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搭着莫离与阡行的肩膀,陡然出现在大湖之。演武台的突然消失,使得他们三人悬浮在空,苏云仿佛早知道这个情况,牢牢地抓着他们二人的肩膀,不肯松手。
莫离与阡行在演武界消失的那一瞬间感应到了天地间的天地灵气,身体才微微下坠,立刻召出本命仙剑,稳稳地停在了空。
由于未沾仙剑被苏云强行夺走了,阡行脚下踏着一把蓝色的剑,也是那把湛蓝。
才稳住身形的苏云看阡行将湛蓝踩在脚下,连忙松开搭在他肩膀的手,跳到莫离的仙剑之,然后用十分怪异的目光看着阡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苏云拍了拍莫离的后背,十分淡然地说道:“走吧,去云台,这里将有大事发生,不能多留。”
莫离闻言,转头看向阡行,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而在阡行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之前,苏云那不咸不淡的话音再次响起:“不用看那小子了,他敢将湛蓝踩在脚下,已经自身难保了,哪还有功夫顾着你。”
“什么?”阡行闻言,神情猛然大变,现在为止,他相信苏云说得话十有八九都是正确的,绝不是那种看似无聊的闲话。
“苍天由来是湛蓝……”
阡行才想着换一把剑来搭载他,清晰地听到了这么一句来自未知空间的沧桑低吟,立刻转头对苏云严肃万分地说道:“把未沾还我!”
“快走,不然你我都要遭殃。”苏云没有搭理阡行,而是催促着莫离离开这里。
莫离凌厉地转身,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苏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离,听他的话,他不会害你的。”阡行心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不忘莫离,在一旁提醒着他。
莫离眼神凌厉,面容冷峻,双眉不停的乱颤,一道道天地灵气在他周围呼啸来去。
他也知道时间不多,他也知道事态不是想象的那么平淡如水,在那道沧桑低吟响起的时候,他体内的六片小世界曾在某一刻达到了共鸣,同时停止了运转。
这种事情是从未发生过的,莫离直勾勾地看着苏云,是想从他身找到一些可以关于湛蓝的说法,可以帮助二师兄阡行去抵御那即将而来的未知劫难。
可是,苏云即便被莫离死死盯着,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并没有多少改变。
“师兄,你能驱动这湛蓝吗?”莫离不死心的问着阡行。
阡行试了试调动天地灵气,心念一动,想要向前飞去,可是湛蓝纹丝未动。
“未沾何在?”
感受到脚下的湛蓝流露着一股恐怖的气息,阡行原本还有些镇定的心彻底慌乱了,于是他大声喝道:“师兄,未沾何在?”
苏云站在莫离的仙剑之,仿佛没有听到阡行的话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半响才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阡行,悠悠说道:“苍天由来是湛蓝,苍天由来是湛蓝。哈哈,阡行,你天玄宗从开山立宗开始,是在逆天。区区一柄苍天之剑,将你吓唬成这模样,真是让人失望啊。
阡行,你听好了,今夜之事,从这里才是真正的开端。而你,是这一场逆天之战的揭幕人,如果你连湛蓝都降服不了,那是我瞎了眼,当初会选择你作为今夜的揭幕人。”
阡行和莫离听着苏云那悠悠的话语,思绪乱舞,脑迅速浮现这杂乱不堪的念头。
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苏云便变回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淡淡抬头看了看明月高悬的天空,说道:“他们要来了,走吧。”
这个夜晚,真是多变。
仙武界莫名出现,明月退到云后,犹如乌云遮月。
诸强同进仙武界,明月从云后钻出,如一轮明镜似的,照亮了大湖之的绰绰人影。
“阡行,师兄说的没错,你脚下之湛蓝,便是苍天万象之一,你若降服了湛蓝,我天玄宗今后便仍旧东宗之尊!”虚空之,一道令莫离与阡行十分信任的声音响起,那是大师兄道无为的声音。
云台九层,天玄圣碑之巅,大师兄道无为临风而立,十分平静地看着大湖之,仿佛在等什么人一样。
阡行听到道无为的话之后,缓缓闭双眼,盘坐在湛蓝之,此进入冥想之,一动不动漂浮在大湖之。
“没什么好看的了,走吧。”这一次,苏云有气无力的说着话,对着这个对他毫无敬畏之心的莫离,他实在摆不谱了,只好平淡地催促着他。
“那师兄他?无人在此守护,师兄被宵小之辈偷袭,那是我的错。如果你怕死,我传音天心,让她来接你过去,如何?”莫离淡淡地回应着他,根本没有一点要动身的意思。
“冥顽不明!”苏云被莫离气得七窍冒烟,只好耷拉着双肩,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喃喃自语道:“我说你小子,高人我也装过,潇洒我也扮过,还有无为出言相证,难道没有一种能够打动你?”
