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花蝉衣以为,首饰的事儿就这么算完了,想不到心中记恨的花馨儿贱嗖嗖的将这件事儿传开了。
人的本性大概就是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这点破事儿竟闹的其他班的都知道了。
这日下学休息时,丙班突然来了位女子,还抱了一盒子首饰来,说是送给花蝉衣的。
原本花蝉衣还想不通,谁闲着无聊存心过来羞辱她?直到班里有人喊了声赵小姐,花蝉衣这才立刻会意,李桂芬说过,赵太医的女儿也在医学堂。
这人想来就是赵太医家的嫡女赵新月了!
赵新月虽比不得其他官家小姐,但在在京中大家小姐中,论才情样貌,倒也都是数一数二的。
花蝉衣看着眼前的女子都不禁为之惊艳。赵新月亦然,李桂芬她是见过的,美则美矣,却总是透着股小家子气。原本赵新月以为花蝉衣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几日花蝉衣的丑闻更是闹的沸沸扬扬,可是在见到眼前女子时,却还是被惊艳了下。
花蝉衣眉心微微蹙起,想来李桂芬和赵太医那点破见不得人的破事儿赵新月知晓,自然也知道了花蝉衣是李桂芬的女儿了。
赵新月这次来,是准备收买她,让她乖乖进赵家替她嫁人,还是因为她拒绝了李桂芬的建议,存心过来羞辱她?花蝉衣一时猜不透。
赵新月抱着一盒子首饰递给了花蝉衣,笑道:“你就是花蝉衣是吧?这是给你的。”
“无功不受禄,赵小姐的好意民妇不敢收。”
花蝉衣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赵新月也没恼:“你先别急着拒绝,你随我出来一下,我有话同你讲,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花蝉衣随赵新月出去后,赵新月开门见山道:“我也不废话,你娘做的那点龌龊事儿,想来你也知道了,听你娘说,你不同意入我们赵府,你何必这么想不开?我们赵府的条件也不高,只是让你替我成个亲罢了,那人家中虽家道中落,样貌品行也都是上乘的,配你总不至于亏了你,到时候你身份地位都有了不说,也不必在闹出这种丑闻来被人瞧不起。”
“我都拒绝了,您又何必来找我?”若是别的条件还好说,让她嫁人?想都别想!
赵新月冷笑了声:“我娘说了,你弟弟那个孽种我们家可以收着,不过你娘那个贱人,若是一点用也没有的话,便将她沉塘!你可好好想想!”
花蝉衣:“……”
不得不说,这赵家人够狠的,为了逼她替赵新月成亲,都用李桂芬的性命做要挟了。
毕竟李桂芬是她娘,世间有几个做子女的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娘被沉塘?花蝉衣扪心自问,她虽然恨李桂芬,倒也没那么希望她死。
赵新月见她迟疑了,笑道:“我给你些考虑的时间,你……”
“不必了。”花蝉衣凉凉的开口道:“你们愿意将她沉塘,便沉好了!”
“你说什么?”赵新月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花蝉衣:“那可是你亲娘!”
“亲娘做错了事也要付出代价,我这做子女的也不好包庇,不过看在她给你们赵家生了个儿子的份儿上,我还是建议你们家给她个痛快。”
赵新月被花蝉衣惊的不行,随后冷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样的娘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我们赵家从不曾亏待了你那个娘,结果她忘恩负义的勾引我爹。你更厉害,连自己的亲娘死活都不管不顾!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我告诉你花蝉衣,你娘犯的错没那么轻易抵消!我若是闹的人尽皆知,你在医学堂也别想做人了!”
“赵小姐,这事儿是我娘做的,于我何干?再说了,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娘是不知检点,我那弟弟难道是我娘一个人生出来的么?”花蝉衣冷笑道:“您若是愿意闹,随便好了,我们母女两个贱命一条,能安稳活着就不错了,名声是最不打紧的东西!倒是赵太医的名声,在外面玩儿女人就算了,居然连个有夫之妇都不放过,您有本事就去说!看看到最后丢的是谁的脸面?!”
李桂芬闹出这点破事儿总是扯到她的身上,令花蝉衣不厌其烦。
那个女人尽过一天做娘的责任么?惹出了事儿来便想着让她擦屁股,想的美!
花蝉衣转身回了戊班,想不到赵新月跟了进来,将那盒子首饰打开,倒在了花蝉衣面前:“这些是送你的,日后别再闹出这种笑话来了!”
说罢,正准备转身离开,张晴之突然叫住了赵新月道:“赵小姐何时这般大方了?”
赵新月回过头来,呦了声:“张二小姐也在啊,原来你在戊班,方才没看见你。”
张晴之脸色黑了黑,随后笑道:“晴之毕竟只是个庶女,父亲也不是太医,原本不知为何,莫名其妙被安排到了丙班,只是我清楚自己身份,没去罢了,早知道赵姐姐在,我便去了。“
赵新月冷哼了声,学堂不会无缘无故将张晴之安排在丙班,说白了,这姓张的还不是存心炫耀,就因为顾将军对她刮目相看,学堂这些人也处处巴结讨好着?
赵新月之所以不愿意嫁人,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顾承厌,她自认各方面条件都比这张晴之好,顾承厌曾亲自称赞过她有倾城之姿,非沉鱼落雁所不能及也。赵新月可不信,自己会抢不过这张晴之!
“张二小姐有自知之明最好,知道什么地方该你去,什么地方不该你去,行了,我先回去了,有空来丙班,咱们姐妹说说话。”
花蝉衣看着这笑里藏刀的二人,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蓝颜祸水,男色害人啊!!
被赵新月丢在地上的首饰花蝉衣也没捡,她虽然穷,还不至于拿赵新月这点东西。走狗帮们看着那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嫉妒的眼红,花馨儿酸酸的开口道:“呦,都可怜到有人施舍首饰了?啧啧啧。”
“人家直接丢在了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给要饭的的。”
花蝉衣看着地上那一堆价值不菲的首饰,莫名一阵心累,冷冷的看着还在酸的那些人一眼:“这些送你们了,谁捡的多算谁的。”
原本还在喋喋不休的几人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扑上去疯抢。
一旁的林浮音凉凉的开口道:“方才还笑话旁人是要饭的,也不知道哪来的脸!”
那些人抢完后,才意识到丢人,抢的最少的花馨儿冷哼了声:“人家丢给花蝉衣的,又不是丢给我们的!不过这么好的收拾,某些人用着实在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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