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娘家都瞧不起我们。”当父亲的握紧拳头,随即又放了开。
原因嘛,他懂,可毕竟都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有什么不满也应该消了,为什么还耿耿于怀?
想当初,那个大姨子二姨子还曾劝离婚,孩子都生三个了离什么婚,那些女人的心肠就是不好,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钱,就得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老二听了父亲的话以后心里很不舒服,心沉了沉。
肉眼可见的自己和弟弟过去都受不到欢迎,他们大老远的跟着母亲回娘家,再怎么样都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爸,我哥那事儿……”
当爹的心头一跳一跳的。
觉得好像要抓住什么了,抓住也就抓住了。
“我回头问问你妈,你别管了。”
“爸,我不想留在这里,留在这里也没个出头的时候,我要是能出去我就能把老三接出去,我以后干好了也能让我大哥借点光。”
当父亲的把这话听进去了。
话说回来,老丫头这日子是闲不到,可能也就冬天好点,几乎没什么活能猫一冬,其余时间不是干这个就是干那个,干了还没钱,带着孩子们回来以后去了婆婆那儿,听着婆婆叽歪的讲了半天,那意思没把老三给留在上中,说她办事不利,老丫头一张死人脸,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只当做没有听见,当自己是聋的。
好不容易听完老婆婆罗里吧嗦的嘟囔完,往家走,这一路也是想着老三的事情,三个儿子真的要说偏心也就偏这个最小的,她本意是想让娘家妈搭把手,可她妈不肯管,进了院子门,回了家。
准备忙活忙活就做晚饭了,丈夫从屋子里踱步出来。
“回去怎么没多住几天呢。”
老丫头抱柴火准备烧大灶。
“家里地方挤就早点回来了。”
“小三不能放在妈呢嘛,我寻思……”
“我妈不肯管,我有什么办法,我总不好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答应吧,我回去一趟兄弟姐妹一个没见到,都躲我和躲瘟疫似的,我姐干脆就明明白白讲了,不愿意见我,怕我的孩子熟悉家门以后总往她家里去,给她添麻烦。”
亲大姐电话说的很直白。
登门看大姨?
完全不需要。
来都不让你们来。
当丈夫的一听,握着的烧火棍子使劲推进灶坑里,“我听小二说,你那个大儿子过的特别好。”
“他说什么你都信,什么大儿子不大儿子的,我走的时候压根没管过他,都是他奶奶给带大的,现在人家怎么样也不会管我。”
丈夫手背上的神经乱跳着,他努力压抑着情绪。
他已经很不爽了,非常不爽,他现在耐着性质和她讲话,她啰嗦个什么玩意儿?
真的是给点脸了。
女人就是贱皮子,一顿不打就反天!
“你是他妈,你和他讲两句总管用的。”
老丫头那里没有任何的动静,她懒得说也懒得提,她不想提霍忱可人人都要提,人人都想她去求霍忱,就没人考虑过她的心情吗?
“问你话呢。”
老丫头依旧没有声音。
老丫头的老儿子听见外面的动静很努力把自己缩得小小的,他怕。
老二从外面回来,一拉门,他爸就在里面打他妈呢,把他妈打的躺在地上抱着头,可能父亲是真的火大了,连连上脚,上脚还不够上手去抓衣领子然后一圈一圈往脸上怼,往脸上去砸,每砸一下他的脸就跟着动,仿佛打的这是不相干的人。
“我他妈好好和你讲话听不懂是吧?非得惹我,非得让我生气,你现在和谁过呢?给你脸不要脸,说话……”
一拳一拳砸下去,砸得满手都是血。
“你别打了……”
“能不能给你儿子打个电话?”
“能能能……”
老丫头这又被打的鼻青脸肿。
老张太太家里看电视呢,儿子和儿媳已经回来了,老丫头前脚一走人一家三口马上就回来了,正吃饭呢,小孩子写作业写的慢,当妈的一直在嚷嚷。
“赶紧写了。”
“我不写。”
“你不写你想干什么?成绩好的都要没出路了,你一个成绩不好的还有以后吗?”
“我成绩不好以后就去当明星,像我小哥那样,赚花不完的钱……”
霍忱的舅舅:“……”
“你又跟他乱说什么。”
“我哪里有说,不是我妈讲的。”她也挺生气的,觉得自己娘家妈就是胡乱。
乱告诉自己。
当明星当明星,明星那么好当的啊?
那是你说当就能当的?
人家明星也得有点要求,那点普通的要求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高标准了。
“你还是把学习搞搞好吧。”
“我不,我姥姥说我小哥高中毕业就去当明星了,不用读书可轻松了……”
老张太太听的直摇头,觉得亲家那张嘴啊,满嘴跑火车,哪里能这样教育孩子呢。
别的不说,当明星你首先也得有个好基因吧,霍忱那是从小帅到大的那种,人群里人打眼一看就是不一样的孩子。
当舅舅的无奈地扯着唇:“现在可真是,有点亲戚就都往那上面扯。”
他就和家里人说,别总霍忱霍忱的,霍忱和老张家的人没有关系,想当初都没想管,那今儿就别舔着一张脸说是人家姥姥家的人,丢不起那人。
屋子里闹哄哄的,电话打来了。
老丫头问他妈霍忱的联系方式。
老张太太:“联系方式?我哪里有啊,我都没见过那个孩子,你怎么突然之间又要那孩子的联系方式了?”
反常即有妖,这肯定不对。
“妈,你帮我去问问。”
“你和妈说,你是不是……”
肯定又挨打了。
老张太太捶大腿。
她生这些个儿女,个个都精的和什么似的,就这个老丫头,提起来她就心中窝着一把火,好好的人糟践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说硬要她离婚吧,那现在这个样子回来再嫁的可能性不大,到时候谁管她?
