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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别院某间屋瓦之上。
水晏师落在瓦顶上,大袖一甩,就拂掉了箍在腰间的手。
末了,还回头瞪了容鸻一眼。
容鸻笑了,那笑容就像月光下绽放的莲花,文雅又极具魅力。
水晏师脑子瞬间闪过一个词,“白莲花!”
“什么?”水晏师的声音压得极低,容鸻没听清,身倾过来,侧脸几乎要贴到她的唇瓣上。
水晏师伸手按开他的脸。
“我说你……”
“嘘,你听。”
容鸻执住她的手,示意她细听。
水晏师耳朵一动,并未注意到他握上来的动作。
容鸻盯着她,嘴角化开的笑容似那月下流水般柔美。
屋里有人在说话。
“七殿下,你觉得如何?”
“天耀国太子,果然不同凡响,在他的手中,本殿还是吃了暗亏。”这声音正是武比台上那少年的声音。
刚才屋里有人替他治伤。
“哼。”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道,“我们殿下也刹了他们天耀好些威风,要不是殿下一连战了好几场,他天耀国的太子又怎能赢得了殿下。”
“那水司戟的功夫也着实不错,若非使了暗招,我们也只能打个平手,”七皇子顿了顿,“天耀国年轻一辈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殿下,不如我们再去杀杀他们天耀国的威风,”之前那嗡嗡声又提议。
七皇子声微沉,道:“不要忘了我们此次来天耀的目的,正好,可以利用一下那水晏师……”
“那个废物,能有什么用处,”又是那个声音不屑的说。
“我说钟十九,你就不能听殿下说完,”一道沉稳的声音终于是忍不住道。
叫钟十九的汉子哼了下,没再作声。
正这时,那沉稳的声音徒然一喝,“谁在上面。”
容鸻反应及快,带着水晏师往后一掠。
在那人破瓦冲上来之前,消失在黑暗里。
下面的钟十九大叫,“我说姓慕的,你搞什么。”
那人站在瓦顶上,警惕的四下扫视。
没有寻到半个人影,不由皱眉,难道他听错了?
“慕先生,可是有什么发现,”七皇子的声音在下面接着传来。
看了些许,那人就回到了下面,对屋里人的询问,摇头道:“是我太小心了,可能是有什么野物从瓦顶上走过。”
七皇子却若有所思的仰头看那个大窟窿,意味深长的笑了,“慕先生,说不准今夜真的有人来访呢。”
“七殿下的意思是说……”那叫慕先生的人一愣。
七皇子笑道:“慕先生毁了这里,本殿就移去他处歇息。”
说着,七皇子就迈出了屋,朝着别院另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院内,几人面面相觑,不知七皇子想要干什么。
不过,七皇子既然说会有人来,那他们得防备着。
墙外。
水晏师拿出手肘顶了顶身后紧贴的胸膛。
容鸻松开她,笑道:“盛疆的高手果然了不得。”
水晏师皱眉道:“那现在如何?”
“不如……师师施展一下自己的美人计,”容鸻笑着提议。
“……”水晏师嘴角一抽,懒得理他。
“生气了?”容鸻低声亲腻的在她旁说,“我怎么舍得师师去做这些,为了师师,容鸻愿意舍命……师师且好好看着。”
话音落,人已从她的身边消失不见。
水晏师一怔,四下寻找。
哪里还有容鸻的身影。
“噼里啪啦!”
正心惊之时,水晏师听到刚才七皇子进去的屋子发出好大一阵声响,她连忙跃上一处高墙,借着月色看过去。
别院里灯火通明,只见刚才七皇子进去的屋子……全塌了!
那容鸻呢?
“哧!”
一股阴风吹刮过,院里顿时慌成一片。
低喝声不断从四面传来,大家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谁,别藏头缩尾,”七皇子的声音气急败坏的传出来,紧接着就看见塌陷的屋里奔出一条狼狈的身影。
“殿下!”
看到七皇子,属下们都松了口气。
可是看七皇子的脸,所有人都愤怒了!
水晏师正要趁机摸上,后背阵阵阴风扫过,刚才消失的容鸻又出现在身后。
水晏师回身就是一击。
容鸻淡笑间轻松接下水晏师的手,顺势往怀里一按,手自然的勾住她的腰,不容她挣扎就带着滑进了夜色。
手被钳制,身被固定。
水晏师知道挣扎无功,只能作罢。
到了安静之地,水晏师的脚刚落地,反手又是一击。
容鸻飘向后,“师师是要谋杀亲夫?”
“去你的亲夫,”水晏师觉得陷入这种被迫的境地,很恼火。
单手掐决,水晏师的手掌心有淡淡的佛光溢出,如洪的劲力冲向容鸻。
容鸻黑眸微眯,扬手轻轻拂开水晏师的攻击。
“我可是替你报了仇,怎么反过来冲我动手,师师,这可不行,”容鸻的声音很轻很柔,却潜藏着一种刺骨的凉意。
水晏师连击好几下都没能碰到容鸻,她深深感觉到自己与这个男人的天大距离。
她将能发挥的功力全部用上了,不停的攻击着容鸻。
最多,她也只能碰上他的衣角。
这到底是什么人,身法诡异,武功深不可测。
“罢了,你这样会累着自己,你想出气,便来吧,”容鸻突然站在那儿不动,两手一摊,等着她来打杀。
水晏师慢慢的收住了,站在不远处斜瞄着他,“我并非你的对手。”
“怎会,只要师师说一声,我的命马上交出去,”容鸻边笑边走向她,仿佛真的要将自己交出去般。
水晏师呼了口气,转身就走。
容鸻愉悦的笑了,慢步跟在她的身后。
水晏师也懒得理他,心里想着的却是刚才那七皇子的话。
他们想利用自己干什么?
难道他们此行入天耀与自己有关?但那绝对不可能。
水晏师陷入沉思。
“你将那七皇子如何了?”水晏师突然回身问。
容鸻看着她,目光温雅而和煦,“可是瞧着那少年郎俊朗不凡,心疼了?”
水晏师翻了他一记白眼。
容鸻道,“师师明日便会知道我对那七皇子如何了,夜深露重,我送你回府!”
水晏师这倒没有拒绝他,伸手攀住他的手臂。
她的这个动作取悦了容鸻,映入她眼潭的笑璀璨而温柔。
谁知。
“砰!”
水晏师一个重重的过肩摔,将容鸻砸在泥地上。
容鸻先是不可置信,仰躺在地上,慢慢的从胸腔里发出低沉而愉悦的笑。
水晏师松了松手,负手大步没入了夜色,很快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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