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快走”!忽然间,马蹄阵阵,却见王阔身背长弓,手握长枪,骑着战马疾驰而来。
黑豹吓得直接翻身上马,直接就溜了,林大友一干人更是不堪,脸色狂变,连银子都忘了拿,拍着马就跑了。
“怎么样,没事吧”。王阔下马,把王虎给拉了起来,望着远去的几个身影,目露凶光。
“我没事,二爷爷”。王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疑惑的问:“二爷爷,你怎么会来的”?
王阔拉起来王虎,检查了一下伤势,见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大碍,才松了一口气道:“我在村子里的时候,就发现林大友那厮鬼鬼祟祟的,偷偷的跟上去以后,就听见了要对付你的事,紧赶慢赶的,还好来得及”。
王虎也暗暗庆幸,要不是王阔来了,自己最低,也会被打断一条腿,至于林大友说的那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回去的路上,王虎才得知,为什么黑豹一伙,看到王阔来了以后,急匆匆的就逃走了。
就在王阔刚刚从辽东逃到这里的时候,猪扒皮见他孤身一人,还带着些许银子,就动了歪心思,带了一帮爪牙,想要来抢,结果银子没拿到,反而让王阔,把一干家丁,全部打倒在地,就连他引以为傲的四大护卫也是不堪一击,最后,寒光闪闪的腰刀,架在猪扒皮的脖子上的时候,他才真的怕了。
要不是王阔怕杀了一个百户以后,麻烦太大,早就把猪扒皮给杀了,自此以后,猪扒皮就对王阔非常的忌惮,没什么事的时候,绝不招惹他,也正因为王阔的照顾,王明才安安稳稳的活着。
回去以后,可是把小兰吓坏了,一边哭着,一边给王虎擦药,说:“虎哥,你别去了,那些天杀的怎么那么狠心啊,都紫了,浑身上下,好几片的淤青”。
“行了,别哭了,乖,给你大肉包子吃”。好在王虎不习惯把东西往怀里塞,东西都放在了空空的木桶里,不然,包子早就被踹碎了,不能吃了。
“我,我”。小兰本呜咽的说不想吃的,可是,闻着那香喷喷的大肉包子的时候,就忍不住了。
“快吃吧”。细细的看着,王虎发现,这小兰其实也挺不错的,长得标志,对自己也非常的好。
还不到下工的时候,王明和刘氏,就急匆匆的回来了,两人可是吓坏了,扒拉着王虎上上下下的看来半天,又哭又骂的。
看到王明不停的叹气,王阔沉声的问:“虎子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王阔活了一大半年纪,自然是看出来王明的异样。
“哎,猪扒皮找我了,说是卖鱼可以,一个月上交二十两银子就没事,不然,就让我没好果子吃”。
“怎么可能,哪里来的二十两”?刘氏尖叫的说,就是把家买了也不值二十两啊。
“单个算的话,一次大集交三两银子”。王明脸色难看的说,他已经知道了,王虎今天一共才堪堪卖了二两银子,却是要上交三两,那一两的缺口怎么办?
“肯定是林大友那厮在中间捣鬼,我早晚弄死他”。王虎恨恨的说:“爹,娘,放心吧,这事我想办法,暂时先过去这个难关再说”。
刘氏坐在那里暗自垂泪:“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
王阔敲了敲烟斗,沉声的说;“我那里还有点散碎银子,先拿给你们应应急,总会有办法的”。
“三两就三两”。王虎豁然起身,准备去找杨二牛几人,准备多做一些地笼下到湖里去,先过了眼前这关,在图谋报仇的事。
“这样吧,我跟你去”。王阔站了起来,怕大晚上的,王虎一个人出门,再被敲了闷棍就麻烦了。
路上王虎感觉憋屈的厉害,只是小小的几桶鱼而已,就这样,要真是暴露出非常赚钱的蜂窝煤,王虎敢肯定,自己这会儿,恐怕早就被软禁起来了,把制作方法拷问出来以后,就没有然后了。
“虎哥,你没事吧”。有马氏那个大嘴巴,王虎被揍得事情,早就传开了,杨二牛三人,看王虎找来,紧张的问。
“我没事,现在来找你们,就是想连夜多做一些地笼出来,先过了这一关再说”。经过了一天的调整,王虎已经没有表现的那么愤怒了,而是把他藏在了心里。
“要我说,咱们就跟那猪扒皮拼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杨彪愤恨的说,每一天都活在仇恨中,看着仇人而不死,是种莫大的折磨。
王阔把脸一板:“拼了,你拿什么去拼,你连一个黑豹都打不过,还拼”。
高福也是赞同的点点头,道:“彪子,你就听二爷爷的吧,咱们烂命一条是不假,可是,拼了命也报不了仇,那多不甘啊”!
