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晴之脑子转的飞快,随即笑道:“您别说笑了,一个小寡妇,哪里劳得您亲自动手?她虽然平日里为人嚣张跋扈,不懂规矩了些,但毕竟是个乡下苦出身,我平日里也不会同她计较太多。”
顾承厌心底冷笑了声,若他不清楚花蝉衣的为人,此时就差被张晴之骗过去了。
“看样子,那寡妇还让你受了不小的委屈。”顾承厌昧着良心道:“你就是平日里为人处世太过低调了,不必处处忍让,还有我在呢。”
张晴之闻言,不禁大喜过望:“将军……”
“行了。”顾承厌懒得继续看张晴之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起身道:“我这还有些事情要忙。”
张晴之眼底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却还是强忍着失落道:“那晴之便不叨扰将军了。”
顾承厌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日后你在学堂内,不必太过隐忍,就是真惹出什么事来也无妨,有我呢。”
“是。”
张晴之欣喜万分的退下后,顾承厌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传来了府中的暗卫:“我行军打仗的这一年多,医学堂内张二小姐,林二小姐,以及一个叫花蝉衣的之间发生了什么,去查!”
花蝉衣总是如此,遭遇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只要能自己扛过来的,打死也不会同旁人说半个字!
他早该想到的,花蝉衣如今走到今日这一步,出身又如此低,怎么可能一路顺风顺水的走过来?
不过好在如今他回来了,且让张晴之得意着去,只要花蝉衣哪日松了口,给他这痴心汉一个名分,他便名正言顺的去给她新仇旧账一同算。
不过眼下看样子,他这追妻路属实没那么容易,好在他相信,凭花蝉衣自己,也能收拾了这些人!
花蝉衣将丁洋带离了医学堂后,一路无话,最后心虚的丁洋忍无可忍了:“师傅,您到底想说什么?”
花蝉衣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突然呦了声:“你还跟着呢?”
丁洋气的直咬牙:“不是师傅让我跟着过来的么?”
“我瞧你挺愿意再人身后跟着的。”花蝉衣想起丁洋殷勤的跟在张晴之身后的模样,便想着给他些教训瞧瞧。
“你……”
“不过我也确实有事同你讲,什么来着,你容我想想。”花蝉衣存心修理他,认真的琢磨了好一会儿,直到将她这狗徒弟的耐心磨的差不多了,方才道:“为师想起来了,我同师傅商议过了,近几日再收一个徒儿,到时候你们二人去同赵太医那些徒子徒孙比试前,先比试一番,谁赢了便派谁去。”
“花蝉衣,你什么意思?!”
“叫谁呢!”花蝉衣陡然严肃了起来:“师傅的名讳是你叫的么?为师只是知会你一声,又不是同你商量什么,眼下知会完了,你可以滚了!”
“你……”丁洋面色铁青,袖中的拳头握的死死的,半晌,方才松开。
他不能打女人!至少眼下决不能打花蝉衣,不然于他声明无益。
殊不知如今就是十个他也不是花蝉衣的对手。
丁洋拂袖离去后,花蝉衣不禁叹了口气,心说真是白瞎了他这副好皮相,丁洋生的又高又俊俏,偏偏长了颗小人心,既不堪又狭隘。
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不会将所有好的东西降临在一人头上。
不过话说回来,像顾雁回那样的,又俊俏又有钱,还有脑子的,当真是老天眷顾了……
不对,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那人了?花蝉衣收了思绪,转身回到了家中。
再次收徒的消息时翌日传出去的,学堂内的人闻言纷纷前来报名。
尽管想做张晴之弟子的人在多数,可若是能退一步,给花蝉衣做个弟子,倒也可以。
花蝉衣却不希望再收一个丁洋之流,前来学医心中惦记着拜入旁人门下。
这次测试留了二十名出来,最后,还是花蝉衣亲自在他们当中挑选的,将他们单独传到决明阁内,自己却在里间久久不曾出去。
花蝉衣如今看人还算准,不服气还是装谦恭,使劲耗耗这些人的性子,多能看出来。
花蝉衣在里间坐了几个时辰,外面果然有了骂声,花蝉衣掀开门帘的一角向外看去,这些人脸上或多或少有了些不耐,有人甚至直接开口骂上了。
“不过是个乡野村妇罢了,摆架子给谁看呢?”
“人家如今拜了路郎中门下,厉害着呢,姑且再等等。”
“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张晴之,瞧瞧人家张二小姐什么态度,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
花蝉衣目光落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姑娘身上,那姑娘从始至终一直安静的坐着,并未表现出半分不耐。
花蝉衣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原本骂骂咧咧的众人没想到花蝉衣在里间,瞬时脸色精彩无比。
方才骂的最厉害那人见被发现了,索性也不藏着掖着:“花蝉衣,你收徒便收徒,这么吊着我们算什么意思?”
花蝉衣没理会他,而是来到了那姑娘面前:“你叫什么?”
“周纯。”
“你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啊?”周纯显然有些吃惊,其他人瞬间不乐意了:“周纯可是此次测试的倒数第一,花蝉衣,你耍我们呢是不是?”
花蝉衣淡淡一笑道:“收徒按理讲,要收个成绩最好的,不过我觉得此事还是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不过一介乡野村妇,如何教的起各位,请回吧!”
“你……”众人哑口无言,在此白白等了一上午,气的拂袖离去。
周纯有些不安道:“蝉衣姐,这样不好吧,他们回头该怎么说。”
“随他们去!左右他们心中有成见,我今日收谁都免不了一阵非议。”
花蝉衣出身低微,注定这些人对她有成见,花蝉衣也不想顾虑他们想什么。
“周纯是么?昔日学过医么?”
“学过,但我天资一般,学起来比旁人慢。”周纯显得有些紧张。
她出身低,家中不喜,几乎是拼了老命学,才勉才考入了学堂内,还是最低的一个班,与生俱来的自卑挥之不去。
有那么一瞬间,花蝉衣仿佛在她身上看见了昔日的自己,温声安抚道:“你肯用功就好,最后赢不了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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