莫离此刻双手抱胸,看着陷入冥想之的阡行,根本没心思搭理苏云,他想的是大师兄他到底到了什么境界,竟然如此神出鬼没,真没有一点师兄该有的样子。
做为大师兄,怎么说也该偶尔出现在众师兄弟之间,吹吹牛,喝喝酒,谈论谈论哪家姑娘待字闺,说说哪家女子花容月貌,这样才能增加同门子弟间的感情啊。
在莫离想着一些怪怪东西的时候,大湖西面,一些没有进入演武台的东宗修者看着阡行地在一柄蓝色的仙剑进入冥想,身边只有一个巡野境的天玄宗弟子,于是他们动了杀念,想此一役名动东宗,乃至整个土大陆。
谁都知道,阡行是近万年最年轻的渚泽境天才,修道不过两百余年,如果能杀了他,那定然是一件无光荣的事情。
以往,一些我这种心思的修者,却没有把握能杀死阡行;有这种心思,又有能力杀死阡行的修者,又担忧着阡行背后那座叫天玄宗的大山。
如今,天玄宗那座大山危在旦夕,阡行还孤身一人远离天玄宗大本营,这难道不是天赐良机,让东宗修者大展抱负吗?
在那些蠢蠢欲动的东宗修者准备闪电般袭杀阡行,而后名震东宗的时候。
大湖之,那些一直未见动静的巨型空间通道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传送阵,一只穿着鎏金黑色战靴的遮天大脚突兀出现,毫无征兆地踩向天玄宗弟子所在的四仙台,想要将那里踏成齑粉。
遮天大脚出现的那一刻,大湖之的天地灵气出现一阵短暂的真空,为这只大脚让路。
遮天大脚出现之后,又有一只绽放着璀璨金光的巨拳出现,巨拳直奔天玄宗云台而去,想要将那里轰成尘埃。
金色巨拳之后,是一面流淌着黑白二气的阴阳神镜,接引这明月之银光,洋洋洒洒地射向整个天玄山脉。
“终于来了!”大湖高空,辰尘看着巨型空间通道出来遮天大脚,金色巨拳,还有那阴阳神镜,“铮”的一声,拔出手的剑,然后化作一道白光,刹那消失在原地。
仙武台,素月与江辞子看着天空,并没有立刻有所举动,因为他们对面还有许多敌我未明的通幽成圣之人,他们一旦有了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相信那些人即便不会真的对他们出手,也会找一些借口将他们缠住。
在那些人心,一直摇摆不定,想要在无伤己身的情况下,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天玄峰脚,两界桥,八大樵夫看着天空洒向天玄山脉的银光,顿时眉头皱起,怒从心起,然后纷纷向着树林深处打出一道道神光。
神光湮灭处,一道雄浑的力量平地而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向整个天玄山脉。而后,天玄山脉的一些大阵感受的这股力量,纷纷自主运转起来,将天玄山脉一片又一片重要的区域护在大阵之。
髯摇了摇头,说道:“还不够……”
“哪里不够?”柳松陵与髯并立在两界,平静地问道:“前辈会出手?”
“放心,不会。我只是还他人情,答应他看住你们一段时间,并没有要与你们拼个你死我活。”髯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再说,你们八个联手,我还真不一定能胜过你们,如果真输了,岂不是又让苍杳吾找到一个笑我的事情,那样可难看了。”
“那哪里还不够?”柳松陵再次问道。
“因为你们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西面来的人,除非苍杳吾亲自出现。”髯有些怀念地说着。
八大樵夫都不是一般,知道髯也不是一般人,他说的西面,不是大湖之西,而是西人。
许多年前,西人被封印,从此再无大修者出现,更没有那个势力能构建如此巨大的空间通道,隔着间那一块神秘无的禁地,横跨东西两端。
如果真是西人来人,那将会是怎样的大修者,为何现在才出现,为何没有进入仙武界,为何独独为了毁灭天玄而来?
八个樵夫想到此节,面面相觑,思考着种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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