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如并没有再进入下一个任务,她有点烦躁,最近时空好像出现了问题,不出意料应该是屏蔽怪又出现了,这样很打击做任务的信心的。
是。
她是凶猛无情的木灵,但屏蔽怪比她更凶。
思如只能认栽。
恩,借着这个机会,不如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任务,没关系,她有特殊的完成方法。
一道绿光从她的手指尖升起,化作无数莹绿的星点,飞快的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天空里。
做任务是很辛苦的。
好吧,关键是她暂时不太想当一个男的了。
这个位面是灰色的。
悲哀、颓废、迷茫、麻木是大多数人的真实写照。
活着已是如此艰难。
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寒冷刺骨,风从窗户缝挤进来,刮在脸上像刀子狠狠的不停的割。
虽然破旧但擦得十分干净的木桌上摆着一小碗咸菜,跟三只大粗碗,里面盛着萝卜饭。
饭粒清晰可见,十根手指都能数得清楚。
白萝卜削了皮,切成大小差不多的颗粒,煮在米里,乍一看就像是一整碗都是米饭。
其中一个碗里放着一个煮鸡蛋。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穿着深蓝色夹袄的年轻女人出现,她面色蜡黄,嘴唇青紫,一张不算好看但也不丑的脸崩得紧紧的,身上的夹袄打满了补丁,依稀能看出原先的花色来。
“娘,刚子,吃饭了!”
女人一边摆着筷子一边朝屋里大声喊道。
很快,一个同样一身补丁夹袄的瘦削男子出现,他直接坐到桌边,端起那碗有蛋的饭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还不时的皱起眉头。
女人没坐下。
她转头看向其中一间房,神情颇有不耐烦。
“娘……”
“催什么催,催命呐!老娘还没死呢!”
骂骂咧咧中,一个面容刻薄的老太太走出来。
女子低着头没说话。
老太太走到桌边,看着碗里的萝卜饭,有一瞬的愣神,再看狼吞虎咽的儿子,更是恍如隔世。
这、这都是真的?
她果然又重新活了一遍?
太像梦。
直到那吃了一辈子的萝卜饭嚼到嘴里,她才回过神来。
空气中有淡淡的鸡蛋香味,年轻女子看了男人一眼,用力的咽了口口水,低头大口刨饭。
恩。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跟以前的每天一模一样。
吃过晚饭,年轻女子收拾好桌子就去洗碗了。
老太太望着院子里早就树叶掉光光秃秃的树枝,想起曾经,不,应该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很伤感。
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死了连个棺材都没有。
可悲!
老太太名叫朱三丫,没错,这是她的大名儿。
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很特殊。
但,跟她无关。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不过对老百姓来说,谁当皇帝都无所谓,反正底层的草根都苦。
穷得连饭都吃不起。
不是有句话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新旧交替,更苦。
朱三丫是家里的老三,因为家穷,七岁就被许给了一户人家当小媳妇,她吃了很多苦。
当然,谁都苦。
在那个时代,朱三丫并不是特例。
她先后生下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是姑娘,在受了不少气后,终于第三胎生下了一个儿子。
恩。
就是骆刚,小名狗儿。
可怜的是,男人要养活一家人,积劳成疾,死了。
至于两个老的,也没熬过那年的冬天,等她一早做好饭怎么都叫不出来,打开门一看,人都僵了。
一个女人三个娃,咋活。
天无绝人之路不是吗?
朱三丫的大女儿已经十岁,老二也有八岁了,她没有别的本事,只有一双手够勤快。
就去洗衣服。
帮人洗一大盆才三分钱,又便宜又干净。
没办法。
家里四张嘴要吃饭,不然,都饿死吗?
朱三丫去外面接洗衣服的活,两个女儿就在家里洗。
这只限天寒。
夏天,穿的衣服又薄又少,水又不冻人,一般都是自己洗的。除非家里钱多的用不完了。
虽然辛苦,好歹把孩子们熬大了。
朱三丫把两个女儿换了彩礼给儿子娶了媳妇。
很正常。
她儿媳妇家亦是如此。
儿子成了家,她当母亲的任务基本就完成了。
恩。
只等着抱孙子就好。
但,事与愿违。
孙芳草打进门五年,肚子一直没有消息。
同一个四合院里跟她一起进门的,比如说隔壁的赵家李家,还有那租住的陈家,真的,小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成天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烦得很。她也希望自己家里能这么热闹。
想也没用。
儿媳妇怀不上,能怎么办,总不能休妻吧。
她很着急。
只是着急,既舍不得请个大夫给儿媳妇看看,也不愿意花钱抓点药给她调理调理身体。
还更苛刻。
要求孙芳草干更多活。
骆刚是个棒棒儿,在码头给人搬运东西为生,这活不需要任何的技术含量,只要有把子力气就行,当然,人也要机灵,嘴巴要甜。
一个月下来,一般能有五六块的收入,在那个年代,其实已经算不错的了,毕竟是无本的生意,不像拉黄包车的,还得每个月交十几块钱给车行租车,剩下来能够生活就够呛。
骆刚很满意自己的生活,除了,差个孩子。
他就不明白了。
每晚也很努力,咋就怀不上?
难道,是他家风水不好?
看着院子里其他三家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他很急。
每天干活都没意思了。
越发的看孙芳草不顺眼,觉得是这个女的的问题。
在一次给一个顾客扛行李后,路过一户人家门前,鬼使神差的被倚在门边风情万种的女人拉了进去。
骆刚的婚外生活很得劲。
朱三丫跟孙芳草并不知道,只是听说最近的活不太多,所以拿回家的钱就比以前少了。
没人怀疑。
只朱三丫时不时的叹气,“这日子越过越不容易。”
恩。
去外面接更多的活。
孙芳草手上的冻疮越来越严重,像个长了疮的馒头。
家里没钱,伙食就差。
婆媳俩整日喝水解饥,却不知骆刚赚来的钱都进了一个陌生女人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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