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府当前的管家叫黎长铭,从出生起跟着黎庶乐,耳濡目染,武都是略通一二,也是一位妙人。
门子进入大堂之后,看见黎长铭正在和几位书生打扮的人说话,其还有两位女书生。门子在外面徘徊片刻,思考着要不要进去通报。
他探头探脑的看了那些书生之后,估摸着这些人也是来给小姐当教书先生或者伴读书童的,再仔细看去,他们的气质风度跟夏小虎相,差了很多,当然这也是这门子一厢情愿的看法。
这些人什么时候进的府,门子不知道。可能是管家直接带他们进来的,也可能是老爷的同僚们从京城直接请过来的,用以讨好老爷。
如果是一般的书生,要进这黎府大门,十有八九都得通过他这一关。
不一般的书生,像现在屋里面的,能直接跟黎长铭说话的,根本看都不会看们一眼直接进府。门子看过去,黎长铭对那些还挺客气的,有说有笑的。
再三斟酌之后,门子为了自己的赏钱,搓了搓手,豁出去向堂内走了过去。他怕在这等久了,门外的夏小虎会走,此时他心里一个劲嘀咕:“门外的小子,你可要争气,不然大爷我这是白受委屈,自毁前程。”
虽说黎府从老爷到管事的都是跟随黎太守的老人,从某种程度都有一定的气度,但是一个门子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打扰大管家跟贵客的谈话,怎么看都有点不懂规矩。
“马七,你进来干什么,没看到我在跟几位先生说话吗?”黎长铭看到马七进来,心里转了转,知道他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这么不懂规矩,但是也不能失了在座的几位先生的面子,于是面带微怒的呵斥着马七。
马七看到大管家,心里越发的打鼓,看来这几位先生分量还挺重的,于是对夏小虎的寄托越来越重:“门外的小子,千万千万不能让大爷我失望啊。”
马七小心翼翼的走到黎长铭身边,俯身贴耳对黎长铭说了半天,黎长铭点了两下头,说道:“你到外面去先看着,我随后到。”
这也不是什么偷偷摸摸的事,黎长铭之所以没有怪罪马七。主要还是在座的几位先生,经过攀谈片刻,他发现只有那两位女先生底蕴深厚,其他几位都是夸夸其谈之辈。
可他们都是老爷的同僚挑选后送过来的人,不能得罪,所以不得不顾忌他们的感受。如果明目张胆说,这门子有个他们优秀的老乡来跟他们争饭碗,那这几人的书生脾气估计会相继迸发,到时候黎长铭又得头大如斗。
这可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这些书生都是老爷亲自挑选的,但是有一次,老爷和几个书生攀谈之时,途有要事处理,没留话直接出门两炷香的时间,回来后被那些书生围攻,大谈孔孟之礼,太武之礼贤下士之典范等等。唠唠叨叨几个时辰,让老爷有苦说不出,最后直接把烂摊子甩给了他。
自那以后,黎长铭小心伺候这群自恃清高的读书人,不敢有一点纰漏,读书人的地位之所以如此之高,得利于太武皇帝这政推行的越来越紧。
“几位先生稍坐片刻,下面的不会做事,我得出去处理一点小事,几位先生可以在此稍事休息,彼此交流交流。在下在此先行赔礼道歉。”黎长铭对几位书生行过半礼,然后等着他们的回答,准备出门。
“大管家贵人事忙,我们叨扰许久本是不该,怎么敢再有怨言。”其一人回礼说道,其他几人拱手回礼,表示不会介意。
黎长铭来到大门前,一眼看到了夏小虎,呆了片刻,一份模糊的记忆在他脑袋浮现,拼命向外挣扎,快要挣破那层膜的时候,夏小虎看了他一眼,然后没有然后了。
由于刚刚那份莫名的记忆洗礼,黎长铭对夏小虎好感骤增。
“敢问公子贵姓?如此年轻,能称先生否?”黎长铭一脸欣赏的看着夏小虎。
马七看到大管家这个模样,心顿时大喜,这次没办错事。
“小生免贵姓夏,夏小虎,大管家叫我小虎即可。小生得家祖阴德,有幸读过几卷诗书,听闻贵府在为千绮郡主寻找伴读书童,故大胆毛遂自荐特来投奔,混口饭吃。”
“夏小虎,呃,好熟悉的名字。听闻马七说你和他是同乡,现在家还有什么人?”
“战乱年代,家八年前遭遇不幸,独留小生苟活于世。”
“哎,战乱年代多祸事。”黎长铭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他跟着黎庶乐东征西讨,见惯太多家破人亡,对此也是无奈,只能叹息一声。
“由于郡主是我们太守的掌明珠,疼爱的厉害,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能做伴读书童的?我看你言行举止,也像读过书的人,模样也是清秀,这样你先跟我进府,在偏厅候着,等老爷回来看过后再做定夺。”
“小虎在此先谢过大管家。”夏小虎对管家作揖行礼。
“既然是我领你进门,不用过多虚礼,我们老爷也是马生涯居多,随性的很。”
“可我曾听外界对太守的评价是一位儒将,颇有儒雅风流之韵,谈笑败敌于挥毫之下。”
“曾经是,曾经我也是。”
“大管家原来和太守一样,韬武略啊。在下佩服,对大管家景仰之心油然升起。”
“这马屁不用拍了,读书人该有读书人的样子,你这样,我倒是怀疑你是不是来拐走我们小姐,门当女婿来的?哈哈。”
“大管家误会了,既然大管家风趣如此,小虎若是酸腐至极,那显得格格不入。”
“这话倒也不错,是个可造之材。”
“大管家过奖了,乱世生存,小虎不得不适应这个时代。听大管家说曾经,那么后来呢。”
“后来,如大家看到的,老爷不思进取,不称王,留在雍州,玩世不恭。”
片刻不到,黎长铭带着夏小虎来到偏厅,让他在此处等着太守老爷回来。
正堂,几位书生正兴致勃勃的谈论着黎太守早年的风光事迹。
“各位,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黎太守早年才情可是当年第一,虽说平乱榜只将太守排在第三,但后来人们都知道,那是太守有意藏拙。”一年轻书生,敲着扇子对其他说道。
“朱公子,你说的这些,大家都知道,有没有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情啊?”
“那好,既然你们想听一些秘闻,我这里都是有那么一桩,但不知真假与否。”朱公子继续说道,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快说,快说…”
“大家都知道我爷爷是当朝大学士,却让我来这里教小郡主读书,你们知道为什么吗?贾兄,你父亲可是开国大将,让你过来时,没跟你说些什么?”朱公子指了下其一位书生说道。
被朱公子叫做贾兄的人,是当朝第五武将贾彰之子。
贾公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朱公子提起了,我也不再隐瞒,我来此处,家父确是提到过一句话,或者说一个流传。这是在朝廷大员之间流传的一个秘密,公开又隐秘的一句话‘当年伴读今何在’。”
听到这句话之后,坐在一旁的两位女子,才饶有兴致的抬起了头,思索片刻,也没有多说什么,然后继续喝着手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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