王虎也点点头说:“咱们先忍一忍,总会有办法的”。
王虎现在也恨不得杀了猪扒皮那个混蛋,可是,自己也就跟黑豹一个水平的,王阔能能干掉大部分,可是杨二牛三人是弱鸡啊,况且,就算是干掉了猪扒皮,又能怎么样,全家人怎么办,往哪逃?
连夜做出来二十个地笼,趁夜色,王虎洒进了湖水里。第二天大清早,王虎就提着一大桶的鱼,来到了百户所。
“好小子,比你爹会做人,行,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只要你一个大集上交三两银子,随你折腾”。猪扒皮抖着脸上的肥肉,眯着小眼,笑眯眯的说。
“哼,看你王明硬气有什么用,你儿子现在还不是低声下气的来求我”?
“大人,你这里可真大啊,我,能不能四处看看,让我也开开眼界啊”!王虎露出一个乡巴佬进城的表情,满脸的憧憬之色。
猪扒皮这会儿心情非常的不错,大手一挥道:“去吧,黑子,你带他四处看看,也让他长长见识。”
王虎跟在黑子后面,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后院,各处房屋的情况,都悄悄地记下来。
“咦,黑子大哥,这屋子挺大的,是不是百户大人住的地方啊”。王虎随便指了一间大屋子,羡慕的说。
黑子一脸的不屑,说:“你懂什么,那边,看见了吗,那才是百户大人住的房子,这间是黑豹的,真是个乡巴佬,没见识”。
在王虎拿出来一两银子以后,黑子连猪扒皮一晚上起夜几次都说了出来,一个时辰以后,王虎才心满意足的从百户厅所出来。
“呸,你个二傻子,跟你说了大人的习惯又能怎么样,你又进不来,想做大人跟前的红人,早着呢”。黑子掂了掂手中的一两银子,美滋滋的想着,晚上是不是可以打点酒喝。
回去以后,王虎就把后院的一切,都跟王阔说了一遍,还用毛笔,画了一个草图出来。
二天以后,王虎再一次出发了,依旧是趁着夜色出发的,不过这一次,则是王阔跟在后面的,就是怕林大友再捣乱。
一个大集下来,竟然有四两多银子,不由得让王阔刮目相看,这几趟下来,也能攒下五六两银子呢。
“二爷爷,等有了钱,你给我们四个,先找个地方,打造几杆长枪”。虽然所里就有铁匠铺,可惜,王虎不敢去那里打,估计上午去了,下午猪扒皮就能知道。
“放心吧”。王阔点点头,他知道王虎什么意思,而自己,也许该去千户所,找找那曾经救过的那个幕僚了。
晌午的时候,当王虎交付三两银子的时候,猪扒皮大笑,而林大友则是面色阴沉。林大友感觉到了浓浓的威胁,自己这个小旗可是买回来的,他怕有一天,自己这个小旗,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王虎的了。
过了几天,王阔见猪扒皮没什么动静,就去了县城,顺便打几个枪头回来。
“爹,你猜,我看到什么了”。林大福拉着老爹,小声的说:“那王虎一家,在偷偷的吃肉呢,从集市上回来,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还有一坛子酒呢”。
林大友一愣,道:“不可能吧,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林大友不太相信,上次不是明明只有二两吗,为什么交上去三两,还有余钱买那么多东西?
“爹,你不知道,昨天半夜的时候,我就埋伏在湖边了,你知道他们捕了多少鱼吗,七八桶呢,每一通都是满满的”。
林大友瞬间就明白了,第一次自己见到的时候,才四五个桶呢,这样看来,王虎一次最起码还能余下不少银子呢。
眼珠一转,林大友朝着百户厅走去。
过了三四日的时间,王阔才从县城返回,还带来了几杆寒光闪闪的长枪,放在了湖边的芦苇荡里,好让王虎几人天天练习。
这一天,王虎刚刚从大集回来,去了湖边一趟,看看情况,却是没一会,就发现远远地,好像是小兰的身影。
“虎哥,快点回家,家里出事了,来了很多人啊”!小兰惊慌失措的说,脸上还挂着滴滴泪珠。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王虎心中一紧,家里出事了?
把长枪往芦苇荡里一扔,王虎就跟着小兰,匆匆朝家跑去,跑着跑着,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老爹老老实实的,跟外面打交道不多,那么,肯定是林大友或者猪扒皮带着人来找麻烦的。
果然,还没到门口,就听见猪扒皮那刺耳的公鸭嗓子一般的声音:“你说不怪你,那窑洞怎么塌的,怎么没埋死你”。
王明因为腿断了,疼的在哪里直哼哼,倒是刘氏护在身前,衣服母鸡护犊一般气的喝道:“根本就是你那煤窑不合格,差点砸死我男人,你们还有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还想让我们赔钱,没有”。
听到要赔钱,王虎算是明白了,自己千小心,万谨慎的,还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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