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阳郡的边关小镇在夜间是十分的安静。远处山峦起伏,近处河畔垂柳。
明月和两名侍卫在一家酒馆喝酒。这时,一位军士匆匆走进来递给明月一封羽信。
明月赶紧打开一看,是公子瑾阑让他带人在边关利用对方增兵,于坪山口挑起事端。
“走!”明月在桌子上放下了银钱。
公子清浅四人已经在坪山边卡的树林里待了两天了。
炫飞觉得公子清浅这次恐怕是失算了。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的行动出卖了他。
“你去哪儿?”公子清浅轻声地问炫飞。
“我下山去给你们弄吃的!这山连个兔子都没有!”
“回来!”公子清浅低喝道。
“回来就回来!”炫飞嘟囔着坐在了刘涛的身边。他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柔心抱着孩子睡不着。她的腹中空空,饥饿难耐。但是她却一声没吭地忍耐着。她相信公子清浅说的话。
“都过来!”公子清浅凝神望着对面几十米处的关口道。
炫飞“嗖”地起身来到了公子清浅的身边。他看到了那里聚集了很多人。他虽然看不清人脸,但火把却在不停地晃动着。
“我们过去!柔心!带好孩子。”公子清浅领着大家贴着山岩悄悄地潜了过去。
“把你们的主帅找来!我要当面问问他,是不是还要打!”明月已经换了兵士的服装,佯装醉酒的样子道。
“我们主帅岂是你想见就见的?”站岗的兵头儿推开了明月。
明月上前一步把他摔倒在地。明月身后的侍卫和兵士们也一起动起手来。
临国的兵士纷纷上前打架。公子清浅四人趁机跑过去了。
他们穿过一道山岗,发现那里有四匹马。马上有吃的和喝的。
公子清浅四人喝了点水,立刻上马飞奔而去。
他们跑到了边关小镇上。炫飞要去边关小镇上找酒喝,却被公子清浅拦下了。
“我们回家!”公子清浅打马往武陵郡而去。柔心三人只得纵马相随。
他们一直跑到了荆州南的一个小镇上才住进了一家客栈。大家总算吃上了一顿饱饭。
“为什么这么急着赶路?”炫飞放下筷子,喝了口酒问道。
“他帮了我们不假,但是也会抓我们不是?”公子清浅的话使柔心的心又起了波澜。他还是放不下么?
“柔心和你都有孩子了,他还能怎样?”炫飞不以为然道。
“他从来不会白帮忙的!”公子清浅扶起柔心上楼去了。
“这么麻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举荐他当什么大司马!”炫飞气嘟嘟地埋怨着。
京城,公子瑾阑的府邸。
公子瑾阑接到明月的信简气得摔在了地上。公子清浅等人居然一天的功夫跑得无影无踪!
“公子!要不要通知我们江湖上的人?”枫炎小心翼翼地道。
“我们先不要动!六皇子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必定派人来幽京寻找柔心的下落。”公子瑾阑冷静了下来。
“公子怕他会接我们之手找到他们?”枫炎也不算笨。
“这件事先放下吧!让他们主动回京的办法有的是!”公子瑾阑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枫炎赶紧给公子瑾阑添茶。
“公子!长公子回来了!”一个侍卫在门外禀报。
“让他先去给母亲请安!”公子瑾阑放下茶杯瞅着门外的儿子。
季谨言已经七岁了。他的个子较高,长得很像公子瑾阑。他在书房的门外已经听到了父亲的话。所以他顺从地跟着侍卫去了董心平的屋子。
董心平看着公子瑾阑的长子恭敬地称呼自己“母亲”,还给自己行礼,便让她的贴身丫头翡翠打赏了他。
季谨言退出了董心平的屋子,随后去拜见自己的父亲。
“你的功法学得怎么样了?”公子瑾阑漠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杨雅娴死后,季谨言便由季老爷子抚养,所以公子瑾阑对他的情感淡了下来。
“正在用心学着。”季谨言毕恭毕敬地回道。
“剑在那里!”公子瑾阑指着自己左边的剑架上的剑看着季谨言。
“公子!他还小!”枫炎替季谨言说了一句话。
“出去候着!”公子瑾阑瞪视了一眼枫炎。
“是!”枫炎拱手退下了。
季谨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走到剑架前抽出了父亲的那柄剑。一道蓝色的寒光闪过,季谨言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季老爷子很是疼爱他。所以在教他剑法时用的是竹剑,生怕伤了他分毫。
公子瑾阑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第一次用剑。
“锋利的很!”公子瑾阑怕儿子伤了,不好向自己的父亲交代。
“是!”季谨言边答应着,边急着试剑了。
倒是练武的好料子!公子瑾阑看着儿子耍的把式暗道。
“枫炎!告诉老爷子,他要在府里多住些日子!”公子瑾阑打算亲自调教季谨言练习功法。
“是!”枫炎传消息去了。
季谨言住在了她母亲生前的院子里。一直守在院里的梅香突然看到走进院子的季谨言愣了半晌。
“你是……”已经过去四年了,梅香一点也认不出长得到了她肩膀高的季谨言了。
“我是谨言!”季谨言一手背在后面,静静地望着梅香。
“小公子?”梅香惊喜地走到了季谨言的身前望着他许久才施礼。
“我以后就住在这儿了!”季谨言知道父亲既然留下自己,就不会再轻易让自己回去了。
“奴家去给公子收拾房间!”梅香将夫人旁边的屋子的门打开了。
季谨言走进去一看,里面的摆设一应俱全。屋子里也是干净的很。看来这个梅香每天都打扫的。
“辛苦你了!”季谨言只看到梅香一人,便知她对母亲的情义。
“这都是奴家应该做的。”梅香见季谨言虽然只有七岁,却表露出与他年龄不相符的贵公子般的气质。他没有公子瑾阑的冷漠,但却有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劲儿!
“见过谨言公子!”枫炎走进季谨言的屋子拱手施礼。
“他是……”季谨言见屋门外立着个眉目清秀的孩子便问道。
“还不进来拜见公子!”枫炎冲门外唤道。
“奴叫管邾,是来侍候公子的!”管邾比季谨言大一岁,今年八岁。他跪下给季谨言磕头。
“你起来吧!”季谨言看着管邾的年岁和他相仿,心中已生欢喜。
“行了!以后好好照顾小公子!”枫炎行礼后告退了。
“梅香!把旁边的屋子给管邾收拾出来!”季谨言吩咐道。
“是!”梅香带着管邾去了他的屋子。
季谨言走进了自己母亲的屋子里。他对母亲只有模糊的印象了。但是他却知道母亲生前是十分地疼爱他的。父亲不喜欢母亲,他也是知道的。
季谨言没有见到他的柔心姑姑。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的模样他却记得很清楚。
她不会也死了吧!季谨言站在窗前有些沮丧。父亲又娶了别的女人!柔心姑姑一定是伤心欲绝的。等想办法打听一下她的下落。季谨言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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