现在兄弟躲她和多瘟神一样,回来以后住在哪里?
劝不敢深劝,贴补吧,那穷就不是一个人能拽起来的,家里是条件不错,可谁能为你倾尽所有呢?
老张太太这么一想,眼泪啪啦啪啦往下掉,扭头去看儿子。
“你妈看你呢。”儿媳妇推儿子的手,小声调侃着。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是那个二百五的三大姑姐来电话了。
总来电话,不是要钱就是要东西,你说活到这个地步,还有脸要东西呢?
老儿子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没本事管,不想管也不愿意管。
好亲戚还值得走动走动,这种亲戚都算不上,那些都是什么玩意儿啊,谁和他们称亲戚。
他可瞧不上靠花钱买媳妇的,那些个都是畜生。
穷,不是应当应分的嘛,你们不穷谁穷!
不说你们,就连后代子孙都应该受连累一辈子的,不好那才是最大的报应啊。
老张太太见儿子看也不看自己,悲从中来,挂了电话就打算去找霍忱他奶了。
“你干嘛去啊?”老儿子出声问。
“我去找霍忱他奶,你姐可能又被打了……”
老太太嚎上了,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她疼啊。
儿媳妇端起碗往厨房收拾,冷笑一声。
老霍家也是倒了血霉,有点破事儿就得盯人家去,过去怎么不见你走的那么勤呢。
果然,老儿子眉头皱了起来。
“你去干吗去,还嫌不够丢人的,有点事就找人家,我姐和人家早八百年就没关系了,总去人家骚扰人家你烦不烦。”
对着老太太吼,觉得自己妈这个老太太平时瞧着挺清醒的,到关键时候就犯糊涂。
两家不说有血海深仇也差不多了,作的一点情分都没剩,你还总登门。
“我去找霍忱,那不应该啊那是他妈……”
“你别跟我讲这些,找什么找,她过什么日子都是自己作的怪不得别人,早干嘛去了,自己没本事活就舔个脸去找儿子,你们想事情都差劲,生了养了吗?一天到晚找找找。”
“你姐现在过的那么不好……”
“怪谁啊?谁让她过不好的?当初她拿了将近三十万跑的,三十万啊顶不顶现在三百万?她把人一家老小差点都逼上死路了,现在有脸讲什么过的不好,活该啊!”舅舅冷笑着:“不许你去,搁家里待着哪也别去。”
“你管不着我。”
“我是管不着你,你就去那天打雷劈的角色,你以为全世界就你最精别人都是傻子,当年我姐说给你拿钱,让你把霍忱接过来你带她出钱,你为什么不肯接?现如今了知道人孩子混出头了,就成天琢磨着去找,真的见到孩子,让人孩子怼你两句舒服还是怎么地?非得把话讲明白才行是吗?”
“老霍家的孩子,凭什么我养?”
“那就对了,你也说那是老霍家的孩子,和老张家无关,你少去折腾人家去。”
老张太太被儿子数落一番,气的直迷糊。
这样还不够,老儿子又给自己两个姐姐打电话,说了自己妈要去老霍家闹去。
两个女儿轮番上阵,把自己老娘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张家的人大多数都是摘得清的人,想当年没付出,那今儿就没打算摘果实,过的好他们替孩子高兴,过的不好也没办法,但像是老张太太这种想法他们都不赞同。
绝对不允许去找。
更加不允许去闹。
可这是个大活人,你根本不可能随时随刻看着她盯着她。
还是找去了。
要么就说呢,谁的孩子谁心疼。
为了自己孩子,什么出格的事情都能做。
道理她不懂吗?
老张太太是出了名的精,她太懂了,可没办法,这个时候两眼一遮,管你什么道理不道理的,女儿最重要。
……
霍奶奶就听见有人不停按门铃,按的那个频率来的就不是什么好人,没完没了的一个劲的按。
出去看了一眼。
咣当一声摔了门。
给霍放他爸去电话。
“老二,你赶紧来家里,霍忱他姥又来了。”
老张太太玩的是耐性,她就不信今儿要不来霍忱的联系方式,妈妈要跟儿子联系这是天经地义,真的不给她,她就去闹,霍忱是名人,霍忱也怕丢人的吧。
霍放他爸杀来的很快。
打车过来的。
给了司机钱下车往门口走。
“你谁啊,干嘛呢你。”
老张太太认不出来霍放他爸了,都过去那些年了,再说她以前也就见过霍放他爸一两次,哪里记得住。
“我找这家的人。”
“霍忱他姥吧。”
“你是……”
“我是谁你就别问了,来干嘛,想血溅这门口呗。”
霍放他爸说话咄咄逼人,讲了没两句就张嘴骂人,然后上手推搡。
老张太太哪里受得了这个,她要的是和平沟通,讲道理。
今儿来就是讲道理的。
霍放他爸驴啊,原本就这德行的,那我不管你多大的岁数,抬手就要打,老张太太往后躲。
“我这么大的岁数,你可不能打我,打坏了你还得带我看病……”
她怕!
因为眼前的人一看就是那种教养不太好的人,满脸横肉,瞧着忒凶。
这老霍太太也不是东西,你说想和你说说话,你叫人来打我。
“给你看病?我自己都看不起病了,我管你那些,反正我没钱,不行就拘留……”
眼珠子四处溜着,然后看见地上有半块人家装修扔出来的瓷砖,走过去捡起来,老张太太一见这情况转身就跑,霍放他爸照着她后脚跟就砸了过去。
“威胁老子?”骂骂咧咧:“我还给你看病,我直接给你出大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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