双手往两个赌徒的肩头一搭,用力分开。
两个赌徒陡然间仿佛被大力击中,向两旁分开。
两个人张嘴刚要说脏话,却被纳兰芷带着杀气的眼睛给怼了回去。
所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纳兰芷现在的感觉,就是个不要命的。
有纳兰芷开路,三个人很快就进入了赌局中心。
齐小天发现,小柴的手已经缩到了袖子之中。估计手掌中现在有两个石灰球吧!
分开人群,齐小天才发现,这个棕色番邦的家伙还真特么的高大。
更令人意外的是,在他的身边,竟然还站着两个身穿罗裙的姑娘。
那家伙此刻正和对面的庄家用蹩脚的大雍话争辩,手还不闲着,放在两个姑娘身上。
众赌徒本来也不是什么君子,看到这种现象不但没人制止,还有看热闹的。
两个大雍姑娘宛如白痴一般看着高大的棕色番邦男,眼里都是笑意,一句话也不说。
“卧槽!”
齐小天没想到自己穿越了前年的异世界,还能遇到这种奇葩。
一般时候,他不愿意动手。
可眼见那个棕色番邦男还在那里磕磕巴巴的说着:“总之,按照我们的玩法我硬,就按照我们的来,按照你们的玩法,我硬,就按照你们的来,全都是,我硬……”
他把赢说成硬,倒也没毛病。
赌博这东西,还真是谁硬谁就赢。
“cnmd……”
突然一个暴躁的声音响起。
横空,一盏茶杯飞了过来,直接就摔在了棕色番邦男的脸上。
“啊!”
两个白痴的女子在这个时刻终于爆发了他们的台词。
尖叫声配合着茶杯碎裂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茶杯摔过来的力道极大。
碎片直接就劈开了棕色番邦男的脸。
血浆合着茶水直接飞溅开来。
那个棕色番邦男直接向后栽倒。
围观的赌徒一哄而散,任凭他摔在地上。
对面的人群散开一条通路。
一个身穿白衣,一脸冷峻的青年,手里拿着一个紫砂茶壶,另一只手拿着一个青花的小杯子,缓缓走来。
“我,我父亲是酋长,我拥有一个部落……”棕色番邦男挣扎着,想要起来。
“呼。”
白衣冷峻青年出手干净利落,青花小茶杯直接摔在了棕色番邦男的脸上。
茶杯碎裂,番邦男的脸已经血肉模糊。
白衣冷峻青年瞪了两个已经吓呆了的姑娘一眼,沉声骂道:“滚,忘了祖宗八辈儿的狗东西。”
两个头脑简单的女孩儿早就懵逼了,听到这话立刻夹着尾巴滚蛋。
“接下来,该算算咱们得帐儿了。”白衣青年蹲下来,眼神带着寒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棕色番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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